秦漢虎看到林月蓉,立馬上前正色行禮道:“小姐安。”
他身後的一羣人立馬也是跟上來像模像樣的行禮道:“小姐安。”
林月蓉趕忙笑道:“各位大哥們可是辛苦了,等下我就讓鳴翠去熬些綠豆湯給你們解解暑,你們千萬莫要推辭呀。”
秦漢虎也不矯情,立馬站直了腰身,豪氣的笑道:“那可得喝乾您家裏的綠豆了。”
林月蓉捂嘴笑道:“那可得準備好肚皮了,鳴翠,你可是聽到了,待會切莫藏着掖着。”
鳴翠立馬笑道:“好叻,等會可別撐得喝不下了。”
那大漢笑道:“行,只是鳴翠姑娘還是好心,千萬別聽我等粗人胡說呀。”
裏面的人跑出來道:“姑娘,老爺叫您進去。”
林月蓉打量着時辰也不早,估計舅舅快要完事了,因此也不耽擱時間,和大家告別,立馬擡腳進了去。
進了門子,纔看到舅舅捧着一杯茶,靜靜的聽着田阿信站在下首彙報最近的草木栽種情況。
夏青山一家子也是老老實實的站在角落裏,絲毫不敢擡頭。
張琿看到林月蓉,朝她點頭示意一下,依舊去聽田阿信的彙報,並未出聲,林月蓉也是躡手躡腳的找到一處位置坐下,不敢打擾了。
張琿皺着眉頭問道:“那山腳常年曬不到陽光,就沒有別的辦法中些別的東西嗎”
田阿信皺着臉道:“我都試過了,實在中不了啊。”
張琿伸手示意身後的管家上前道:“你回頭給大爺去一封信,看看京都有沒有什麼種子,捎了回來。”
管家恭敬的記在本子上,點頭稱職的站在後面,目不斜視的盯着本子。
從這裏就能看出張家良好的家風。
田阿信家的又說道:“前些時日大爺讓小的們圍的柵欄都圍好了,還望大爺明日去看看。”
張衡立馬跳出來說道:“雖然費事,但是很重要,要是有野獸跑進來,也是夠鬧心的,再說了,現在是災年,難保那些饑荒迷了眼的人出來鬧事。”
田阿信立馬點頭哈腰道:“大爺說的是。”
張琿卻冷着臉呵斥道:“長輩們說話,哪裏有你的份,還不家去。”
林月蓉知道,舅舅是嫌他說話直接,要知道這次大春山改造如此成功,多部分是因爲前來的災民出力,表哥這話倒是毫不留情的厭棄災民,萬一讓有心人造勢,恐怕後果也是不敢想的。
她站起來道:“舅舅,不如讓我和表哥一同去山上的園子裏巡視一番吧。”
張衡也是開心的說道:“就是呀爹,咱們橫豎走不了,不如兒子先去收拾莊園,也免得爹爹路途勞頓,還休息不好。”
張琿那裏不知道張衡想要逃出去玩樂的心思,嘆了一口氣,張張嘴道:“蓉姐可得小心你表哥鬧騰,去吧,帶些人。”
林月蓉感激的朝他笑了一下,行禮退下,張衡激動的跳出來,一個作揖,就跟着跑了出來。
除了門子,他大大的舒了一口氣,哎呀,在裏面可是憋死自己,還是外面的自在。
張氏帶着丫鬟端着水過來,好奇的問道:“恆哥兒,怎麼沒有呆在裏面”
張衡很是親熱的打招呼,拉着張氏的胳膊道:“姨母,我爹嫌我礙眼了,這不,特特幹了我們出來那。”
張氏哪裏能不知道自己家侄子的性子,立馬繃着臉道:“我看你就是嫌悶了,想着出去玩吧,蓉姐,你看你的衣服,這般的髒,你今天都幹什麼了”
這會才騰出手來管理林月蓉,林月蓉也是佩服張氏了,今天這麼大的陣仗,張氏居然還監管她,她害羞的站在那裏道:“走在路上不小心摔倒了,弄髒了衣裳,回來時候和鳴翠說了會話,就來舅舅這邊了,誰知道舅舅正在處理大春山剩下的事情,我就和恆表哥出來了。”
張氏拉過她,仔細的拍拍她身上的土道:“我說你好歹也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怎麼跟個泥猴一般,我看你跟荷花那些人,準沒好處。”
張衡立馬說道:“姨母,我爹讓我帶人去收拾山莊,我先去了啊,至於蓉表妹,還是乖乖在家裏陪您吧。”
說完,就蹦蹦跳跳的跑去,人影消失了還能聽見他得意的笑聲,氣的林月蓉直咬牙,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爲了脫身,把自己留給了囉嗦的張氏,你等着,此仇不報,非淑女。
果不其然,張氏打發了林月蓉花衣裳,自己閃身進了內廳。
換完衣裳,除了門子,就看到張琿站在外面和一衆人打招呼,然後似乎是準備上山了,林月蓉暗歎,這個時間真是趕得好,拉着鳴翠就悄悄的跟上去,生怕張氏發現一樣,鬼鬼祟祟的,惹得不少人捂嘴指着她們笑。
沿着鋪好的十字路,緩緩的朝大春山走去,一陣涼風襲來,帶動兩道的花香,真是令人心曠神怡。
張琿很是滿意這番,立馬跟管家說,獎賞這個擺弄花草的人,喜得那人連連道好,到處誇獎張琿的爲人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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