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就是轟轟烈烈的大賽開始,林月蓉穿着紅色的紗衣,帶着桃紅色的面紗,像一團春日裏的火一般,洋溢着笑容,坐在王可昕的身邊。

    經過昨天的選拔,公選了50個廚子,都是來自四面八方,有聲望的廚子,也有心靈手巧的廚子,反正是各有各的特色,他們今日進了山水莊園,站在了臺子上比較,各個刀工手法,真是看得林月蓉咂舌呀,真是想不到,這麼落後的古代,竟然也有這麼厲害的廚子,看來自己以前還真是孤陋寡聞了。

    今日杭姑娘也是意氣風發的站在臺子上和另一個來自北原長得虎背熊腰的男子對決,這個男子大咧咧的砍下一塊羊腿肉,穿上細絲,架火燒烤,一時間肉質散發的香味,也是吸引了不少看官的口水,大家都是雙眼冒光的盯着這隻油膩膩的羊腿子。

    而杭姑娘也是絲毫不畏懼這個大漢的威脅,只是低頭細細的做着精細活,不時的擡頭在人羣裏搜尋,然後略微失望的低頭,林月蓉猜測,這貨應該是去找君子玉這個冷心無情的廚神去了吧。

    在左看看,知府陳家的大爺也就是陳紹聰,穿着花花綠綠的鼻甲,坐在前面,身邊還有幾個公子哥,幾個人放浪形骸的笑着,他還時不時的朝自己挑眉頭,天知道她都想吐了好不好,很是不悅的轉移目光,瞅到州長帶着他的同僚陪同一個穿着黃色馬甲,帶着帽子,長得很是女性的一個太監,不知道賠笑些什麼,反正就是一個小太監,那個太監倒是時不時的偷偷瞄了林月蓉一眼,被林月蓉發現後,嚇得酒杯子差點翻了,林月蓉自覺好笑,這些人真是有病,精彩的表演不看,盯着自己幹嘛難道自己真的已經美到秀色可餐嗎

    王可昕應酬了一些敬酒的官員,低頭在她耳邊親暱道:“怎麼了,可是無聊,要不然讓流雲帶你下去轉轉”

    林月蓉想起這個傢伙的小肚雞腸,哪裏肯走,立馬搖頭笑道:“沒有,就是看你不住喝酒,害怕你傷身,要不然我讓銘四偷偷將酒兌點水可好”

    王可昕捋了一下他的頭髮,正色道:“你這個小丫頭,與人打交道,自然當真心換心,哪裏能弄虛作假。”

    林月蓉立馬把對王可昕的崇拜上升一個新的高度,你不僅美得很,你的心靈一樣美,咱崇拜你啊。

    望着林月蓉崇拜無比的眼神,王可昕很滿意,小丫頭真是小丫頭。

    林月蓉繼續看杭姑娘對陣北原家的比賽,比賽已經進行到了白熱階段,杭姑娘的雕刻已經慢慢的獻出了屋宇雛形,而北原的廚子考的羊腿也已經變成了金黃色,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林月蓉細細的看着那考的嬌嫩的羊腿,突然想起以前自己在西北遊玩時,喫到農家樂考的羊腿子,那滋味,真是美呆了。

    杭姑娘屏息,閉上眼,在心裏勾畫一下自己要雕刻的細節,很是小心的講一個蘿蔔雕刻成人型,放在屋子裏,臺下的人都散發出一股驚歎聲,那個人的模子,真是栩栩如生啊。

    北原的廚子也是不驚慌,只是淡定的取下羊腿,拿出一把匕首,細細的片羊腿上的肉,一旁的助手也是很有眼色的拿出一個白銀的盤子,端着半跪在一邊。

    北原的廚子細心的將肉片成扇形,整整齊齊的擺放在精緻大氣的銀盤子中,整個過程中,每一片肉的薄厚一模一樣,堪比容器弄出來的,這精湛的技藝真真是叫人驚歎呀

    林月蓉也是熱血澎湃呀,望着兩位大廚見無言的宣戰,很想下場去比拼一場,看看中西比拼那個厲害。

    王可昕淡淡的說道:“這個北原的賽馬陸還真是不錯,羊腿火候不錯,抹得蜜汁也很是得意,使得羊腿皮肉香脆,羊腿內部還塞了特質的香料,肉香瀰漫,這個賽馬陸還真是厲害,杭氏也不過如此。”

    林月蓉要搖頭道:“非也非也,杭姑娘的雕刻手法真是一絕,你看,她手雕的亭臺樓宇初現,還有那些拉里來往的人,模樣秉性栩栩如生,仿若置身鬧市之中一般,再加上淡淡的花香味,我敢打賭,她使用的食材,肯定是浸泡不少的湯料,說不定會一鳴驚人,再說了,既然是廚藝比賽,自然是比色香味,除此之外,還得有玲瓏心思,那纔是好的,要不然君家的牡丹花開怎麼會傳世,爲世人所讚歎”

    王可昕點點頭道:“很有道理,不過清湯寡水的,看不出什麼超脫的技藝。”

    坐在他下首胖胖的陳知府,堆着笑臉,打着禮,恭維道:“大人說的是,這小女子一看,就是空有名聲而已,下官也是贊同大人的說法。”

    王可昕輕啓脣角道:“還是再看看吧。”

    陳知府尷尬的坐了下去,一旁也是有不少人恭維。

    林月蓉扯了扯嘴角,真是無趣的緊,後面坐着的張衡很是活躍的上前輕聲道:“表妹,你們剛剛說的什麼呀,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不過這個北原人的手藝還是真的不錯。”

    林月蓉輕聲解說道:“表哥認爲這個北原人廚藝高超,反而是杭姑娘,因爲手法平平,不得他的看好,不過,杭姑娘做的喫食隱隱透出香氣,我猜她必定是用了祕法,炮製了這些喫食用的菜系,因此雕刻的時候,蔬菜比平日裏的還要堅硬,所以做出的模子逼真。”

    張衡瞭然的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我看這個杭姑娘也是好的,只是沒見到姨夫他們,難道沒有通知他們來嗎”

    林月蓉也是奇怪了,四處看看,恰好碰到陳紹聰投過來別有深意的眼神,林月蓉差點吐了,立馬收回目光道:“可能是家裏有事,沒來的了吧。”

    張衡也看到陳紹聰那風流不羈的眼神,氣憤道:“那個兔崽子是不是上次要強取你的賊人”

    林月蓉點頭道:“就是他。”

    張衡說道:“這會大庭廣衆,還敢這麼浪蕩,你且看着我怎麼替你出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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