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花看着面前這個滿眼哀求自己的男人,心裏很是難受道:“建宇哥,你,我不會幫你騙林姐兒,但是,我也不會去告訴她真相。”

    劉建宇這才露出一個笑臉道:“冬花,真是謝謝你,你也餓了吧,你先進去陪林姐兒,我給你們弄點喫的去。”

    夏冬花磨磨唧唧的朝屋子走去,還不忘回頭看着興高采烈的劉建宇,留下淚水,罷了,不是自己的,終究和自己無緣。

    劉建宇興高采烈的從樹上去下一個昨天風乾的野雞,準備給林姐兒熬個湯喝,卻沒想到,一擡眼就看到劉老帶着十來個人從遠處走了過來,他有些心虛的看着樹屋裏開着的門,自己放下野雞,快步走上前。

    劉老看到劉建宇神色匆忙的迎上來,很是滿意的站住摸着鬍子,拱手行禮道:“見過太子,臣看到天色不早,就帶着人給殿下送午飯了。”

    劉建宇看着站在劉老後面低頭的老金,嘆了一口氣道:“劉老,我早就說了,這裏沒什麼太子殿下的,我不過是深山獵戶的兒子,你們這又是何苦”

    劉老不解的摸着鬍子道:“殿下這是何意,前幾次不是都說好了嗎,殿下雖老臣去渝州,等您去了,就知道,咱們燕國的臣民可都期盼着殿下的到來啊。”

    劉建宇道:“我這些年,也不過是深山裏打獵的野小子,實在是難以肩負此重任,還請劉老帶人回去,建宇這輩子,不肖想永遠都做不到的事情。”

    劉老瞪着眼睛道:“殿下何出此言,何爲肖想,殿下本就是皇室血脈,要不是叛臣驟起,我皇被殺,您可是這燕國最尊貴的人。”

    劉建宇有些無力,這些前朝的老陳,怎麼都說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他只能無奈的說道:“即便是這樣,現在已經是大靖的天下,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復辟成了又如何,在做別人的傀儡嗎不成落得捨身取義,這並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只是和自己的妻子在這深山中與世無爭,做回一個普通人而已。”

    劉老很是不明白,正準備上前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時,一旁沉默的劉老金拉着他後退一步,自己上前道:“建宇,叔父知道你的心思,可你想過沒有,你若是無權無勢,憑什麼過與世無爭的生活你難道不知道大靖的皇帝正在到處搜索前朝餘孽,預備殺之而後快,你捨身取義倒還好,你的妻子,和你的孩子,也要陪着你一起葬身嗎”

    劉建宇愣了一下,立馬說道:“普天之下,並非全是王土,我相信我可以找到一個讓我能夠容身的地方。”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去,生怕這些老臣嘴裏再說出什麼話。

    望着他堅決離去的背影,一衆人都有些心慌,他們爲之奮鬥的人都已經放棄了,他們這算是幹什麼大家都互相看看,一起盯着劉老。

    劉老一臉殺氣的說道:“莫非是那個冬花姑娘讓殿下轉了心”

    劉老金一臉不信道:“不會是的,不過他一直都很喜歡林家的姑娘,難不成,是爲了林姑娘”

    劉老鼻子裏哼氣道:“來人,去把夏冬花帶過來。”

    且不說劉建宇和林月蓉這邊,夏冬花被黑衣人帶到了樹林裏,一看到劉老等人虎視眈眈的望着自己,她差點沒站穩摔倒在地上,哆嗦道:“見過各位大叔,不知道讓小女子過來是爲了什麼”

    劉老慈愛的笑着說道:“沒什麼大事,你別緊張,就是詢問少主子最近都在幹什麼,與什麼人接觸”

    夏冬花這纔回魂,立馬開口道:“倒是不曾見他和什麼人來往,只是前些日子救回林姑娘後,他日日都陪着,倒也沒出什麼事。”

    劉老聽到林姑娘這三個字,臉色立馬耷拉下來,厲聲道:“他是不是對這位姑娘特別的好”

    夏冬花低頭道:“是,劉大哥一直都很喜歡蓉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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