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月,柳岸旁開滿了花朵,初春的寒意也已經漸漸消退,不少小販們都開始在路邊擺集市,一時間,冷清的城裏變得熱鬧無比。

    今日張琿舅舅前來看張氏,她們現在住在王可昕的別院中照顧着張氏,張氏經過林月蓉悉心的照顧,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張琿接了消息,立馬帶着張衡跑了過來,見到林月蓉,他也是動了動嘴皮子,不知道說些什麼,對於妹妹家裏發生的事情,他也是震驚,不過也派了人去找,甚至全城的妓院都讓人找了,找不到蓉姐兒那會,他嚇壞了,卻慶幸着找不到人,說明人至少不再青樓裏,想辦法通信給大姐,虧得大姐仁義,依舊認下蓉姐兒這個媳婦,二話沒說就去了村裏尋人,雖然沒找到人,不過昕哥兒找到也好,也免得大姐以後折磨蓉姐兒。

    林月蓉紅着眼睛看着舅舅道:“舅舅,您,您會不會不認我”

    張琿立馬紅着眼,拍拍她的肩膀道:“你這孩子,胡說什麼,我們在城裏找不到你,才安心,知道你藏起來了,只不過,你以後可不要亂跑了,恆兒,你還不上來給你表妹道歉,要不是你愚蠢,中了人的圈套,又怎麼會受傷,耽誤救蓉姐兒”

    林月蓉聽了後,瞪着眼睛着急的打量張衡問道:“怎麼就受了傷”

    張衡聽了頗爲不好意思道:“就是那天聽說爹摔了一跤,我心急,帶着家丁趕路,結果馬車不知道怎麼了,直接翻下了山谷,在牀上躺了一個月,纔好些,蓉兒妹妹,你沒事吧我聽表哥說,那個可惡的女人將你的手都打斷了,你快讓我看看,若是嚴重,我帶你去京都找名醫治療。”

    聽了張衡的話,得知他翻車,林月蓉嚇得瑟瑟發抖,臉色發白,拉着他道:“怎麼會翻車,那條路不是走了很多遍嗎,那車伕難道失手了”

    張衡撓撓頭,張琿接着說道:“是有人在馬車的軲轆上做了手腳,才讓衡兒出的事,爲的就是拖延我們去看你的時間,導致你出事的時候孤立無援,真是好算計。”

    林月蓉流着眼淚,心裏恨極了姜浩這個毒男配道:“都是怪我,要不是我,表哥也不會出事。”

    張衡笑着安慰她道:“你別難過,也是因禍得福,一個叫春花的小姑娘救了我,你看,還是多虧你做得好事,你要是沒幫助她們家,她們又怎麼會救我”

    林月蓉窒息一下,夏春花,女豬腳,我去,他們竟然以這種方式有了交點,這是什麼原因,難道所謂的改命,根本就不存在嗎

    想到這裏,林月蓉臉色煞白,看着張衡慌亂的說道:“恆表哥,山裏那邊你還是暫時別去了,我聽表哥說了,他這次可是在京都給你尋了個好廚子做師傅,你可得好好的學藝呀。”

    張琿注意到林月蓉的異常,但是卻又不好不說破,只是尋思私下再好好問問她,眼下還是看看張氏要緊,因此說道:“聽聞姐姐好了不少,你帶我們去看看吧。”

    林月蓉這才察覺自己的失態,書裏的張衡就是因爲女主死了,她重生在這個時代後,對她最好的除了表哥,也就是張衡了,她可是真心不希望張衡出什麼事,導致舅舅一家走上悲劇呀。

    心不在焉的帶着他們去了張氏居住的地方,看到走路還不利索的張氏,張琿也是淚流不止,兩姐弟哭訴了一番,爲了緩解張氏的悲情,張衡帶着林月蓉和張氏一併準備去集市上走走。

    走出大門外,到了繁華的西市,林月蓉才一掃這些日子裏心裏積壓的鬱氣,扶着走路還是一句一拐的張氏走在人聲鼎沸的大街上,到了一處賣喫食的小攤子上,張衡說:“姨,您也累了吧,咱們在這裏坐坐可好”

    張氏看着這小攤子,心想也破費不了多少,就點頭同意,看着林月蓉額頭上薄薄的汗漬,她又有些自責,心疼的給她擦擦道:“你看看,都這麼累了,怎麼不說,也好早些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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