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思哲的父親則是的一臉憤恨的,攥着拳頭,不時地擡起頭,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着慌亂不已的孩子。
杜思哲被女警又一次帶下去的時候,深知自己可能也無法再從牢獄中走出來了,頓時哭喊不已,平常花花公子浪蕩不羈的形象全然消失,不住想要伸出雙手,對着自己的父親叫喊道,“爸爸救我,我不想坐牢。”
聲聲淒厲,簡直惹得杜父都要掉下眼淚來。雙拳緊緊地攥緊。
段允安,你不讓我的兒子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段允安聽到二審判決消息的時候,只是對着祕書微微點了一下頭,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
杜思哲有這個下場早就在他預料之中。
爺爺在七十二小時之後,雖然轉入特殊病房,但是並沒有如段鵬宇所願,那樣很快的醒過來,這樣也好,可以給他更多的時間去處理公司的事物。
這天早上,去接過韓珺瑤送到韓父的公司之後,他就驅車又回了自己公司,然而一下車就覺得不對勁,總覺得某個地方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偷窺的自己。
他下意識的扭過頭,向四周看過去,路邊的人行道人來人往,到處都是行色匆匆的行人,他看不出來到底是誰在看自己,微微皺皺眉。
覺得自己可能最近事情太多,有些神經緊張,過分了。
於是擡腿繼續向公司走過去,門口的保安遠遠的看到段允安走過來,正要鞠躬打招呼時,突然神色一變,高聲叫到,“段總小心”
心中本來已經有所防備的段允安。
聽到保安這樣一聲驚呼,心中更是有所戒備,一個跨步轉身扭過頭去,然後就從公司下面大廈的玻璃反光鏡中,看到身後一個面色蒼老的人提着一桶不知名的液體向自己撲過來。
幸好自己轉身的快,一桶液體沒來得及撲到自己的身上。
他一轉過身,看到了居然是杜思哲的父親。
那個當初在自己辦公室面前面色沉穩的人,他還曾經暗暗讚賞過他比杜思哲有風骨。
然而此刻,他就像瘋魔了一般提着一桶東西,要往自己身上撲。
門口的保安見狀十分不妙,警惕的吹響了口中的哨笛。
保安部立即出動,將躁動不安的杜父按倒在地下,手中的油漆桶滾落在地上,出現的卻並不是油漆,帶着刺鼻味道的液體流了出來,地面升起白煙,居然是硫酸。
“段允安,你不肯放過我兒子,我也不會放過你”
趕過來的保安緊緊的將段允安摁在地上的,杜父一臉不甘心的朝着段允安吼叫的。
段允安皺了皺眉頭,雖然及時的躲閃,沒有讓硫酸全部撲到自己的身上,但是自己的褲腿還是被濺出來的硫酸燒出了幾個洞。
如果這一桶硫酸全部撲到自己的身上,他不敢想象的後果是如何
當街行兇,他們父子兩個都是一類人,他的面色沉了沉。
他邁着長腿走到被伏在地下依舊不斷掙扎的杜父問道,“你恨我”
這明顯是一句廢話,地上神色猙獰,不斷掙扎的杜父對着段允安簡直是恨之入骨,他毀掉了他們杜家唯一的一根獨苗。
“段允安,你這個冷血無情的人,連自己的大哥都可以不管不顧,你還要讓我兒子坐牢坐到什麼時候”
段允安冷笑一聲,“伯父還是不肯去問自己的孩子做過什麼嗎反而過來這裏與我叫囂,真是愚蠢”
杜父擡起頭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段允安恨恨的說道,“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段允安,今天我不成功,我還是會再來的。”
“真是蠢得不可及,當街行兇,你以爲你還能出來既然你這麼想和你兒子在一起,那麼你就在那裏和你兒子呆在一起吧,或者我將伯母在送過去如何”聲音冷了下來,也帶着一絲絲的狠戾,但凡有傷害自己的人,段允安都不會放過。
“你敢小子”杜父的聲音裏帶着一絲慌張,“如果你敢動他母親的話,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威脅的話我聽得太多了。”
“我看伯母一個人也在外面,是很無聊的,不如你們三個一家團聚,反正你是出不來了,今天只有一次機會能夠傷害我,我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的。”
“再說你們一家三口都在裏面,不是挺好的嗎你一直都想一家團聚,我現在就給你這個機會,把他帶走”聲音沉了下來,對着保安吩咐道。
很快的,就有人報警,杜父成功的扭送到了派出所。
“打個電話,給警局的人,就說,讓他們父子團圓,杜思哲判了多少年,杜思哲的父親也跟在他後面一起好了,不久之後,我還會再送一個女人進去,到時候你們想想辦法。”
“最好讓他們一家三口,能夠相見不但是不能交流。”
祕書對着段總突然狠戾的一翻叮囑打了個寒噤,段允安真是有些冷血。這麼多年能夠穩坐段氏頭把交椅的不會是普通人,他現在,也算有些明白了。
“不知悔改的人,不需要留下來。”
祕書的辦事速度還是可以的,不久之後,段允安就收到了消息,杜思哲一家三口,全部都在a市最大的監獄裏面。
一家三口相見,也算是了了他們的心願,段允安冷笑,但凡敢對自己有不好想法的都要付出代價。
祕書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讓他們3個人都待在一起,如段允安所說,相見無言,即便在牢獄裏面恨得牙根癢癢但是估計這輩子也是沒有辦法在從裏面衝出來找段允安報仇了。
弱肉強食的世界,誰有能力誰就說話算話。
韓珺瑤這幾天一直在忙於熟悉韓父給她的任務,父親將所有的近年來韓氏公司發展的業務項目全部悉數交給了她。
祕書部門隨時在那裏幫助韓珺瑤解答疑惑,韓父的想法就是將韓氏正式交給韓珺瑤打理之後,自己就兩袖清風的出去玩一玩,這些年在韓氏苦心勞力的太多年了,從來都沒有爲自己活過。
韓珺瑤對於父親的想法非常的贊同,她也覺得父親需要一個時間來舒緩一下自己的心情了,這麼多年在韓氏兢兢業業,的確難爲他了。
“福託的案子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明明已經雙方交洽好了,中途對方怎麼又突然撤資呢”看着手上半途而廢耗費了很多心力的企業合作方案,端坐在座椅上的韓珺瑤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