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獸性總裁夜夜歡 >第178章 煩不勝煩
    “唉,算了,學霸的世界不是我們能夠企及的,你看看現在韓氏一看到徐溪南的簡歷,簡直都兩眼放光,這次是他們要找的人才,所以你們才能看到韓氏要他要的多麼的拍板定案呀”

    “你看我們,抱着一摞簡歷,還得跟面試官多方交流,求着人家看一般的,人家還不樂意,這個徐溪南找工作倒好,面試官親自出面,還笑臉盈盈的。”

    “那是建立在人家有能力能夠幫助他們公司發展的基礎上,你懂個屁呀。”

    “說的好像你懂似的”

    身後一羣嘰嘰喳喳的聲音完全沒有被徐溪南放在耳朵裏,他穿過人羣之後就情不自禁的做了一個yes的動作,臉上笑開了一朵花,燦爛的表情,充分表現了,表示自己此刻的心情是如何的鼓舞。

    站在人羣之外的韓珺瑤看到這樣有些孩子氣的徐溪南,眼看着他走出人羣外面,頓時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徐溪南做完這個動作,聽到了一聲突兀的笑聲。

    頓時一陣尷尬,也知道是自己剛纔那個動作被人給看見了。

    然後纔回轉臉來,才發現當時自己匆匆忙忙進來差點要撞到的那個年輕的女人,正在對着自己笑。

    他頓時又紅了臉,訕訕的走到那個女孩子的面前說道:“嗯,額嗯,對不起,剛剛撞到你了,你男朋友還挺生氣的,沒什麼大礙吧。”

    韓珺瑤並沒有多加刁難,她搖了搖頭,拍了拍徐溪南的肩膀說道:“沒有,並沒有什麼大事,只不過是他太緊張我了,看來的工作應聘的很順利啊,明天好好工作。”

    說完韓珺瑤就捂着臉笑着穿過密密麻麻的人羣,走進人流之中了。

    徐溪南一臉茫然,這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看起來倒是挺有魅力的,他又想想剛剛那個冷冰冰的男朋友,頓時連忙搖頭,可不是自己能夠企及的。

    他哪裏知道韓珺瑤和段允安其實是整個韓氏的直接公司負責人呢。

    如果讓他知道的話,他肯定又是一頓尷尬了,居然在自己即將要效命的公司老總面前表現出這樣孩子氣的動作,肯定會讓人家覺得他不穩重的,他可不能冒這樣的風險。

    不過面試的這樣順利,他還是覺得很激動的,如果回家告訴母親,她應該也會爲自己高興吧。

    畢竟是她多年的心願。

    總算是了了。

    段鵬宇站在自己公司的巨大落地窗前,俯瞰着整個a市的夜景。

    這個時間段,整個公司都已經下班了,只有保安不時的還會過來上來詢問一下。

    然而作爲整個公司的老總,他並不想回家。

    段家的大宅他並不想回去,段老爺子現在在醫院裏面觀察自己的病情,而段鵬陽則是是在醫院裏面照看自己已經不省人事的段簡徵,至於最有力的競爭對手,段允安和韓珺瑤,已經有了自己的新的家庭。

    大宅裏面灰濛濛一片,回去也沒有什麼人可以說話,除了每月拿錢服侍的下人。

    爲了躲避大宅裏面晦暗的環境,他已經在a市的郊區新買了一座別墅,作爲自己獨居的住宅。

    然而這麼長時間以來,他一個人也是難得回去。

    別墅裏面裝潢的再怎麼精緻華貴,也終究是冷冰冰的屋子,管家每天安排傭人打掃一遍,冰箱裏面放好食物,然後回到家中之後,就是自己一個獨處的時間。

    雖說白日裏處理公司事情上面是如何的雷厲風行的時刻,到了夜晚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員工都那樣歡欣鼓舞地要下班回家,他突然又有些蒼涼。

    這種蒼涼感可能會隨着年紀變得越大而更加的加深,他知道這是怎麼了,可能自己老了。

    這個認知讓他恐慌不已。

    他還是那個當年爲了一個女人拋棄掉整個段家的段鵬宇,怎麼能現在已經漸漸呈現出衰老之勢呢

    可是他現在,在整個公司的人都已下班,自己一個人開着燈獨處之時,卻發現這是一個真正存在的問題。

    他真的有些老了。

    好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開始有些懼怕孤獨起來了。

    段老爺子一輩子在段氏兢兢業業的打理着,到了老了至少還有段允安陪在他身邊嘻嘻哈哈。

    而自己呢,在經過年輕時那麼一段事情的打擊之後,回來之後的自己,已經不像之前的段鵬宇那樣,性格開朗而活潑,招人喜歡了。

    他時常聽到自家的朋友或者是那些大宅裏面的下人,議論他是如何的陰鬱而沉默。

    他本來就沒有朋友,在經過那樣一件事情之後,更加是沒有人願意搭理他了。

    他們看到他整日的自己一個孤獨的靜坐,不在專心於段老爺子交代給他的事情,整個人也開始變得沉默寡言。

    有時候沉默並不是最好的解決事情的辦法,他越是不說話,就越是惹人猜忌。

    有人罵他狼心狗肺,說他不管段家的安危,和段老爺子的殷切囑咐,沒有出息的,爲了一個人的女人,就那樣堂而皇之的拋棄掉整個段家。

    他沒有任何可以辯駁的餘地,畢竟這是實話。

    可是時間久了,這樣的話聽得多了,難免會產生難受的感覺,時間積澱得越久,怨恨就開始蔓延。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自己整個人都開始對着周圍的一切產生了厭惡的感覺呢。

    早晨醒過來之後,都會產生一把火將整個屋子燒掉的想法。

    陰戾的自己都覺得可怕。

    迫切的想將周圍的一切都消失掉,圍繞在自己身邊那些隨處可見的猜疑和鄙薄,午夜夢迴的時候,都開始在自己的耳邊迴響

    煩不勝煩

    段鵬宇有些煩躁的扯了扯領帶,也有些奇怪,爲什麼今天的自己會這麼煩躁。

    腦子裏面突然想起來今天是陰曆十八。

    那個女人的忌日。

    當年在船上的每一天他都細心的做了標記,每一天都在計算着時間,船舶靠岸的那一天他記得尤其清楚,那天就是陰曆十八。

    難怪自己會這麼陰鬱。

    腦海裏面又迴響想起來了當年的場景。

    在這樣的夜色時空裏,多年前,海浪敲擊在船舷上面的聲音,清楚的印在耳邊。

    孤冷的甲板上,海風拍打着礁石,遠處海浪的聲音隨處可聽見,海鷗的聲音甚至都在它的上空飛速的掠過。

    那天並不是晴天,不僅沒有陽光,海面上還有些霧濛濛的。

    正是翻涌的時候,站在甲板上等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出現的他,等的都有些焦急。

    他是拋棄掉整個段氏的監視偷偷溜出來的,如果被自己的父親發現,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此刻他只是急切地攥着船票,身邊只帶了一個隨行的小箱子。

    想要帶着這個女人離開這個地方。

    他知道這個女人的身家樣貌段氏是萬萬不會接納她的,段老爺子爲了斷了自己的心思,甚至已經給他訂好了一門所謂的門當戶對的親事,他是當然不會束手就擒的,既然爸爸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答應這門親事,那乾脆就不如離開這裏,一了百了。

    然而他遲遲沒有等到。

    海浪無休止地拍打着礁石,已經沾染了一些陰沉沉色素的浪花中帶了一些微微的冷酷,如同四散的冰塊一般散開來。

    站在甲板頭的段鵬宇額頭前面細碎的的頭髮被風吹的微微揚起。

    他的目光極力的跳着看向地平線,等待着那個女人的出現,她一向喜歡遲到,今天可不要遲到的過了頭,否則被老爺子知道,抓回去就是有的好受的了。

    終於在急切的盼望之中,他看到了一個女人向他走過來,他的脣角總算放心的扯開來一個笑容。

    長髮及腰,眼神帶着他微微一貫的嬌媚,歡快的向他奔過來,說道:“怎麼啦,親愛的,你現在找我又過來有什麼事情約我在這裏見面,難不成要帶着我出海嗎”

    他深情地凝望着這個在自己挽着胳膊撒嬌的女人,真是心下一陣柔軟,笑面如花,是在哪裏也得不到的禮物。

    他覺得就算是爲了身邊這個女人的這樣的笑面,自己着這麼做一定也是值得的。

    如果留在這裏,段家斷不會允許她和自己在一起,而且彼時的段老爺子已經爲他安排了一樁婚姻,就算爲了這個女人,爲了反抗自己不願意的婚姻,不惜一切代價,他也要離開這個地方。

    他握住身邊女人柔弱的手,遠處的輪船的汽笛聲已經響了起來,他知道輪船已經過來了。

    拉着她的手,心下更是開心,只要從此離開的話,段家的人斷然是找不到他的,以他自己的頭腦,他可以相信,此刻從此之後,只要上了這座輪船,他就可以和這個女人一世逍遙。

    而以他的能力,就算沒有段氏的支撐,在海外,自己也能過得很好,有着一身的技藝,到哪裏,自己都不會呢讓身邊這個女人跟着自己受苦的。

    女人看着段鵬宇半晌不說話,只是盯着輪船過來的方向發呆,輕笑一聲,踮起腳尖就在段鵬宇的臉上輕輕的啄了一口,那是他們在一起時經常用來表達愛意的一個範理峯法。

    “真的要去出海旅遊嗎,怎麼都不說話呀。”女人摟着段鵬宇的胳膊問道。

    段鵬宇沒有說話,腦海裏面在這個時候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想到自己的父親如果知道自己這般,帶着他的殷切希望,就這樣離開,不知道是怎麼樣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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