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身邊家人的陪同,她不可以帶出門。
秦伯對上一次的事情,也是心有餘悸的,所以無論韓珺瑤怎麼鬧騰,他也是不願意讓韓珺瑤獨自出門了。
韓珺瑤因此又在家裏悶了好幾天。
想想也覺得氣悶,偏偏就那一天出事,不然自己現在怎麼會被管的這麼嚴。
真是氣惱。
段允安和秦伯可不是這麼想的。
那一天韓珺瑤暈倒在商場裏面,如果不是鍾桓堯在旁邊剛巧看到,將她帶到醫院,後果會發生什麼,他簡直不堪設想。
韓珺瑤自己也知道自己闖了什麼禍,頓時心有餘悸。
醫生已經說了先兆流產的症狀非常嚴重,一定要在家裏靜養,一旦出現任何狀況,都要立即送到醫院去。
鬧騰歸鬧騰,爲了自己肚子裏的孩子,韓珺瑤只好暫時的委屈一下自己在家中不再鬧騰了。
但是這一天,段允安回來之後,卻對着韓珺瑤說道:“晚上的時候在家裏喝一點補湯,然後來接你,我們一起去和範理峯喫個飯。”
韓珺瑤頓時驚訝了,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你要叫帶我一起去嗎”
段允安走過來,坐下來,喝了一杯水說道:“看你在家裏面都是這樣悶着,也不是一回事,反正只是簡單的喫一個晚飯而已,你在我身邊,我還能有什麼不放心的嗎”
“帶你一塊去,順便帶你散散心。”
“醫生不是說了嗎,雖然需要靜養,但是都是在家裏面呆着也是不好的,沒事要散散步。”
“我平常沒有時間,晚上也總是因爲公事而忙,所以呢,今天晚上帶你一塊去,順便多學學一些其他的東西,但是要記住,千萬不能過於勞累,如果不想聽就不聽知道嗎”
韓珺瑤點點頭,有些高興地摟着段允安的脖子說道:“我就知道老公最疼我。”
段允安說,“好了,不要對我撒嬌了,先上去吧,張媽給你送過來的補湯給喝了,然後等一下我們再出去。”
韓珺瑤說道:“遵命。”
然後才慢慢地走到餐桌旁邊,秦伯已經把湯蓋揭開。
看着一心一意專心喝湯的韓珺瑤,段允安的心裏涌起了一種奇怪的感受。
這大概就是一種家的感受吧。
照顧的妻子以及即將可能要落地的孩子,他的心中微微升起了一種歸屬感。
這個別墅終於不再是像以前一樣冷冷清清的,像是一個客居的旅館了。
那時候自己住過來,只是爲了每天方便一下洗澡睡覺,哪裏會有這種時時刻刻都想要回來的想法呢
現在不一樣了,知道自己回來之後,等待他的是安穩的被窩和被窩裏面,熟睡的可愛的臉龐,心中就上安定下來了。
這大概就是一種現世安穩的感覺,自己可能有些老了。
突然懷念起這種感覺來過,想要好好珍惜。
那些漂泊的歲月,他再也不想經歷了。
他只想好好的帶着韓珺瑤一起,共同的生活,幫她打理韓氏的事。
至於段氏嗎
他的眉頭微微緊鎖了一下,好像是有不尋常的事情要發生了。
俞子美才揉揉自己惺忪的睡眼,打了一個哈欠。
那個男人睡在自己的旁邊,讓她如何能夠安心入睡。
一整個晚上都在連續不斷的噩夢之中,都要醒來好幾次,因此睡眠十分的不足。
整個黑眼圈都顯現出來了。
即便用了最好的眼霜和遮瑕霜蓋了一下,也沒有掩飾住她眼底裏面的疲憊。
只要這個男人在自己身邊一天,她就永遠也無法安心做其他任何事情。
她打心底裏對這個男人的恐懼實在是太害怕了。
即便是這個男人將自己抱在懷中,那溫暖的懷抱,在她看來也像是冰冷的。
冰庫一般的,凍得她難以入睡。
只要稍稍的拉開與這個男人的距離,這個男人就會驚醒。
然後一一雙意味不明的眸子看着她,然後拉着她一起做。
想要拒絕的餘地都沒有。
她心中有多厭惡他的碰觸,可是她不敢說。
因此只能木着一張臉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來回的耕耘,大概做了多少次,她自己心裏也不清楚。
只是直到天明的時候,她纔在了夢中醒了過來。
一看手錶已經到了她和範理峯約定過來去機場的時間了,因此趕緊的做起來。
她剛剛坐起身子,身邊熟睡的男人就傳出來一句話說道:“記得演好戲,不要露出破綻。”
“如果安斯艾爾那個小子不肯配合你的話”
說完他又悶在被窩裏面失笑着說了一聲,“你就放心好了,孝順孩子,他會配合你的。”
“你們兩個一起配合的親密無間,回來的時候把他帶過來,我會給他一份嘉獎的。”
俞子美不知道這個明明已經看起來熟睡的男人,怎麼會在自己坐起身來的一瞬間就清醒過來。
還能頭腦清醒的吩咐着自己這一系列事宜。
她不也是跟她一樣幾乎徹夜未眠嗎。
她只是呆呆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我會跟他說的。”
然後就去洗漱了一番。
手機響了起來,範理峯已經在樓下車子裏面等着她了。
她匆匆忙忙的,差點將放在茶几上的,事先買好的卡地亞手錶給忘記了。
還是臨出門的時候,纔想起來揣到自己的包裏。
看着明顯倦怠的俞子美,範理峯笑了笑說道:“怎麼了,今天臉色不是很好”
俞子美扭過頭來看了一眼範理峯,發現他也是眼圈青紫,頓時也有些奇怪地看向範理峯說道:“我看範總的神情好像也不是很好,也很疲憊,難道昨天晚上你也沒有睡好嗎”
“我是做了一晚上的噩夢,所以沒有睡好。”
範理峯此刻卻沒有心情去問俞子美到底做了什麼噩夢。
他的確沒有睡好。
昨天一回到家,就聽到慕容家出事的消息,他就驅車趕到了慕容家。
本來是抱着急切是心態想要過去安慰一下、端陽的,可是慕容端陽對他的態度讓她十分的感到奇怪,看上去是非常的疏遠而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