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我只是隨便說說,你不用放在心上,”艾晴有些慌張的解釋,“我的意思是,你肯定被家裏人催婚了吧我也是,我是想,我們或許可以假裝在一起應付一下家裏人什麼的”
這只是她在慌亂之中隨便想出來的藉口,她可不想讓對方認爲她是個輕浮的女人。
鍾桓堯卻認真考慮了起來,道:“這個方法也許可以。”
艾晴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轉過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你同意嗎”
“我同意。”鍾桓堯道。現在家裏正在四處給他物色對象,不停的讓他去跟各種各樣的女人見面,他早就已經受夠了。
如果能有個女朋友的話,也許他們就不會總是逼着他去相親了。
艾晴呆呆的看着他:“你說的是真的嗎”
“這種事情沒有什麼好開玩笑的吧。”鍾桓堯一笑,“這樣的確可以解決不少麻煩,所以我覺得是個不錯的注意。你的手機號碼是多少”
兩人在車上交換了聯繫方式,知道下車的時候艾晴還覺得腦子有些暈乎乎的,彷彿在做夢一般。
飛機抵達了紐約機場,安妮被周圍吵雜的聲音吵醒了,朦朧的睜開雙眼,才發現自己竟然靠在段允安的肩膀上睡着了。
“抱歉,”安妮揉了揉腦袋,“我剛剛睡着了你怎麼不推開我”也不知道她這樣靠在他的肩膀上睡了多久。
“爲什麼要推開你”段允安笑着看着她,“這是我樂意做的事情。”
他磁性的嗓音聽得安妮一陣酥麻,愣住了一下,很快她又回過神來,有些不自然的說道:“謝謝。”
出了機場,前來迎接安妮的司機已經到了。安妮轉身看着段允安,猶豫着問道:“你會在這裏待幾天”
“怎麼,捨不得我嗎”段允安淡淡的笑了,“我至少會在這裏待上一週的時間。”
事實上一週只是他隨口說的時間而已,只要她還在這裏,只要她還沒有恢復記憶,他就會一直待在這裏,等到她恢復記憶爲止。
那個叫安德魯的男人無疑是一個威脅,他同時也是一個很危險的人,讓她一個人待在他身邊,他怎麼也放心不下。
“是嗎。”安妮沒再說什麼,對段允安揮了揮手。“我的司機已經在那邊等着了,我先走了,再見。”
段允安目送安妮上了車,隨後纔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前往當地最豪華的酒店。
剛下飛機的安妮根本顧不得休息,連行李都沒有放,都直奔公司。月刊即將發售,然而這其中卻出了一些問題,現在雜誌社的人都在等着安妮回去處理。
安妮到了公司之後便開始忙碌了起來,讓他們修改樣片,排版,文字,各種各樣麻煩都需要她親自解決。
最後她讓雜誌社的人都先回去休息了,自己留在雜誌社裏忙到了深夜一點多。
把最後的事情弄完,安妮關掉了電腦,靠在椅背上喝了一口熱咖啡,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放鬆下來了。
辦公室內燈光明亮,而辦公室外則是昏暗一片。
她走到落地窗前,眺望着這座繁華大都市的夜景,孤寂的感覺忽然撲面而來,在這寂靜無人的深夜裏,讓她無處可躲。
她轉身拿起辦公桌上的手機,離開辦公室的時候手機響了,是安德魯打來的電話。
“安妮,你到了嗎抱歉我有點忙,直到現在纔想起來你今天已經回去紐約了”安德魯的聲音略帶歉意和疲憊。
安妮微微皺起了眉頭,“既然工作到那麼晚,就不要管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會照顧好自己。”
“那怎麼行呢,”安德魯不以爲然的說道:“你是我最在乎的人,我就算再忙也能抽出時間來關心你,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
“好了,你也已經累了吧,早點休息吧,要注意勞逸結合,不要總是顧着工作,對身體不好。”
安德魯頓時開心了起來,“安妮,你這是在關心我嗎我很開心你能對我說這樣的話,我一定會聽你的,注意勞逸結合”
安妮走出了雜誌社進了電梯,聽着安德魯歡呼雀躍的聲音,在心裏嘆了口氣。“我剛加完班,現在要回去了,先這樣吧。”
也許安德魯也聽出了她語氣中的疲憊,並沒有糾纏,說了幾句讓她不要顧着工作之後,便掛了電話。
兩個工作狂互相勸對方要注意勞逸結合安妮突然覺得好笑。他們在對待工作這方面的態度還是挺像的,都一樣的執着。
來到停車場,安妮找到了自己的車子,開車前往她在市中心買下的公寓。
深夜裏很是寂靜,路上的車也少了很多,她一路暢通無阻,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將行李搬出來,她掏出鑰匙開門進去。
這是一套小公寓,三房一廳,一個主臥一個客房,還有一個書房。
雖然安德魯一直讓安妮搬回去他別墅那裏住,但安妮總覺得不太合適,堅持着沒有搬回去。
洗完澡出手,安妮注意到放在牀頭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拿起手機一看,是段允安給她發來的一條短信。
“睡了嗎不知道你明天有沒有空請我喫飯呢晚安。”
安妮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坐在牀邊給他回了一句:“明天可以。”
回了信息之後她便把手機放回去,用毛巾拭擦着頭髮。過了兩秒鐘,手機又震動了。
“這麼晚還沒有睡你要多注意休息,你的臉色總是透着淡淡的蒼白,就是因爲你老是忙着工作,疏忽了身體。”
這有點像媽媽的語氣吧安妮不由覺得好笑,回道:“你不也沒有休息嗎,段允安先生。”
“我跟你不一樣,男人的身體本身就要比女人的身體強壯,更何況你的身體還那麼弱。”
“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人類的身體。”
不知不覺的安妮就在短信裏跟他聊了起來,完全忘了自己還溼漉漉的頭髮,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頭髮已經將她的浴袍以及牀邊弄溼了。
她低頭看着被弄溼的牀邊,有些好笑的扶額。她這是怎麼了好像一跟段允安接觸,就容易忘了周邊的事情。
“我要睡了,晚安,明天見。”安妮回了最後一條短信,便把手機關掉了,進去浴室將自己頭髮吹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