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本還有些不在乎的臉上頓時變得震驚起來,這可不是一件鬧得玩的事情,若是讓皇上知道了,只怕這天境王朝中便少了一個攝政王了,從此多了一個被追殺的人,玄煜。

    “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啊,這一趟去南方真是去的值了。”嘴角緩緩上揚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呵呵的笑了兩聲之後伸出手拍了拍黑衣人的肩膀。

    “此行一路上幸苦了。快點去吧傷口處理好讓後休息去吧。”難得太尉竟然會說出這樣關心的話,意外的睜大眼睛看向他,不過很快便回過神來,連忙點頭說了聲好。

    “多謝大人關心,屬下這就回去休息了。”沉聲回了一句,而後站起身離開。

    屋子再次變得空蕩起來,太尉陰沉着臉將身子轉了過去,繼續看着前方的位置,此時夕陽已經落下去大半,天色漸漸黑了起來。

    “來人,將徐先生叫來。”他開口喊道。

    屋外傳來一聲是,只見一道身影從門邊略過,而後離開。

    不過一會的時間便傳來敲門的聲音,只聽外面的人說道:“不知太尉此時叫在下過來所爲何事”

    見人已經過來,太尉這纔將身子轉過來走到椅子前坐下,輕聲道:“進來吧。”

    大門隨即被緩緩推開,只見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走了進來,恭敬的對着太尉行了一禮,露出一個謙遜的笑容。

    “坐吧。”太尉伸手,指向前方的椅子,態度倒也算是客氣。

    聞此,他連說了聲好,而後坐了下去,旋即擡起頭看着太尉,開口道:“方纔過來的時候看到暗影已經回來了,是不是南方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

    他料的倒是準確,太尉點頭說了聲沒錯,“先生果然料事如神,只是這當年之事太過複雜,就連我知道了之後也是頗爲震驚。”

    他當初也僅僅只是一個小小的當地父母官,根本就沒有直接進入朝堂,所以對這些事情並沒有那麼瞭解,只知道太子謀逆被現今的皇上給拿下了,如今看來事情顯然不是那麼簡單。

    “不知這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竟然會讓您都感到震驚”徐先生疑惑的問道。

    聞此,太尉倒也沒有隱瞞,將他得到的那些消息都盡數告訴了他,畢竟是要他拿主意的,斷然不能少說了什麼。

    “如此說來,這攝政王和當今皇上可是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啊。”徐先生幽幽的說了一句,這倒是一個驚人的祕密,不過看他的表情裏卻沒有絲毫的驚訝在裏面,反而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

    “看先生的樣子,似乎是已經有了定數,不知我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皇上”這纔是太尉最想知道事情,不過這件事情畢竟是皇上當年做的見不得人的事情,太尉擔心的是,若是自己將他的這件事情說出去會不會遷怒到他,到時候誰都吃不了兜着走。

    知道太尉這心裏是在擔心什麼,徐先生意味深長的露出一個笑容,對着太尉開口道:“您的這些擔心自然是在情理之中,但現在皇上想必還不知道攝政王的真實身份,所以還是要給他提個醒比較好,至於怎麼提醒,找誰去提醒,這些事情並不需要您親自去做,只要找一個人去說,那我們便可以省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但放在太尉面前讓他爲難的便是找誰去做這件事情,畢竟攝政王在朝中的勢力不小,若是一個不小心只怕會得罪了他,到時候的下場也不會有多好。”

    他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其實該怎麼做太尉心裏已經有了幾分定數,不過到底該怎麼做還是得從長計議。

    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所以還是要好好商議一番,不然若是不小心走錯了一步,那便會給自己帶來不可估量的後果。

    “這問題的關鍵還是讓誰去說。”太尉皺着眉頭低聲說了一句,這朝堂之上自然有他的人,不過那些人都是因爲利益纔會走到一起的。所以很難找到一個信得過的人。

    “這人選的事情太尉其實無須頭疼的。”徐先生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看着對面的太尉,見他依舊是那副疑惑的樣子,他頓了頓又繼續道:“有些話自然是不能在朝堂上說的,到時候若是一不小心便會觸怒龍顏,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那依先生的意思,應該如何是好”太尉壓低了聲音小心的問道,語氣中帶着幾分遲疑之色。

    “要說這最有用的當屬是皇上耳旁的枕邊風,到時候只要隨便一吹,皇上定然不會說些什麼,但這些話他肯定是會記住的。”

    他這麼一提醒太尉心裏倒是有了一個人選,眼睛微微眯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要說單是利益的牽扯,想要讓他們盡心盡力的可能性並不大,若是在其中再加上一點其他的原因,那這件事情辦起來定然就會盡心盡力了。

    “在下倒是有一個人選,帥氏家族的越嬪,不知太尉你意下如何”徐先生緩緩的說道。

    此人倒也是個極爲合適的人選,之前凌千煙將帥氏逼到絕境之後死去,怕是已經被人記在心上了。而現在凌千煙是攝政王的妻子,若是將攝政王扳倒,到時候她定然會跟着受到牽連。

    “徐先生此言真是妙啊,我這就派人去聯繫越嬪,這件事情還是要多麻煩你一下了,我這侄女在宮中也不過是一個貴人的身份,地位太低也不受寵不然直接找她都可以。”太尉輕嘆了一口氣。

    既然的他交代下來的事情,徐先生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點頭說了聲好,而後將目光移開。

    “此事交給您的侄女謝貴人便可,您千萬不要進宮讓人起疑,至少在皇上沒有想要調查前,發現不了你的痕跡。”又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

    這個不用他提醒太尉自己心裏也很清楚,只是有件事情他一直到現在都有些想不明白,皺着眉頭看向對面的徐先生,沉聲問道:“既然攝政王和皇上之間有着這麼深的血海深仇,爲何當初皇上身中重毒,他還會不惜餘力的去救皇上呢”

    “這個您恐怕要去問攝政王了,或許他是覺得自己親手了結了敵人心裏纔會覺得痛快吧。”這番說辭倒是很有道理,不過聽起來可信度卻沒有多高,只怕當中是另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隱情。

    但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對付攝政王,他就沒有畏手畏腳的可能。之前丞相和鍾朗二人被攝政王整垮他便已經將攝政王的實力估計的差不多了,到時候就算對方反擊他也能及時的做出防禦,甚至算起來太尉還是很有把握讓攝政王這一次有去無回,而且還是名正言順的借皇上之手將其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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