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按了按太陽穴。
“我累了,想休息。”
累
沈佑白嘴角劃過一抹淺淺的弧度
“十、九、八”
沈佑白已經開始在門外倒數,顧汐也不知是因爲身上的疼痛,還是連日來,接二連三心裏和身體的雙重摺磨,此時卻倔強的,一動也不想動。
明明知道,就算她不開門,沈佑白也有辦法進來;明明知道,他進來之後恐怕又是一番羞辱折磨。可是一想到前幾天她跪在雪地裏,他卻無動於衷的表情;一想到今日,他看着自己說“沒意見吧”時的冷漠樣子,顧汐就忍不住捏緊了指尖。
隨便吧
該來的,永遠躲不掉。
“三、二、一”
終於數完了最後一個字,面前的門,還是安然無恙,沈佑白狹長的眸不禁微微一眯。
下一秒,他已經擡起腳,毫不留情的,朝着面前的門,踹了過去。
雖然別墅裏的裝潢,既高檔又奢華,但在沈佑白的腳下,一扇門,還是很快就變了形。
“砰砰砰”
一聲一聲,彷彿是重錘,砸在顧汐已經所剩無幾的自尊上。
沈佑白陰沉着一張臉,幾步就走到牀邊,居高臨下,宛若一個睥睨蒼生的王者一般,冷冷的睨着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人。
胸口,彷彿有一團火,快要將他點燃。
可顧汐,卻依舊不爲所動。
呵
“膽子大了”
話雖是這樣說,可是眼睛,卻不由自主的朝她胸口和胳膊看去。
他記得清清楚楚,那杯水,全都潑在了顧汐的胸口和胳膊上。可是現在,那裏都被衣服布料,嚴嚴實實的包裹着。
她是豬麼
不知道燙傷之後,要注意透氣,不要沾到或者摩擦到麼
爲什麼要拒絕左巖
她恨他,生他的氣,無可厚非。可是左巖是醫生。
越想,沈佑白髮現,自己的怒氣愈發控制不住,垂在身側的雙手,也不由自主的攥起了拳頭。
腦海裏,彷彿有什麼聲音在驅使着他。
等到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顧汐的衣服,已經被他粗暴的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