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酒量不好,爲什麼剛剛還要提議而且剛剛那個問題
想着,沈佑白已經伸出手,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和顧汐一樣,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
顧汐擡頭,看着沈佑白,突然間扯開脣角笑了起來。
“沒回答出來,你是應該喝”
沈佑白不語,再次將面前的酒杯倒滿。
顧汐就那麼怔怔的看着沈佑白,看着看着,眼圈突然間泛起紅來。
“沈佑白,你爲什麼這麼對我爲什麼”
她說話已經開始有些模糊不清,身子也不再坐的筆直,兩隻胳膊支在桌子上,整個上身都前傾着,向坐在對面的沈佑白靠近着。
“我們顧家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從來都沒有
可是你爲什麼,不肯聽我好好說一說當年的事,你從來都不肯聽我好好說一說。
如果你肯聽,或許我們就不會這樣
沈佑白,不是我父親,真的不是我們不欠你我們顧家人不欠你可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要害死他”
再次見面,她從未在他面前表現過一絲軟弱,或者委屈。
沈佑白的嘴角崩成了一條直線,看着顧汐因爲酒精而爆發的情緒,眼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積鬱。
不欠他麼
當年的事,她選擇相信她的父親,他也是一樣,她沒錯,難道他錯了
可是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沈佑白現在有些後悔了。
爲什麼剛剛要答應她
“我們回去。”
顧汐身子好似失去了力量,整個人都靠在沈佑白的身上,右手卻捂着嘴。
看見她胸前一挺一挺的樣子,沈佑白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敢”
“嘔”
一句話還沒等說完,顧汐已經控制不住的吐了出來。因爲之前一直沒喫過什麼東西,所以吐出來的,也不過是酒精混合着胃液的粘稠液體,散發着濃濃的難聞味道,全都落在了沈佑白黑色的西裝上。
沈佑白臉黑的宛若鍋底,顧汐似乎也驚慌了。
“我嘔”
說着,人已經捂着嘴朝女洗手間奔去。
沈佑白雙手攥着拳頭,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轉而看向旁邊的侍應生。
“麻煩你幫我看一下那位小姐。”
“好的先生。”
說完,沈佑白已經轉身去了男洗手間。
顧汐蹲在馬桶旁吐得昏天暗地,好不容易纔停歇下來,但她卻依舊癱在那裏,不肯動彈。
就在這時,身後的門被人打開,顧汐心跳驟然間加快,但卻沒有回頭,直到來人蹲在她跟前。
“姐”
顧汐猛地擡眸,看着眼前那張溫和熟悉的面容。
她很想抱住眼前的人,更想大哭一場。
可是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沈佑白很快就會來,所以她必須抓緊時間。
深吸了一口氣。
“時間不多,顧哲,你好好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