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下,只是因爲覺得,它是無辜的,沒有必要受到牽連而已。”
說完,顧汐隨即一個轉身,拉着人偶就打算往外走。
沈佑白就站在她的身後,看着她倔強而又陌生的背影,鬼使神差的,突然間開口,一字一頓:
“你想要什麼”
只要是你要的,只要是我有的,只要你開口
顧汐沒有轉身,腳步就定在原地,片刻,聲音淡漠好似浸了寒冰一般傳來。
“我想要你的命”
說完,定定的轉身,一瞬不眨的看着沈佑白。
“你給麼”
沈佑白的身子宛若被下了定身咒一般,就那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雙眸幽邃,直直的看着顧汐,彷彿要看穿她的身體,看進她的靈魂深處一般。
她竟,恨他至此麼
恨不能,要他的命
顧汐笑了。
“我開玩笑的。”
說完,她便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拉着人偶,走出了房間。
只是,沈佑白沒有辦法看到,轉身的一瞬間,她眼底濃郁的恨,像是要將世間都淹沒一般,化不開,解不散。
沈佑白,我想要你的命
晚飯的時候,劉媽做了一桌子菜,顧汐和沈佑白分坐在長餐桌的兩側。相比較沈佑白的陰鬱,顧汐則表現的極爲淡漠,只是顧自的低着頭,安靜的喫着飯。
沈佑白手中的高腳杯裏盛着紅酒,濁紅的液體伴隨着輕微的動作而輕輕搖晃着。
顧汐的臉,就在高腳杯的對面,隱隱不清。
“你給麼”
沈佑白幽邃的眸微微一眯。
“我可以給你。”
顧汐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頓,擡起頭。
沈佑白:“我的命,我可以給你,但前提是,你必須給我一樣東西。”
顧汐指尖不由自主的捏緊,但是面色上卻依舊保持着無恙。
“我說過,我只是開玩笑。”
“可我不是”
沈佑白說着,突然間將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玻璃和實木碰撞發出的聲響,在顧汐的腦海中引起共鳴,以至於沈佑白起身,朝她走過來的身影,都開始模糊不清起來。
“顧汐”
沈佑白弓着身子,將臉湊到顧汐的跟前。
“給我生個孩子,我把我的命,給你”
一句話說完,還沒等顧汐迴應,他的脣就重重的吻了下來。
紅酒的味道快速瀰漫至整個口腔,讓顧汐大腦一片片眩暈。沈佑白吻的太過用力,以至於顧汐很快就覺得呼吸不暢起來。
她的雙手下意識的伸到胸前,推着面前的男人,想要拉開一些距離。可是奈何沈佑白的大手正死死的扣着她的後腦,讓她整個人都避無可避。
吻,越來越深入。
顧汐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彷彿面前的不是什麼仇人,而是深情已久的愛人。
然而,這個想法剛一竄出腦海,就被顧汐強制性的甩去。
不
沈佑白就是沈佑白
她現在留在這裏的唯一目的,就是要親眼看着他
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