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自己看着辦吧,到了”何光穩穩停住自行車,等沈溪漁下車了,他才把車停到一旁車棚裏鎖上。
由沈溪漁帶路,兩人來到文史學院辦公樓裏木教授的辦公室。
在科技大,文史學院的實力並不強,看上去就跟爲了綜合大學的名聲不得不設立的學院一樣,有點後媽養的感覺,不過木教授卻是一個實打實的文化名人,頗有一點陰極陽生的韻味。
木教授是個頭髮斑白的清瘦的充滿紳士風度的江南才子。
見到兩人到來非常高興站起來,走過去跟兩人握手,然後邀請兩人就坐,一片平等相交的感覺,即便何光這樣性格彆扭的傢伙,對他也是瞬間充滿好感。
閒話幾句,問了一下何光的專業和學習情況之後,木教授起身回到自己辦公桌上拿起一張a4紙,略帶得意的遞給何光,何光沒等看,就被一旁的沈溪漁搶去。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面露華濃,若非羣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沈溪漁讀完捂嘴驚歎:“羣玉,羣玉,我怎麼沒想到呢,完整的詩太美了”
“何同學,我這補的怎麼樣”木教授笑呵呵的問道。
“這就是我腦海中想到的那首詩。”雖然稍微有點那麼不和諧,但是確實跟自己曾經記得的那份感覺十分的吻合了。
“哈哈哈”木教授也是得意的笑了幾聲道:“完成這首詩之後,確實不一樣,感覺完全不一樣。哎,其實關於何同學你化名寫詩的行爲我還是能夠理解,寫出殘詩我也理解,歷史上也有詩人用化名寫詩,一種化名代表一種情緒一種身份寫一種詩。你能通過自己的想象完成這麼好的詩,雖然是殘詩已經很了不得了,對了,我還看了你今天上午新發的哪首長幹行,等我補全了給你看。”
“我看了你的殘詩,我發現這是不錯的點,質量又好,還可以引起討論互動,我想向你申請,把這首清平調放在創刊號上。同時向你約稿,以後如果有像清平辭或者長幹行這樣好的詩,哪怕殘詩,請投稿給我們,會有稿費的,當然稿費可能不多。”
“哦,這樣啊,我支持,沒問題,不過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這些詩的作者名就寫李白好了,不是李白寫不出這些詩。”何光道。
“行”
“那麼,我這裏還有一首,您看一看。”何光這次不在微信上發了直接起身來到木教授辦公桌上拿起筆,在一張白紙上寫道:
宣州別友
李白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可留;
亂我心者,日之日多煩憂。
長風萬里雁,對此可以高樓。
蓬萊文章安骨,中間小又清發。
俱懷逸壯思飛,欲上青天明月。
抽斷水更流,舉杯愁愁更愁
嘶
木教授倒吸一口氣,讀完詩之後,驚異的看向何光,這何光不是想象出一個李白在寫詩,他是被李白給附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