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一到,安樂黎被自家哥哥帶了出來,美其名曰散心,實則爲了讓她徹底忘卻幾年前某人的不辭而別所給她帶來的傷痛。
安若撐着腦袋,默默在座位上看着前面不遠處正在談笑風生的女人。
六年了,她由青澀變得逐漸成熟,握着酒杯,攤開的手臂白皙而妖嬈,像夜裏盛開的曇花,媚態渾然天成。
想到這裏,他的喉嚨又緊了些。他帶她來這裏是有私心的,他想趁着這個契機向她表露自己的心意。他們並不是親兄妹,他不想再只做她的哥哥,他想和她在一起,以丈夫的名義。
酒吧很吵,燈紅酒綠,糜爛的氣息充斥着每個人的身邊,一杯酒下肚,不太會喝酒的安樂黎臉上登時變得火辣辣的。
她還強撐着腦袋,向異國友好的人們微笑着,保持着一貫得體的微笑。
安若皺了皺眉,他沒想到她還是這麼逞強,一年多不見了,那骨子裏的倔強還是一點沒變。
他對眼前的女人早已變成了死心塌地的喜歡,簡單的維持兄妹關係已不能滿足他的私心。
接過對面人的酒,安若淡淡地開口道:pleaselettakeofhertohavethiswine.
周邊勸酒的男人們看着這張陌生的異國面孔,臉色變得尷尬起來,他們沒有想到這個迷人的女人的丈夫也在這裏,都紛紛知趣地散開了。
安若抱住搖搖欲墜的安樂黎,柔聲道:黎兒,你醉了,跟哥回房間好嗎
安樂黎被酒精麻醉了意識,喫力地點了點頭。
溫香軟玉在懷,他被異樣的情愫觸動了。
安若,謝謝你幫我照顧黎兒,現在可以把她給我了吧你們雖然不是親生兄妹,也得稍微避諱一下吧來人高雅矜貴,正是陸逸然。
安若神色冷漠,眼裏的憤怒不言而喻。在安若眼裏,陸逸然還是一貫的我行我素,他不禁皺了皺眉,他只是個毛頭小子,要他怎麼放心把她交給這個負心的男人
安若冷冷地迴應道:就算是媽打電話讓你到這裏來接黎兒走,我也不會把她交給你,她是我的。從你陸逸然三年前放開她時,你就該想到今天你會從她的生命軌跡中被剔除出去。他的眼裏閃着篤定的光,陸逸然蔑視地看着自不量力的某人,就憑他是安樂黎的哥哥,他和她之間就永遠只能是兄妹關係。
安若絲毫不在意對面來人鄙夷的眼神和隨時散發的低氣壓,就憑他一個人能掀起什麼大浪
不過他該死地提醒着他和遙遙人盡皆知的兄妹關係,他光想着自己的感情,卻把外界的輿論忽視了。
不再猶豫,陸逸然冷冽地說了兩個字:給我幾乎是命令的語氣,一把把安樂黎奪了過去。安若本能地想把安樂黎拽回來,但是對面的男人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任人玩弄的瘦弱小子了,他的力量大的驚人,斯斯文文的安若被推的退了幾步。
陸逸然把喝醉的女人抱上了車,保鏢和司機全都震驚了。
他們從來不近女人身的總裁其實並不是gay,而是有了喜歡的女人了。不然也不會千里迢迢從e國來到c國。
我熱好熱沐遙抖動着,嬌小的身軀在他懷裏抖動着,輕輕的呢喃是最好的催情劑,他如坐鍼氈,而被酒精麻醉了神志不清的她卻全然不知自己現在在做什麼。
陸逸然抱着安樂黎低調地進了酒店,還沒有到門口,剛剛有些昏睡的安樂黎又活動起來,她毫不憐惜地啃着他西服襯衫下的胸膛,不一會兒,他的白襯衣上就沾滿了血。
他看着從未如此失態的她像個午夜的妖姬一樣,妖嬈,暴躁,和人前溫婉的大小姐形象成了最大的對比。
他低下頭,一邊開門,一邊動情地吻着她。
清晨細碎的暖陽灑在緊緊擁抱着的兩人身上。沐遙睜了睜眼,發現自己未着寸縷,尖叫出聲。
陸逸然的起牀氣很大,他看見安樂黎驚慌失措的模樣,原本燃起的怒火又熄滅了。
沙啞着聲線,聲音甚是動聽:黎兒,你別那麼緊張。反正昨晚你把我睡了,還是你強迫的我,你現在打算怎麼賠償我
他精緻的眉眼閃爍着迷離的笑意,聲音也帶着幾分愉悅。
這次,換安樂黎不淡定了。這t個什麼情況她發酒瘋把自己的未婚夫給強了她把初戀強迫了她該怎麼理清這讓人崩潰的邏輯
聽了陸逸然無賴的一席話,心裏頓時一萬條草泥馬飛奔而過。
她一臉黑線地看着牀上笑意加深的某人,怒火一下子被點燃。
這個男人,幾年前在婚禮上拋下她,讓他們安家顏面盡失,自己也成了別人飯後的談資和上流社會的笑話。本來她已經好不容易把自己傷痕累累的心治癒好,而他的突然出現毀了她的清白,還一臉無奈地讓自己賠償他,她欠他嗎
她一把揪住蓋在他身上的被子,怒意充滿了雙眼,她紅着眼,聲音帶着幾分哭腔:陸逸然,你憑什麼就憑我喜歡你,你三番五次玩弄我的感情,把我拋棄,又像喚狗一樣地看着我賤賤地喜歡你的樣子。我他媽不再喜歡你了還不行嗎咱們兩清,以後老死不相往來好了。
聽着她殘酷的話語和沙啞的聲音,他心慌了,從來沒有這麼忐忑的他變得暴怒起來,這三年多他練就的處事淡定在這個女人面前都化爲烏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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