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楓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的leo似乎有些焦急:boss不好了,凌義天昨晚自殺了,今天我們的人才找到他的屍體,就在前幾日兇殺案發生的地方。
顧南楓的腳步突然一頓,他放下塵塵,掛了電話,向顏薇解釋:薇薇,公司有急事,你先帶着塵塵去我的辦公室我助理會接待你們,我先走了。
顏薇狐疑地拉着塵塵,應了一聲:南楓,你去吧,我和塵塵在這裏就行。你先去吧。
顧南楓摸了摸兒子的頭,匆忙地走進了電梯間。
望着顧南楓匆匆離開的背影,顏薇陷入了沉思,她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只是缺少一個確切的證據罷了。
聖恩醫院地下停屍間,凌義天的屍體被leo的人運到了這裏。
韓俊早就抵達了這裏,他正研究着屍體的死因。
顧南楓趕到時,韓俊已經結束了探查工作。
一見到韓俊,顧南楓就問道:檢查結果怎麼樣是自殺還是他殺
韓俊搖了搖頭,答道:他的死因太離奇,我也無法得知。應該說,只能初步確定爲自殺。其餘的要靠其他證據來佐證。
那你們搜到什麼東西沒有顧南楓瞟了一眼屍體,冷聲問道。
有,不過似乎是誤導的證據。韓俊無奈地聳了聳肩。
哦何以見得顧南楓來了興趣,他想知道背後的人究竟是怎麼欲蓋彌彰的。
有一把小刀,上面沾了血,但是刀上的血並不是新鮮的,像是人刻意製造的假象。韓俊一邊分析,一邊比劃道。
所以你覺得兇手另有其人顧南楓彎下身子,凝視着地上的小刀。
不錯,其實我有猜想,不過不太敢確定。韓俊笑笑。
說。顧南楓示意他說下去。
你的姐夫,藍恩。韓俊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藍恩顧南楓微微一笑,似乎有些詫異。
他也有過懷疑,可是一想到顧柔和他的關係,他就把這些想法壓制住了。可是近些天發生的事情明顯讓他感覺到了威脅,凌義天是顏薇的父親,這場刻意的殺害極有可能是奔着顏薇去的。只是他什麼時候和顏薇有了過節,難道說薇薇的身世是他下手的原因。
顧南楓陷入了沉思,見他不說話,韓俊也沒有做聲。
這件事情先隱瞞下來,現在我們再過去案發地點看看,leo,多派些人守着屍體,我不想看到和那次一樣的失誤。顧南楓對leo說道。
是,boss,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leo答道。
嗯,韓俊,我們走吧。
嗯,走吧。
二人紛紛離去。
案發地點是在離d城城西郊區的空地上,四周雜草叢生,荒無人煙,看起來有些陰冷僻靜。
在不遠處,有幾處未乾的血跡,看起來甚爲可怕。
這是前幾日留下的顧南楓指了指那攤血跡。
顧南楓上前,撥開一看,是幾塊被分割的屍體,看起來是被人惡意留下的。
只是幕後黑手究竟想幹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這些人的血液取回去對照覈實身份了嗎他戴着手套翻看着草叢裏的屍體。
查了,不過有一個人身份不明。韓俊讓助手把整理好的資料拿了過來。
顧南楓站起身,取下手套,拿過韓俊手中的文件,翻閱了幾頁,臉上的陰鬱之色更加嚴重。
這是被害者的全部資料顧南楓來來回回翻了幾遍,冷聲問道。
這已經是全部的資料了。韓俊知道按照顧南楓的慣例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可是因爲這個案子太過棘手,疑點重重,顧家的人實在是查不出來。
這個人,重點去查。顧南楓翻到了第四頁,指着上面的人名,是一個極其不起眼的人,趙楊。
這人是偷渡者,國籍並不是e國人。你是說韓俊停了下來,二人異口同聲道:是境外勢力。
二人微微一愣,整個案子似乎豁然開朗了起來。
他是被害人裏面唯一一個不是e國國籍的人,我覺得從他下手一定會有線索。更何況他的身份太特殊,鑽了法律的空子,還沒被警察逮捕,竟然是死在這種地方,讓人不得不生疑心。顧南楓斂去眼中光彩,語氣有些沉重。
我覺得確實需要謹慎行事,敵在暗,我在明,任何時候都對我們不利,這個時候就不能按照他們佈下的這個局走了。韓俊懂得顧南楓的言外之意,若有所思。
二人的心思各異,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件事情警察知道嗎顧南楓指的是偷渡者這件事情。
韓俊搖了搖頭,答道:這是我們內部的人調出來的資料,有些部分早就被人刻意隱藏了。只要是權與利益,都可以抹去一些不該有的痕跡。
顧南楓冷哼一聲:不該有的痕跡他們那些人所認爲的不該有隻是出於私心罷了,總有一天我會把它查出來,讓一切都水落石出。
我理解,只是現在我們需要的是冷靜,循序漸進地進行我們的工作。韓俊放低聲音,慢慢說道。
你說的沒錯,這件事情我會協助你。顧南楓拍拍摯友的肩膀。
你幫我來查案還是算了吧,我怕被你氣死。韓俊吐了吐舌頭。
你丫的不信我我不比你這個學法醫的人差,好不顧南楓感覺被人輕視了,急忙爲自己辯白。
我知道你年輕時候的光輝事蹟,不用再強調了。你若是真的想慰勞慰勞我,就幫我把米蘭調回來。韓俊躲開顧南楓的拳頭,嬉皮笑臉地說道。
聽到米蘭的名字,顧南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米蘭原來你一直還沒有忘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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