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少爺不好意思,我可能沒”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所以臨走前想跟你喫個飯”不等蘇桐說完,梁七少便打斷了,就如同他所想的那樣她拒絕了她,語落,補充道:“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就在sk國際附近”
梁七少話已經說到了這種地步,如若再拒絕未免太過於尷尬,畢竟這男人曾經也幫過她,雖然他們之間的交情挺複雜的。
蘇桐沒多問,而是道:“到了,給我打電話”
“一會見”梁七少道。
“摁”蘇桐輕聲應答。
梁七少一直將電話貼在耳邊,直到那一連串嘟嘟嘟的忙音消失,手臂這才緩緩滑落。
腦海裏閃現過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
他知道就算那個晚上他驅車追去,也不可能從殷天絕手裏將那小女人搶走的。
而那晚發生了什麼,他比誰都清楚。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他的心有多麼的痛。
他第一次愛上了一個女人,卻未曾料想,卻是這種結果。
其實,他知道,從一開始就知道,她的心裏並沒有他
人們常說,女人通常會認定第一次要了自己的男人,是因爲這個原因嗎
蘇桐,知道嗎這些天我陷入痛苦的自責中,如若當初不是那一千萬,你就不會去賣身那樣你就不會認識殷天絕那樣也就不會
可是時間不能倒轉,人世間更是沒有後悔藥
梁七少一聲冷嘲,緊攥手機剛站起身,卻聽電腦發出一連串刺耳的聲音。
當看到屏幕上那邊發來的視頻時,梁七少先是一愣,下一秒像是變了一個人般趕忙按下了接收。
隨着信號的接通。
只見屏幕上出現了一身穿軍裝、精神高亢的男人,男人約莫四十左右,很是氣勢
“業龍,我給了你一年的時間,可你還未將殷氏扳倒,該回來了吧”男人低沉的聲音道。
聲音不大,但字裏行間散發出的那股氣勢讓人心顫。
“叔父,你怎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樓房坍塌、醫療病毒這是咱們與殷天絕之間的恩怨,又何必牽扯那些無辜的人”梁七少話語間略顯激動,自從一星期前殷氏遭受攻擊後,梁七少就知道是他叔父做的,所以這一個星期他也在極力聯繫他叔父,可是一直苦無消息,所以他這纔想親自回去,但卻沒想到竟在這個時候他叔父現身了。
“無辜的人這人世間無辜的人太多了,我只是用最簡單的手段處理最簡單的事情罷了”男人面容間沒有一絲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叔父,可是你說過不插手我的事情的”梁七少無形中提高了音調。
“我是說在給你那一年的時間裏不會插手你的事情,但沒說過一年後不插手,既然你沒辦法解決殷天絕那就讓叔父來吧”男人字裏行間像是散發着血腥的詛咒般。
“叔父”
“不要讓我派黑斯特親自走一趟”男人那始終沒有絲毫動容的眸說道這裏的瞬間緩緩眯起。
他叔父有着怎樣的秉性,他比誰都清楚。
這句話裏所蘊含的意思,更是極其明瞭。
道:“我知道了”
“至於麗婷,你一直不願讓他知道我的存在,想讓她單純的長大,我不怪你,但如若你敢讓她受到傷害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男人說罷,欲要關掉電腦但卻被梁七少叫住。
“還有什麼事”
“那些孩子遭受病毒的感染,叔父你能不能放過他們”
“他們不死,殷天絕又怎會徹底倒臺更何況那是黑斯特種的毒,你如果想要解藥就問他要吧”男人這次說完沒給梁七少反應的機會直接關掉了電腦。
屏幕上男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可梁七少卻久久回不了神。
他從未想過,因爲殷梁梁家的恩怨會牽扯進這麼多無辜的生命。
可是叔父的做事風格他向來是清楚的。
梁七少那緊攥手機的手不受控制收緊。
他明白,如今說一切都是枉然,只能等回去再說。
梁七少沒再往下想,而是擡起腳步走出了辦公室。
半小時後,處於忙碌中的蘇桐接到了梁七少的電話,說他已經在樓底下等她。
蘇桐掛了電話後,便匆匆朝樓下奔去。
剛出sk國際大廳,便看到咱七少爺手捧一大束嬌滴滴的玫瑰花擺着帥的pose依靠在那白色的保時捷上。
白色的保時捷
那麼一瞬間,蘇桐只覺得這車眼熟的厲害,但卻又想不起來哪裏見過
恰值中午喫飯時間,所以這來來往往的人羣紛紛都將眼神投到了梁七少身上。
畢竟帥氣多金的男人是女人夢寐以求的,更何況這男人跟殷天絕一般有着讓女人爲之尖叫的資本。
這男人往那一站,渾身都散發着熠熠光澤,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蘇桐納悶,暗想這男人真會選地方,正好是大門正前方,那叫一個霸氣。
她想說:“七少爺,在人家地盤上,咱是不是低調一下”
靠之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冥冥中蘇桐懷疑這男人是故意的。
要知道前幾天策劃案泄露的事情,鬧的是一片人心惶惶,好在y露出了把柄,不然一切事情豈不是算在了她頭上。
如今這風頭還沒過,咱七少爺便如此高調的出現在sk國際大門口爲她獻花,這如若傳出去她就算有八張嘴也說不清吧
就在蘇桐猶豫着要不要裝作不認識這男人的時候,卻見人家已經邁着箭步朝她走來,然後雙手奉上了獻花。
在梁七少奉上獻花的那剎那,只見那過往的人羣紛紛停下腳步,流露出羨慕的眼神。
然,就在這時,人羣中一女音傳來。
“這不是梁氏總裁梁七少嗎”
“似乎還真是哎”
“七少爺竟然會追求sk國際的員工,這未免太滑稽了吧我可是素來聽聞這兩家公司沒什麼交集,更何況前幾天服裝展上,梁氏的首席設計師可是盜取了咱們的策劃案,而那女人如今已被送入了監獄,此事一出,所有人都恨不得跟梁氏撇清關係,這女人是誰啊”
聽着周遭人羣的竊竊私語,蘇桐那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朝梁七少望去,只見男人那俊美的臉上掛着狐狸般狡詐的笑容。
蘇桐再次認定,他絕對化是故意的
一把抓過他送上前來的玫瑰花,遮住自己臉頰,壓低聲音道:“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