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衝下樓,跳上阿強開回來的那輛棕色大衆,一腳油門下去便卷塵而去。
當阿強破門而出衝下樓的時候哪裏還有蘇桐的身影
他怒吼一聲:“fuck”
要知道他用了近一個月的時間纔將她帶離殷天絕的視線範圍,而如今她竟然自投羅網
她明明已經知道殷天絕要娶蘇雲了
爲什麼還要
難道她想憑藉自己的孩子奪回殷天絕
蘇桐駕車一路飆馳直奔海邊別墅。
當張嫂告訴殷天絕蘇桐回去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處於一片慌神中
他滿天下的找她,而她竟然自己回去了
殷天絕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也沒那個時間去想。
掛了電話,驅車便直奔海邊別墅。
車子還未停穩便見他跳下車衝進別墅直奔蘇桐的房間。
嘭的一聲悶響,隨着房門的打開,他整個人一愣。
因爲房間裏,那小女人正穿着一件黑色蕾絲吊帶短裙坐在牀上。
她似乎剛洗過澡,空氣中隱約還穿梭着洗髮露的花香。
那盈盈雪白的肌膚瀰漫上一層紅暈顯得格外誘人,溼噠噠的頭髮散落肩頭,無疑更有幾分出水芙蓉的誘惑。
她那嬌嫩的面容上掛着笑容,牟宇間泛着盈盈笑意。
只是這笑容看在殷天絕眼裏不知爲何是如此的刺眼。
她從牀上跳下,玲瓏白嫩的小腳踩着厚厚的波斯地毯朝殷天絕走去。
她說:“你回來了”
她的聲音是那樣的輕那樣的柔,她的笑容是那樣的美那樣的甜。
她就像是一在等待着丈夫歸來的妻子。
明明如此的近,可殷天絕感覺他們倆只見的距離好似幾個世紀那樣的遙遠。
殷天絕沒說話,因爲他根本不知道這小女人在玩什麼
蘇桐親暱的挽上他的胳膊,拉他進入房中,在牀上坐下後。
她拿起牀頭櫃上早就倒好的兩杯紅酒遞給了殷天絕一杯。
她嫵媚一笑道:“絕,有一個消息我要告訴你”
殷天絕依舊沒說話,但他的眼神已說明一切。
蘇桐好似調皮的孩子般俯身在他的耳畔邊道:“我、懷、孕、了”
這四個字極其清晰的傳入殷天絕的耳中抨擊着他的心臟。
短暫的一愣後,訝異的聲音脫口而出道:“你懷孕了”
“是,我懷孕了,所以咱們是不是該好好慶祝下。”蘇桐道。
殷天絕趕忙將那兩杯紅酒放在牀頭櫃上。
一把將蘇桐攬入懷中,宛若孩子般興奮的聲音道:“你懷孕了你真懷孕了”
蘇桐懷孕的消息將殷天絕這一路上的坎坷不安暫時淹沒。
此時他心裏有的只是興奮激動。
她懷孕了,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他要當爸爸了。
也意味着她再也不會離開他了。
蘇桐點頭道:“當然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讓任何人給我檢查。”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要做爸爸了。”這是屬於他跟這小女人愛的結晶。
他果真所在乎的是她肚子裏的孩子。
而她只是承載孩子的載體。
但她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把這種情緒掩飾掉。
她坐在他的懷裏,雙手勾住他的脖頸道:“絕,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會愛我娶我個我相伴到老的,咱們結婚好不好”
隨着蘇桐這句話的落下,她之所以表現出的異樣,殷天絕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
她是想靠這個孩子讓他妥協,讓他放棄蘇雲,如若沒猜錯,那接下來她就該說她父親。
果然不出殷天絕所想的那樣。
只聽蘇桐又道:“還有絕,快過年了,能不能將我父親先放出來,監獄又冷又沒人照顧他,他已經五十多了。”
蘇桐話音剛落,便聽殷天絕一聲冷嘲。
修長的手指攥住蘇桐的下顎,陰冷低沉的聲音道:“結婚荷,你配嗎”
轟
殷天絕的話好似一道悶雷般從蘇桐的腦門砸下。
他說什麼
她配嗎
她不配,真不配
人和魔鬼怎麼可能會相配
只是
她真的未曾想到他會如此說。
她之所以回來就是在賭,賭他在乎不在乎這個孩子。
結果,他是在乎這個孩子的,只是
但蘇桐早已做了完全的準備。
她咯咯一笑道:“我知道我不配,人和魔鬼怎麼可能相配你以爲我很想嫁給你嗎別做夢了殷天絕我再說一遍,放了我父親放了我哥哥放了蘇雲放了我整個蘇家。”
蘇桐在笑,可是她話語間一片鏗鏘有力,那樣的堅定、那樣的決絕。
“你覺得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資格跟逃談條件,沒有你所能做的就是給我乖乖生下孩子”殷天絕眯眼低沉的聲音散發着濃重的危險氣息。
面對殷天絕的威脅,她毫不畏懼,輕描淡寫的說了兩個字:“是嗎”
隨着蘇桐話音的落下,殷天絕擦覺到異樣。
對頭看去。
只見一把水果刀正抵在她的腹部。
她穿着黑色的蕾絲吊帶裙,裏面的肌膚若隱若現。
所以此刻能清楚看到刀劍正戳在她的肌膚上。
剎那間一小抹子豔紅順着那鋒利的刀劍流淌而出。
殷天絕當即雙眸一沉道:“你敢”
“試試看”蘇桐玩味的聲音道。
一時間畫面進入僵持中。
然,蘇桐自然不會給他多餘的思考時間。
話鋒一首道:“我再說一遍放了我父親放了蘇雲讓蕭炎治好我哥哥放過我整個蘇家。”
“你父親我會放但不是現在,你哥哥蕭炎現在在救,至於你整個蘇家它現在所遭受的一切並不是我所摧毀的,更何況我沒死抓着它不放,而蘇雲是她心甘情願嫁給我的。”
“少給我廢話,現在就打電話給蘇雲,說取消婚禮,從今以後斷絕一切往來。”蘇桐道。
見殷天絕不動,她又嘶喊道:“打啊”
在蘇桐的嘶喊聲中,殷天絕掏出手機,撥出了號碼。
“喂,天哥。”電話裏傳來蘇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