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桐一笑,牟宇間涌動着淚花。
她說:“胡麗婷選擇在這個時間段拿着化驗單出現無非就是想阻止這場婚禮,如若照你所說婚禮推遲,那豈不是讓她的計謀得逞我的婚禮豈是允許別人說破壞就破壞的,就算她肚子裏懷有你的種,只要有我蘇桐一天,她就永遠要頂着小三的稱號她想讓我滾蛋、她上位荷告訴你門都沒有,她如若把我蘇桐當一般女人對待那她就錯了她以爲我會哭會鬧會宣佈婚禮取消不可能的事她越是這樣,我就越讓她看看我們之間的愛情有多麼的堅不可摧、容不得第三人插足,我要讓她知難而退”
蘇桐話語間一片鏗鏘有力,牟宇如此的堅定,神情如此的不容決絕。
她是蘇桐,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還怕一個小三
蘇桐那每一個強有力的字眼抨擊在殷天絕的心頭。
心痛痛的酸酸的堵堵的。
他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將這小女人緊擁入懷。
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
他說過他要爲她撐起一片天,而她所要做的就是幸福快樂的依靠在他的懷裏就好。
可沒想到大婚之日,他便讓她承受如此的壓力。
他對不起她。
前言無語,倒不出此時心中的愧疚。
他說:“蘇桐,別多想,這件事很簡單,交給我去做你所要做的就是開心快樂,好嗎”
聽殷天絕如此一說,蘇桐急了。
慌亂的聲音趕忙道:“不、不絕,你不能流掉這個孩子,千萬不能你沒有看到老爺子今天得知胡麗婷懷孕那一剎那眸光裏綻放出的那種光澤嗎或許這個孩子對於老爺子而言是一種希望一種期盼一種生命的寄託,再者言,他是一個生命你的骨肉啊,你不能這麼做不能這麼做”
蘇桐說話間雙手緊抓殷天絕的胳膊,尖銳的指甲都嵌入了他的肉中,神色間那是一片慌亂。
“蘇桐,你現在是站在別人的角度上爲別人想,你是否有站在你的角度上想一想,萬一這個孩子真是我的,他的誕生會帶來什麼你有想過嗎”殷天絕低沉的聲音道。
蘇桐整個人一怔道:“不會有影響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能影響到你我之間的感情”
蘇桐話語間一片箸定。
殷天絕急了。
他說:“蘇桐,相信我,這個孩子的存在會對你我以後的生活帶來無盡的破壞的,我知道你善良你仁慈,可是”殷天絕沒說完,只是道:“咱們會有孩子的,會有很多很多。”
殷天絕說罷,想把蘇桐擁入懷中,但卻被她一把給推開了。
她大喊:“殷天絕,我不能爲了我們的愛背叛我的良心”
隨着話音的落下,她劇烈的粗喘着。
整個房間也隨之陷入了一片靜謐。
不知過了多久。
他們只是彼此的對望。
不知過了多久,十秒二十秒還是三十秒亦或者說更久。
她將那散落在額前的一縷頭髮攏至耳後。
說了三個字。
“對不起”
“絕,我、我我大腦有點混亂,我先去洗澡”
打開蓬頭,任憑那溫熱的水珠抨擊着自己的肌膚,洗去那雜亂的思緒。
待蘇桐從浴室出來時,殷天絕依舊站在落地窗前。
他轉身,看着她,冷峻的臉頰勾起一抹笑容。
輕柔的聲音道:“洗好了”
“摁。”蘇桐應答的同時點頭。
他走上前接過她手中的乾毛巾,讓她做到梳妝檯前,輕輕的幫她擦拭着那頭溼噠噠但卻散發着洗髮露清香的秀髮。
輕擦幾下後,他拿起吹風機,輕輕的幫她吹着。
溫熱的風順着他的手指在她髮絲頭皮裏穿梭。
一股子說不出的暖意在她心中流淌。
只是現在的氛圍有些怪異。
他很認真,這副表情就好似他在看一份高達百億的合同般,哦不,應該說比看那高達百億的合同還要認真數倍。
蘇桐不喜歡用吹風機,不管夏天還是冬天她都喜歡頭髮自然幹。
是跟殷天絕在一起住後他才強迫她吹乾頭髮才上牀。
偶爾蘇桐會應付一下吹上個五六分幹就行了。
可是殷天絕吹了十分乾,因爲頭髮不全乾睡覺的話,會頭疼。
待他感覺不到潮溼的水汽後這才放下吹風機,拿起梳子,輕輕的梳着,生怕弄痛她。
輕柔的髮絲在他手指尖穿梭而過,泛着幾分唯美。
看着鏡中未施粉黛,但卻美的啞然的女人。
殷天絕的心在砰砰砰亂跳着。
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個瑪麗蓮夢露,而蘇桐就是他的瑪麗蓮夢露。
他很慶幸,他發現了她纏上了她愛上了她得到了她娶她回家。
母親,兒子終於找到了遺失的那根肋骨,看到她,你也會高興吧
他說:“先上牀”
語落,不給蘇桐反應的機會,先一步朝房外疾步走去。
蘇桐起身,看着那玄關在牀頭正上方的婚紗照。
心微微觸動。
兩人緊緊相擁,那樣的幸福、那樣的甜蜜,彼此心中只有彼此。
是的,彼此心中只有彼此
蘇桐,你在惆悵什麼顧忌什麼害怕什麼
拿出你的颯爽英姿、聰慧機智。
來一場誅三大戰吧
當殷天絕端着一碗薑茶紅棗湯上來的時候蘇桐正在牀上翻看最新的時尚雜誌。
看到蘇桐手中雜誌的殷天絕,先是一愣。
隨即道:“把薑茶喝了吧”
三月的天雖開春,但依舊伴隨着寒風刺骨。
這女人今天穿個婚紗晃達那麼長時間,還是驅驅寒的好。
他不是一善於言表的女人,所以只說了這幾個字。
可蘇桐都明白。
殷天絕並未立即將小碗遞給她,而是輕輕的吹着,隨後嚐了嚐後,這才遞給蘇桐。
他說:“趁着熱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