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響亮的巴掌狠狠的抽在他臉上。
她說:“這一巴掌是我替喬娜打的。”
說罷,只聽
啪
又一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氣中炸開。
她說:“這一巴掌是我替她肚子裏孩子打的。”
語落,只聽
啪
緊接着又是一巴掌。
她說:“這一巴掌是我扇的,我當初怎麼沒看出來你是這麼一個人面獸心的傢伙,竟還勸說喬娜愛了就不要放手,我蘇桐這輩子做的最大的錯事,就是撮合了你跟喬娜。”
面對蘇桐的一番呵斥,自始至終高海波都一字不言。
直至蘇桐最後一個字音落下。
才聽他道:“打完了嗎打完了就告訴我她現在情況怎樣”
“高海波,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從你剛剛毅然轉身離開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跟喬娜沒有丁點關係,所以你沒資格沒權利知道她現在情況怎麼樣。”蘇桐道。
她話音剛落,卻見高海波好似猛虎反撲般吼道:“只要她喬娜肚子裏一天有我的孩子,就別想跟我脫離關係。”
聽高海波如此一說,蘇桐笑了。
她說:“你還知道她肚子裏那是你的孩子你高海波的種可你做了什麼要知道她是爲了救你兒子才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而你呢作爲孩子父親作爲你兒子的救命恩人你做了些什麼將她放在救護車上後轉身投奔你妻兒的懷抱那她是什麼你告訴我她是什麼小三還是你包養在外面的二奶亦或者說一個你玩一玩便丟棄的女人在你跟冷秋語大演激情呈現甜蜜幸福一家人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還有一個女人給你艱辛的懷着孩子你有想過嗎有嗎哪怕一點點”
蘇桐那每一個字眼都好似一把重錘般狠狠砸在高海波的心頭。
他說不出話來。
因爲他沒有
冷秋語的出現完全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
他從來不敢想象,事隔7年後他曾經最愛的女人帶着他六歲大的兒子出現在他面前。
說實話,這兩天所發生的一切讓他只覺得好似在做夢般,整個人都是飄的。
他沒有多餘的時間多餘的空間去想別的,包括喬娜
見高海波不說話,蘇桐就知道了答案。
冷哼一聲道:“沒有吧既然如此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裏”
“我承認這兩天所發生的一切完全超乎了我的承受範圍,我根本沒多餘的時間跟空間去想,縱使如此,但我對喬娜的那份愛是無法磨滅的”高海波道。
“愛高海波你不覺得這個字眼從你嘴裏說出來是對它的一種玷污嗎一個女人在最脆弱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是轉身離去,你覺得你還配談愛嗎”蘇桐咬牙切齒道。
高海波急了,直接扯着嗓門道:“你難道你以爲我剛剛不想陪她上車嗎可是我不能,因爲”
“因爲你只不過是在做政治給大家看,讓大家看看省委大祕不顧自己兒子安危毅然選擇第一時間救助不相干的女人,好偉大呢”蘇桐冷笑道。
“哼好矯情的理由,好就算你所說的這一理由成立,可你有沒有想過,如若喬娜有個三長兩短呢那個時候名譽對於她而言又是什麼”
顯然在剛剛那緊促的幾秒鐘時間他根本想不了那麼多。
蘇桐說:“好了,高海波在你沒能力給喬娜幸福前就請你暫時消失”
高海波那低垂在兩側的雙拳緊攥,頓時發出骨骼脆響的聲音。
內心一片掙扎後。
毅然轉身。
剛欲要將那沉重的腳步邁出。
只聽蘇桐道:“等等”
高海波轉身看着蘇桐。
只見蘇桐從喬娜的手提包裏掏出一把鑰匙。
她說:“我想這間房喬娜以後也不會再踏入一步了,而你有責任去知道她這7月是怎麼生活的我這麼做不是企圖利用這挽回你對喬娜的心,是要讓你自責內疚。”
高海波看着蘇桐手中那把鑰匙,接過。
冰涼的金屬刺激着他手上敏感的神經。
只聽蘇桐又說:“房號我不知道多少,只知道是你家陽臺正對面樓層正對着的那套房。”
蘇桐的話叫高海波渾身一僵。
恍然明白過來點什麼。
不知何時夜已無聲無息的將整個雲市籠罩其中。
得到消息的殷天絕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
手術室外,蘇桐依靠在殷天絕肩膀上,渾身一片冰冷,只覺得好似掉入一冰窟窿裏般。
殷天絕緊攥她那冰冷的小手像是要給予她無窮力量般。
她說:“喬娜流了很多血。”
蘇桐的聲音透露着喘喘的不安。
她沒說完,但話語間所蘊含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殷天絕沒說話,只聽她又道:“我害怕”
要知道那個孩子是喬娜所有的精神支柱,如若孩子沒了,那
殷天絕說:“上天是公平的,通常他們在失去一些東西時會在另一方面補充給他,如今喬娜失去了愛情,定當會收穫親情的,所以她的孩子一定會沒事的”
是就如同殷天絕所說的那樣上天是公平的,通常他爲你關上一扇窗的同時爲你打開另一扇窗
蘇桐不信任何一種宗教信仰。
但在這裏她衷心的祈禱,喬娜平安無事。
手術進行了兩個多小時這才告一段落。
隨着咔嚓一聲脆響,那緊閉的兩扇門拉開。
蘇桐急忙起身衝上前詢問。
大出血,還好搶救及時,不然就真出大事了。
爲防止胎動,孕婦這段時間不能遭受任何刺激,需要臥牀靜養,直到臨盆。
聽醫生如此一說,蘇桐那是鬆了口氣。
病房裏。
喬娜雙眸緊閉,還打着吊瓶。
她臉色一片蒼白,眼角隱約還懸掛着晶瑩。
看到這幅模樣的窮啊蘇桐那是打心眼裏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