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日,他每每面對那冒牌貨的時候要表現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陪她看星星看月亮看日出日落看風景,偶爾還要說笑話逗她開心,但夜深的時候他就開始瘋了一般的通過自己的人脈關係去調查凱琳達飛機爆炸以及阿強飛機失蹤這兩起事故,但現如今三天已經過去了,依舊沒有丁點消息,殷天絕感覺自己快瘋了,被折磨瘋了,他真怕自己再不找個人傾訴下,會直接崩潰,在冒牌貨睡下後,他獨自一人去酒吧喝了些酒,再然後就開着車走着走着竟走到了這裏,當看到蘇桐房裏燈亮着的那瞬間他竟不受控制的撥通了電話,於是乎便有了現在所上演的一出。
殷天絕那在酒精作用下顯得通紅迷離又恍惚的眸在這溫馨精小的兩室一廳裏打量着,那眼神賊賊的,看得人心裏有些發毛。
蘇桐關上房門後,跟在殷天絕後面看着着四處觀望環視的男人,還未來得及開口,誰知人家先一步道:“我兒子沒在”
“奧,他去”
蘇桐這張口才意識到不對勁啊
什麼叫做你、兒子
喂喂喂殷先生那明明是我兒子吧
蘇桐沒說話,但他的眼神已經說明一切。
這孤男寡女的再加上殷天絕剛喝完酒,於是乎只覺得身體裏面有些燥熱。
擡手隨意扯了扯領口,頓時只見那古銅色的肌膚直接裸露而出。
這才道:“我不是孩子的乾爹嗎”
殷先生這話說的那是理所當然,說完直接便開始脫外套。
蘇桐一看男人這架勢,當即那是後退一步,滿是精神眼神看着他的同時到:“殷天絕,你想幹嘛”
“熱”
男人理所應當的扔出一個字眼,然後將西裝外套扯下。
他裏面穿着黑色的襯衣,但隨着襯衣釦子的扯開,那大半個胸膛裸露而出,漂亮的六腹肌、勾人的人魚線,這廝不是擺明了赤裸裸的勾引嗎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是不是有點太不像話了。
當即蘇桐那是連想都沒想疾步走上前拿起殷天絕那剛剛脫下扔在沙發上的外套便塞進他懷裏道:“你你你你,你把衣服穿上。”
隨着蘇桐話音的落下,殷天絕只是怔怔的坐在那裏,瞪着兩隻無辜又好似瀰漫着一層霧氣的眸看着蘇桐。
當即蘇桐只覺得自己大腦那是嗡的一聲,直接風中凌亂了。
“你看什麼看衣服穿上”蘇桐沒好氣的掉,這話語間明顯沒有一絲商量妥協的餘地。
但殷先生仍舊保持那副姿態,尤其那兩隻無辜的眸啊,看的蘇桐只覺得這心裏好似有一隻貓在不停的用爪子撓啊撓一般。
爲躲避這眼神,蘇桐直接將頭扭到一邊,端起桌子上的水杯便故作心虛的喝了起來。
“蘇祕書,我、熱”
噗
殷先生這話那是剛出口,蘇姑娘直接一口水噴了出來。
這話是說的沒問題,只是在殷先生完全是以賣萌的口吻將這幾個字說出來的。
蘇桐轉頭以一副活見鬼的模樣看着那瞪着雙眸撅着性感嘴脣一臉委屈的男人,頓時只覺得風中凌亂。
請問,這上演的又是哪一齣啊
殷天絕你好歹也是一三十多歲,身高一米八往上走的男人了,賣萌不感覺可恥嗎
就在蘇桐還未將自己胸腔裏的那顆心平復下來的時候。
只聽殷先生再次說道:“蘇祕書,我真的熱”
這瞬間蘇桐那是腦袋低垂、拳頭緊攥,如若觀察自信便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那太陽穴上的青筋在跳動。
下一秒只見蘇桐那是毫不客氣的直接道:“殷天絕別以爲喝點酒就在可以在這裝瘋賣傻耍酒瘋,衣服要麼穿上、要麼走人”
蘇桐這訓斥的話語讓殷天絕那是委屈的撇撇嘴,回答了一個字:“奧”
隨後那是規規矩矩的穿上了衣服,然後是挺直脊背坐在那裏,就查個手背後就全了。
蘇桐不知道這男人上演的哪一齣,只是拍了拍腦門強裝鎮定。
在殷天絕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後雙腿交疊雙手環胸脊背同樣挺直,完全一副談判的模樣道:“殷先生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我嗝”殷天絕剛開口便打了一記酒嗝,眼看擡頭再次用那滿是委屈茫然的眸看着蘇桐道:“蘇祕書,我這裏不舒服”殷天絕說罷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臟,然後又繼續道:“他悶悶的、痛痛的、沉沉的、燥燥的,好不舒服,你有藥嗎給我喫點”
殷天絕那茫然無辜的聲音衝蘇桐道,此時的他好似一受傷的孩子,那字字句句更是直接抨擊在蘇桐那顆看似堅強實則脆弱不堪的心臟上,她臉上的表情爲之一動容,隨即迴歸平靜道:“要藥應該找蕭炎”
“奧”殷天絕冥想了一會回答出了這個字,又說:“但是我不能告訴蕭炎我不舒服怎麼辦我不知道跟誰說,所以就只能來找你了”
殷先生這話說的蘇桐有幾分動容,恍然那日電影院裏小奶娃詢問這男人的那句若是沒有冒牌貨你會喜歡我媽咪嗎這句話再次迴盪在腦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