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關口,殷天絕冷眸看着那一臉笑意端着餐盤出來的蕭炎。
想要開口但卻終究什麼都沒說。
倒是蕭炎在跟他擦肩而過的時候微微一頓道:“稍後我會叫空姐爲你們送上我專程爲你們量身定做的情侶豪華套餐的,至於這個,那就謝啦”
蕭炎說罷,那是全然不顧殷天絕黑着的那張臉打了一記響亮的口哨,隨即心情大好的擡腳而去。
殷天絕看着蕭炎那逐漸消失在視線裏的身影恨得是咬牙切齒,他敢肯定這男人斷然是利用公職之便公報私仇,但殷天絕那是寧可信其有也冒不起那個險,所以這口氣他暫且忍了,等這小女人好了,咱們在慢慢算賬。
拐角處當蕭炎聽到那嘭的一聲重重摔門聲的瞬間,那是差點捧腹大笑起來。
要知道以往都是殷天絕讓他喫癟,這會他讓殷天絕喫癟的感覺那是大好啊。
空蕩的餐廳裏,蕭炎一邊欣賞着窗外那一片美景,一邊輕輕搖晃着手中的高腳杯。
嘴裏那更是碎碎念道:“蘇桐啊蘇桐你說你得怎麼感謝我呢嘿嘿嘿”
蕭炎笑的太賊、以至於雙肩都不受控制抖動。
而就在他欲要仰頭將這高腳杯中的紅酒送進嘴裏時。
卻聽耳畔邊傳來:“喵”一聲犀利的貓叫。
待他望去時,只見一隻大白貓朝他直接撲來。
“臥槽”
蕭炎那是一聲咆哮的同時,起身一個躲閃。
縱使他速度夠快,但這猛然朝他撲來的貓還是殺他個措手不及,以至於手中端着的高腳杯直接被它打翻。
砰的一聲跌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那紅色的液體更是濺落他一身。
就在蕭炎不明所以的時候,只見剛剛給殷天絕房間送飯的那個小乘務慌忙跑了過來,看着眼前那片狼藉,以及蕭炎身上那被酒精潑濺的大片污漬,嚇得是花容失色,趕忙道歉道:“蕭醫生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蕭炎眉頭一挑道:“這貓是你的”
“是是是,是我的”小乘務微微諾的聲音應答道,此時的她已近乎快被嚇破膽子了。
“你膽子不小,竟然敢私自把貓帶上飛機。”
蕭炎說話間語氣不受控制的加重了幾分,這股子氣勢那是嚇得小乘務當即眼淚是唰唰唰的下來了。
她說:“小醫生,我我我我錯了,乖乖生病了,飛機又是臨時通知起飛,時間太緊急我沒辦法才把它帶上飛機的,它平時很乖的,我也不知道它今天是怎麼了,蕭醫生你,你就原諒我這一次,不要開除我好嗎我錯了、真的錯了,我”
面對小乘務那一連串哽咽求饒的話語,蕭炎只得擺擺手道:“如若有下一次的話”
蕭炎話還未說完,便聽小乘務趕忙道:“不會了,絕對不會了”
“收拾了吧”蕭炎說罷,擡腳要走,但猛然間餘光掃到的一幕讓他竟身子一僵。
“乖乖,那個不能喝”
隨着小乘務的一聲低呼,那尖利的爪子直接在她白嫩的手上留下三道貓抓痕。
就在小乘務欲要再次伸手時,卻聽蕭炎那是一聲低呼道:“不要碰她”
小乘務一愣,一臉茫然的看着蕭炎道:“它怎麼了”
蕭炎沒說話,而是蹲下身子,在那散落在地上的酒紅色液體用手指蘸了一下,跟拇指相互一摩擦放在鼻息一嗅,頓時是臉色大變。
而且是高強度的
這一杯酒下去再矜持的女人恐怕也化爲爲蕩婦,再怎麼提槍不起的男人也勇猛無比
不用想,這杯酒那自然是爲殷天絕準備的。
還好他有先見之明,否則今天晚上
想到這裏的蕭炎那是臉色一黑。
他雖然藉助這個藉口阻止了今天,但下一次下下一次呢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啊。
但這冒牌貨的身份又不能拆穿。
一想到殷天絕對她柔情相待恩寵有佳的模樣,蕭炎就覺得這心裏窩火。
“蕭醫生蕭醫生”
小乘務的呼喚拉回了殷天絕那渙散的思緒。
回過神的他,那是沒了先前的調侃以及玩世不恭的模樣,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小乘務略感害怕。
問:“蕭醫生,我的貓它”
當蕭炎朝那隻貓望去時候,只聽它發出叫春聲響的同時在桌子腿上浪蕩的磨蹭着,那模樣簡直是要多浪有多浪,而最該死的是這竟然是一隻公貓。
看到這裏的蕭炎那是嘴角一陣抽搐,暗想,還好這隻貓救他了一命,否則此時這麼浪的人恐怕就是他了吧想到這裏的蕭炎那是嘴角狠狠抽了三抽。
“蕭醫生,它”
小乘務臉掛淚水哽咽的聲音衝蕭炎問道。
蕭炎看着她很是認真的說:“沒事,它只是需要一隻母貓。”
“母貓爲什麼啊”小乘務問。
“因爲、那個”在小乘務那淚眼汪汪眸子的注視下,蕭炎最終一咬牙道:“因爲它發情了”
“發情”小乘務很是不解的吐出這兩個字,就在蕭炎以爲這朵小百花連這兩個字都不解什麼意思的時候,只見人家面色一陣嬌羞,隨即略帶幾分埋怨的說了句:“早知道我就該聽媽媽的給它做dw切除手術,也不至於現在鬧出這攤子亂子”
聽小乘務如此一說。
蕭炎那是懵了。
啥
dw切除手術
蕭炎是真沒想到這番話竟是從如此一個小白花嘴裏說出的。
當即那是覺得自己的命根子狠狠一痛。
女人啊,這通常越是無知越是單純反而越是心狠啊。
“那現在怎麼辦啊蕭醫生”小乘務很是無助的朝蕭炎看去,看似全部希望寄託在了他身上。
蕭炎自然也不負衆望,直接扔出倆字:“好辦”
在小乘務眨巴着自己那雙淚眼汪汪眸還未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