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墨白麪色黑透了,心裏直將灌她酒的白少天給罵了個底兒朝天。
這傢伙真是太可惡了,下次見着他,非得要他好看。
喂,你怎麼還不走呢老是拉着我做什麼江慕安一邊擡手去推他,一邊吐詞不清地說,我真的不認識你我確定不認識你
時墨白聽到她的話,眉毛都快要擰成一條直線了。
不認識嗯很好,我很快會讓你重新認識時墨白話音落,再不給她開口的機會,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朝車邊走去。
酒店門口有服務員,替他們打開車門。
時墨白彎腰鑽進去,將懷裏的小女人放到副駕駛位上,替她繫上安全帶,用力關上車門,快步繞過車頭,坐到駕駛位上。
我要下車我要下車江慕安叫囂道,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安全帶。
時墨白擰眉,看着身旁的小女人,看着她摸到安全帶的扣兒,雙眸一沉,俯身扣住她的手。
江慕安,你給我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他的聲音有些沉,帶着一絲咬牙切齒的味道。
到底是誰給她膽子,敢跟白少天喝這麼多酒。
江慕安的手被握住,聽到他的喝聲,擡頭看過去。
看到他的臉、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明明是那麼熟悉,熟悉得幾乎要將他的名字脫口而出。
而她偏偏堵氣兒似的說道:不認識我不認識你
他誰啊這個跟別的女人有一腿的男人是誰啊她不認識,她爲什麼要認識啊
哼,他說讓她認識她就認識,那她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時墨白一而再地聽她說不認識自己,一張臉氣得緋紅,咬牙切齒地瞪着她,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偏生這個女人在這個時候還移開了目光,不讓他看她。
時墨白心口的怒火瞬間被她挑到極點。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認識我
他咬牙說道,突然令俯身,朝她狠狠地吻了下去。
唔
江慕安沒有防備他竟會吻自己,被他吻了個正着。
帶着一絲淡淡酒香的味道直衝時墨白的大腦,讓他一觸上她的脣,就忍不住品嚐更多。
原本帶着懲罰意味的吻漸漸地變得不一樣。
他纏綿悱惻地吻着她,她迷迷糊糊地承受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吻終於結束了。
時墨白慢慢地移開脣,卻沒有移得很開。
他近距離地看着她的臉,噪音沙啞地開口說:現在認識我是誰了嗎
他的聲音明明很溫柔,可讓人聽着卻好似帶着一絲威脅,彷彿只要她還敢說一句不認識,他就再度像方纔一樣懲罰她。
江慕安的腦子有那麼片刻的清醒,定定地看着他,不敢開口說不。
她就那麼乖巧地坐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生性自己一動,他又再次獸性大發。
時墨白很滿意她的乖巧,嘴角微微勾起,朝她笑了笑,終於移開身體,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直視前方,慢悠悠地替自己繫上安全帶,啓動車子,往前開去。
經過方纔那一吻之後,坐在副駕駛位上的人變得格外安靜。
時墨白開着車,偶爾側頭看她一眼,才發現她靠椅靠上,閉着雙眼,似乎已經熟睡。
這個大膽的丫頭,也不看清楚坐的是誰的車,就敢給她這麼放心大膽地睡着。
哼。
時墨白一路上胡思亂想,想着她方纔在酒店到底是什麼時候站在休息室外面,到底聽到了什麼。
這個傻丫頭啊,真是讓他無可奈何。
好像,每經歷一次事情,總讓他對她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一次,又一次,他們從剛開始的互不相識,到現在彼此熟悉。
將來,他們還會在一起嗎
想到這個問題,時墨白的目光不禁深沉下來。
將來,一個多麼遙遠的詞。
他是從未想過將來,可這一刻,竟會想到兩個人的將來
這意味着什麼
車子很快就駛入公寓的地下停車場。
夜太深了。
她太醉了。
時墨白擔心她晚上沒辦法一個人好好兒睡覺,便將她從車上打橫抱起,直接打包帶回自己的公寓。
反正,她也不是沒有在他這邊歇下過。
江慕安睡得很沉,他的腳步放得穩,不想吵醒她,想讓她繼續安心地睡。
可是,在進入臥室,將她放到牀上的那一刻,她還醒了過來。
時墨白正保持着俯身將她放到牀上的動作,驟然對上她睜開的眼睛,迷糊而黑亮,好似一個矛盾的綜合體。
你醒了時墨白輕聲問道,噪音微笑暗啞。
江慕安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突然又閉上眼睛,鬆開圈着他脖子的雙臂,翻了個身,側躺到牀的另一側,不再面對她。
若不是她的動作太自然,時墨白都要以爲她是故意的了。
可聽着她均勻的呼吸,他就知道,她方纔根本就沒有醒,只是像做夢一樣,睜開了一下眼睛,恐怕連他是誰都沒有看清楚。
這個心大的丫頭
連自己睡在哪兒都不看清楚,就敢給她睡得這麼沉
萬一帶她回來的不是他,而是別的居心叵測的人,那她豈不是
時墨白咬牙切齒,狠狠地瞪她一眼,轉身走向浴室。
雖然現在的天氣還很涼,可在酒店裏有暖氣,被她這麼一番折騰下來,也出了一些汗。
時墨白洗了個澡,又發打了些水,給躺牀上的小女人擦了一下手、臉還有脖子,又給她摘掉身上的首飾,讓她儘量睡得舒服一點。
如果不是怕她醒來哭訴,罵他色狼,他是想幫她脫掉衣服的
但他不敢,或者說尊重她。
一夜好眠。
江慕安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窩在一個溫暖得恨不得發熱的地方。
她擰了擰眉,緩緩地打開眼睛。
入眼的是一張男人的臉,帥得有些過分的臉,熟悉得讓她幾乎脫口叫出他名字的臉。
時墨白她驚道,你怎麼會在我牀上
她一邊說,一邊抓起被子坐起來,直往旁邊縮。
時墨白被吵醒,擰了擰眉,睜開眼睛。
當他看清她抱着被子,一臉防備的樣子,蹙起眉頭,說:江慕安,你看清楚這是誰的房間好不好
江慕安擡頭四處看了看才發現這兒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房間,頓時有些氣短。
我她我了好幾聲,才找到話,大聲說,就算是你房間,你、爲什麼將我帶到你房間
看着眼前睡醒不主帳,還一臉興師問罪模樣的小東西,時墨白危險地勾起脣瓣,緩緩地朝她靠近。
不是你自己答應,晚上要侍寢的麼既然說好今晚侍寢,我只好滿足你啊。
江慕安瞪大眼睛,一臉無語,只想大罵三聲:無恥無恥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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