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案迷蹤 >保送研究生引起的謀殺5
    也許,兇手選擇在蛋白粉裏下毒,是因爲蛋白粉是在淘寶上買的。

    在淘寶購物和在超市購物的區別是什麼?

    在淘寶購物要靠快遞送貨。

    杜斯文也上淘寶在同一家賣家買了同款的蛋白粉,下單才三天就收到了貨。賣家發貨倒真是快,用的快遞公司也靠譜。那麼多好評下面寫的“賣家靠譜,三天就到貨”倒真不是吹的,還真是三天就能送到。

    然後他又同田春達說也去買了一罐,留的田春達的名字和手機號,但留的卻是學校的地址。

    然後,杜斯文就天天揹着雙肩包在學校大門口晃悠。學校從來不許送快遞的進校門,大學每天的快遞量大,學生因爲上課等原因未必能接到電話就立刻來取。於是快遞小哥們全都把三輪摩托開上了校門外的草坪,草坪上堆的都是大大小小的包裹,沒包裹的地方便是不同公司快遞小哥間天然的分界線。

    賣家的三天必達承諾倒真是靠譜,三天後杜斯文在草地上看到了和他三天前收的包裹一樣大小的小紙箱,在一堆裝衣服的軟塌塌的快遞袋及裝護膚品的小紙盒中。

    他三天前收到的紙箱就在他的雙肩包裏,紙箱裏裝着蛋白粉。

    他拆的時候非常仔細,所以他還能照原樣把它封好。

    幾乎不管什麼時候來,草地上總有幾個學生在地上翻找包裹,快遞小哥的電話早都打完了,正忙着和其他的快遞小哥聊天,看到有學生走過來只分給了一個眼神,和不耐煩的“找你自己的包裹”的話語。

    杜斯文也走上草地,於是快遞小哥也分給了他一個眼神,和那句一天要說無數次的話。

    他在那個小紙箱前蹲下來,卸下雙肩包放在腳邊。快遞單上果然寫着田春達的名字,那麼田春達應該已經接到了快遞小哥的電話,正在往學校來。

    杜斯文曾想過,也許是有人代洪立佳領了快遞,那樣只要給洪立佳的是另一份裏面有下過毒的蛋白粉的快遞箱就可以。說自己取快遞時看到她的順便給帶回來,沒有任何人會覺得有什麼不妥。

    但是,在別的地方,熟識的人冒名代領快遞也許並不難,在大學這種快遞又多又集中的地方卻幾乎不可能。快遞小哥在這一個地方就要送這一地的幾十甚至上百個快遞,根本不可能像小區住宅樓下那種打一個電話來一個人,來的那個肯定是貨主。而快遞小哥可是比任何人都更怕丟快遞,所以對拿快遞這種事是很小心的。

    杜斯文三天前已經試過了,和洪立佳的幾位舍友說的一樣,來領快遞必須要有證件,不管是身份證、學生證還是教師證。否則快遞小哥就要當場撥打快遞單上的電話,看響的是不是你的手機。

    杜斯文悄悄拉開雙肩包的拉鍊,偷瞄快遞小哥。快遞小哥聊天正聊得火熱,有說有笑的,似乎注意力完全不在他這邊。

    “我的找到了。”

    另一邊有人喊,快遞小哥跳下三輪摩托去撕快遞單。杜斯文趁他低頭的一瞬從包裏拿出他三天前收到的包裹,飛快地把草地上的包裹往雙肩包裏塞。

    他還沒把包裹全塞進去,胳膊上就是一陣劇痛。

    快遞小哥狠狠攥着他的胳膊,疼得他幾乎就要忍不住叫出來了。

    ”你想幹嗎!”他衝他吼,聲音大得炸得他耳膜疼。

    果然,掉包包裹不是他想的那麼容易的。

    “你小子幹嗎!”快遞小哥還在衝他吼,杜斯文感覺自己的胳膊已經要被擰斷了。

    杜斯文終於在疼痛下擠出一句話來:“你想報案不?想報案就快點行不?”

    可惜快遞小哥顯然對報案沒什麼興趣,他想簡單直接地靠自己解決問題,或者說,靠自己的拳頭。

    “喂,你要是打我,就是尋釁鬥毆,《治安管理處罰條例》裏……”

    “我就是打你了咋咧!”

    看着那黝黑的拳頭舉起,杜斯文深刻體會到社會普法的重要性。

    那拳頭被人從背後揪住了,不用說,能先救下杜斯文再說的自然是田春達。

    杜斯文從沒有覺得看見田春達是如此開心的一

    件事。

    “警察。”田春達對快遞小哥說,指着杜斯文,“這是我們……的協助破案人員。”

    真警察帶着真警證出現的效果就是不一樣,快遞小哥看向杜斯文的表情也彷彿帶上了尊敬。田春達向他解釋了他們此舉只是爲了試驗有沒有可能調換包裹,並好好把快遞小哥的警覺誇獎了一番。

    快遞小哥被誇地滿臉通紅:“幹我們這行不容易,天天就怕丟快遞。你說咱送一趟才賺幾個錢,丟一次誰賠得起,弄不好一禮拜都白乾了,每個來的人我都死死盯着呢……”

    看來想在快遞員眼皮底下掉包快遞,怕是很難行得通。

    田春達誇完了快遞小哥,問他能不能協助警方破案。快遞小哥開心地拍着胸脯說沒問題,滿臉熱情地彷彿恨不得立刻就去幫警察同志抓壞人。

    “你們公司在信息科技大學的快遞都是你送嗎?”賣蛋白粉的賣家每次都用的這家快遞。

    “當然是了!”快遞小哥非常驕傲。

    田春達翻出來洪立佳的蛋白粉收貨時間。“能

    我找一份已經簽收的快遞單嗎?”他要看一下

    是不是洪立佳本人簽收的,看那快遞是不是確

    實是洪立佳本人取的。

    快遞小哥滿臉的熱情立刻冷掉了。他慌慌張張地說自己回公司還有事,慌忙把滿地還沒來領的快遞往三輪摩托上扔,杜斯文和田春達幾次想說話,都被他生硬地岔開了,又有幾個學生來取快遞,也被他轟走了,連個藉口都沒有。

    “爲什麼不給我快遞?信不信我投訴你!”剛來的學生不樂意了。

    投訴的威脅都沒攔住快遞小哥,杜斯文懷疑要不是不想丟貨,快遞小哥現在已經騎着三輪摩托跑了。

    就在快遞小哥跨上三輪摩托準備發動的時候,杜斯文突然靈光一閃。

    “你是不是把快遞單都賣了?”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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