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案迷蹤 >畫裏的祕密34
    “起先我們是持這種看法,所以纔會上當受騙,現在我已清楚你是有計劃的犯罪,如果改變看法,保護你的證據反而變成證明你擬訂殺人計劃的證據。”

    “請你不要恫嚇我。”關林笑着說道,可是,笑得有點勉強。“我沒有擬訂殺人計劃的才能,我到底擬訂什麼殺人計劃?希望你把話說清楚,我想一定是非常有趣的故事。”

    “我當然會吿訴你,所以才把你叫來這裏。”田春達微笑着說道。第一支香菸只剩下菸屁股。田春達慢慢的點燃第二支香菸。

    “你在三年前突然離開南光,返回東陽,給結婚的田島夫婦一封祝福信,我可以想象出那時你的心情。三年後,你接到洪立敏的信後前往南光,你是從洪立敏那裏打聽到她跟田島不和的事情,以及田島跟桑原有染的事情,當你打聽到這些事情後,一定在內心裏偷笑着,因爲你等待的機會終於來臨了,不對嗎?你向洪立敏打聽夫妻間的事情時,也問她現在還有沒有寫日記吧?爲什麼你要問這個問題呢?因爲洪立敏寫日記對你的計劃非常重要。”

    “請不要做這種無聊的瞎猜疑!”關林皺着眉頭,很不高興地說道。“那是我問起三年前的事情,纔會提到她寫日記的事情,也因爲偷看到她的日記,我纔對她死心,提到偷看她的日記,我才問她現還有沒有寫日記。”

    “你的確抓到很好的詢問機會,不過,你向洪立敏詢問現在還有沒有寫日記是不爭的事實,你能加以否認嗎?因爲在洪立敏的日記裏什麼事都記。”

    “我無法加以否認,不過,我向她問這件事時,並沒有特別的用意,我只是無意中問問而已。”

    “無意中……”田春達微笑着說道。“說得好。可是,你知道她現在還在寫日記卻是事實。”

    “這件事我也無法加以否認。”

    “更進一步說,你知道她的日記可以成爲你的護身符,不對嗎?”

    “那是你想找碴的藉口。”

    關林睜大眼睛瞪着田春達。

    “結果她的日記成爲我的護身符,可是,你說我一開始就想利用她的日記,這種推理也未免太陰險了。我問你,只記載事實的日記,有可能會被惡用嗎?”

    “她的日記的確只記載事實,因爲我覺得她不會胡亂寫,可是,那些事實都是你製造出來的,她把你製造出來的事實寫在日記上,等於是你在寫日記。”

    “不要開玩笑。”關林“哈哈”地大笑出來,“我不是創造者,我沒有那種本事,也無法做到。”

    “不,你能,因爲你很會利用狀況。”

    “到底是什麼狀況?要不要我吿訴你那時我處在什麼狀況?事隔三年,才能跟難以忘懷的女友見面,女友正跟她的丈夫鬧彆扭,或許會投進我的懷抱也說不定,酸甜的期待佔滿我的心,可是,我知道這樣做是背叛朋友,會傷害到朋友的感情,我就處在這兩種感情的夾縫中,深感困惑不已。這就是那時我所處的狀況。”

    “那只是你製造出來的假想狀況而已。”田春達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確信別人會那麼想吧?你爲愛情和友情左右爲難,是你製造出來的假像,你這一招非常成功,可是,那時你所想的事情全然是別的。

    “你根本就沒有左右爲難的困擾,你一定很冷靜的檢查能加以利用的狀況,知道對自己有利的狀況。洪立敏知道丈夫跟桑原有染後,深感困擾,可是,由於她連一個親人也沒有,除了你,再也沒有可以商量的對象,田島也一樣。

    “田島希望跟妻子和解,可是,他在新世紀社團是個異端份子,除了江上風,其他的會員全都對他敬而遠之,如此一來,你也是他最適當的商量對象,那時你是以你的想法左右這兩個人,這就是那時你的真正狀況。”

    “你充分利用這種情況,一面勸洪立敏跟丈夫和解,一面裝出爲愛情和友情左右爲難的假像。那時你提議跟田島見面,並且證實田島也想跟她見面,其實你不是想化解田島夫婦的誤會,而是在這個提議中,暗藏着一樁殺人計劃,這可以由以後所發生的種種事情得到證明。你去跟田島見面,也不是爲了洪立敏。你去跟田島見面時,口袋裏暗藏着紅色顏料。”

    “我爲什麼要在口袋內暗藏着紅色顏料呢?”

    “爲了塗污那幅畫像。”

    “你也真會瞎搿,以紅色顏料塗污那幅畫像的人是田島呀!他是因爲懷疑、嫉妒我跟她的關係纔會塗污那幅畫像。田島騙我們說他要去海邊寫生旅行,其實他在跟蹤我們,也因爲誤會我們,纔會拿那幅畫像出氣,用紅色顏料塗污那幅畫像。”

    “會那麼想的人只有洪立敏,其實也是你讓她那麼想的。田島去海邊寫生旅行,也是你想出來的一種詭計。”

    “我有那種本事嗎?”

    “這太簡單了。那時田島向妻子坦承他跟桑原的事情,以便得到妻子的諒解,可是,洪立敏並沒有說要原諒他,只說讓她考慮考慮,田島感到很不安,一定會找你商量,你就利用這次機會,假裝好心幫他去跟洪立敏作解釋。

    “田島當然沒有異議,千拜託萬拜託你去跟洪立敏解釋,你一定在心裏偷笑。接着,你跟他約定在咖啡館等消息,田島留書給妻子,說他去海邊寫生旅行,然後在約定的時間待在那家咖啡館,你也在同一時刻跟洪立敏約在那家咖啡館對面的冰果店見面。不用說,你當然不是要跟洪立敏解釋,而是要讓她誤以爲田島在跟蹤你們兩人。

    “在談話時,你突然說坐在對面咖啡館的那個人不就是田島嗎?接着,又說以前你跟她見面時,好像也看見田島,由於你給她灌輸這種先入爲主的觀念,她纔會那麼容易上你的當,中了你的詭計,被你騙了,加深對丈夫的不信任感,憎恨起丈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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