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案迷蹤 >銅像的祕密12
    郝東撓撓頭:“今晚又回不去了。”

    田春達又對侯強說:“還得麻煩你一件事。”

    侯強說:“你說吧,什麼時候變這麼客氣了,還真讓我不太習慣。”

    田春達說:“麻煩你把那塊手錶上粘的土也都檢驗一下,另外,你能不能把手錶也打開看看。”

    侯強說:“沒問題啊,本來也是要做的。”

    田春達說:“好,謝謝,我走了。”說完出了門。

    侯強看看他的背影:“莫名其妙,他找我們辦事什麼時候說過謝謝。”

    田春達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掏出手機,他本想給孟曉春打電話的,想了想還是改成發短信:“你能不能明天下午帶若琪到市局來,我想問她一些事情。”

    兩分鐘之後,孟曉春回短信了:“我問問她吧,但不太確定行不行。”

    田春達回了個“謝謝”,然後開始在心裏向老天爺祈禱孟曉春一定能成功。

    一直等到七點多,辦公室就剩下了田春達一個人,天也開始有點黑了,孟曉春的短信纔到:“若琪說可以,但是她希望你跟她當面說對不起。”

    18

    田春達早上去了若琪的宿舍,蘇影媛一個人在。田春達問:“她們倆呢?”

    蘇影媛說:“莉莉去教室上自習去了,芳芳又出去打工了。”

    田春達說:“還真是辛苦,若琪的東西都在哪裏?”

    蘇影媛指着一張桌子和一張牀鋪說:“那是她的桌子和牀鋪,上下都是她的東西,哦,對了,她還有兩雙鞋在涼臺上。”

    田春達帶上手套開始翻檢若琪的東西,蘇影媛嚼着口香糖在一旁小心地問:“出了什麼事兒嗎?若琪是不是牽扯進什麼事情了?”

    田春達不置可否:“嗯,沒什麼。”

    若琪的東西雖然很多,但翻檢過後也查不出什麼來。田春達帶着一腦袋的汗站在屋子中間,看了看蘇影媛:“你剛纔說,若琪有兩雙鞋在涼臺上?”

    蘇影媛站在陽臺門口,用手一指:“就在那兒。”

    田春達走過去,順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看,一雙高跟涼鞋靠牆放着,一雙白色的便鞋平放在它們旁邊。

    田春達先看了看涼鞋,倒沒發現什麼異常,又拿起那雙便鞋看了看,不覺皺起了眉頭——在鞋底上粘了一些紅色的土。田春達滿懷心事地把那雙白便鞋放進了證物袋中,站在陽臺上,擡頭看了看周圍,上面還掛了幾件沒收的衣服,角落上存放了一些雜物。

    田春達回到房間裏:“你沒跟譚莉莉說,我們找她瞭解情況嗎?”

    蘇影媛有點赧然:“說了,但她最近好像事情挺多的。”

    田春達點點頭:“原來如此,你們寢室心理學的書真不少。”

    蘇影媛說:“嗯,其實都是我們協會的學習資料,沒有地方放,就放在這裏了。”

    田春達說:“都說研究心理學的人不好惹,一眼就能看透一個人在想什麼。”蘇影媛笑了:“哪有,我們只不過是喜歡看看而已。”

    田春達又看了看蘇影媛:“你這麼愛喫口香糖啊。”

    蘇影媛說:“嗯,對牙齒好。”

    田春達說:“就這樣吧,譚莉莉回來,你記得讓她找一下我們,我們有些情況要向她瞭解。”蘇影媛說:“一定。”

    田春達從若琪的寢室出來,又去了一趟秦雨雲的工作室。工作室的工作早已全停了,田春達沒進去,在外面看了看,就去了秦雨雲的辦公室。

    小田不在,秦雨雲正在看書,她見田春達進來,把書放下:“您又幹嗎來了?”

    田春達笑笑:“偶爾路過,來看看。”

    秦雨雲說:“你們警察好像不應該這麼閒吧。”

    田春達說:“按說是不應該,不過,我喜歡偷懶。”

    秦雨雲說:“那隨您吧,我也很閒,但我不太喜歡偷懶。”

    田春達厚着臉皮給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秦雨雲對面:“秦老師,您 6月 22號的晚上應該是在工作室吧。”

    秦雨雲看看他:“您昨天不都說了那一大套了嗎?我看您很篤定的樣子,爲什麼突然不自信了呢?”

    田春達搖搖頭:“其實都是一些不值錢的瞎猜而已,騙騙一般人行,騙您夠嗆。”

    秦雨雲滿臉的奚落:“您說這話,可真讓我臉上發燒了。我何德何能,敢跟您比智商?”

    田春達說:“我可不是瞎說,說實話,我覺得一直對您都看不透。”

    秦雨雲“哦”了一聲:“怎麼說呢?”

    田春達說:“即便嶽世均當初拋棄了你們母女,但他後來資助你出國,不也是一種善意嗎?你爲什麼不肯原諒他呢?”

    秦雨雲恨恨地說:“他對我一個人的善意有什麼用,你知道我媽媽當時受了多大的委屈嗎?整個村子都在背後指指點點,什麼評獎先進全都沒了,生活一下子淪落到谷底。受了欺負也不敢跟人有任何爭執,因爲人家隨時能拿這件事情來羞辱你。睡到半夜,還有無賴漢敲窗戶砸門。這一切,都是那個人造成的。”

    田春達說:“那麼嶽世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資助你的呢?”

    秦雨雲說:“大概我十幾歲的時候吧。”

    田春達又問:“你母親知道是他在資助你嗎?”

    秦雨雲說:“我不知道,我母親從來沒提過這個人。”

    田春達說:“那你又是怎麼知道嶽世均是你的生父的呢?”

    秦雨雲說:“我在加拿大上學的時候,就見過他,後來是我畢業並工作了一段時間之後,他才告訴我的。”

    田春達說:“看來嶽世均對於告訴你這件事也是很猶豫的。”

    秦雨雲說:“這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一說出這件事,我就打定主意一定要跟他脫離所有關係了。”

    田春達說:“現在這個學校的工作,是你自己找的嗎?”

    秦雨雲點點頭:“是的。”

    田春達說:“要說這個學校的這個系,在美術界,既沒有名聲又沒有地位,你是怎麼考慮的要到這裏來的呢?”

    秦雨雲說:“當時就爲了回國,所以給國內所有的相關院校都投了簡歷,但回信的很少,這個學校是唯一一個肯給我機會的,當時想得很簡單,只要能回國,到哪兒都行,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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