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案迷蹤 >20章,可疑的紀念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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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已近半夜,左蘭坐在書桌前看着關於日本學研究的書籍。 .她是師範大學學院的研究生,研究東亞學。近三十歲的她還有些大學生時的影子,清秀的臉顯出雅,還帶着些憂鬱。

    她想寫一篇關於日本推理小說的研究論,爲此,她近一段時間讀了不少日本推理小說,也研究了一些日本推理小說作家,如森川誠一,松本清張,東野圭吾,宮部美雪、湊美佳等等。她對日本推理學近年來興起的社會派很感興趣。她在閱讀筆記寫道:“這個流派把社會現實問題融入推理小說,不是孤立的猜字遊戲般的寫推理小說,而是把案件、犯罪歸爲社會的原因,從現實找根源。從而使人們在閱讀推理小說時不但從緊張、曲折感到興趣,也瞭解了社會,對社會問題產生關切。日本社會派推理小說引起社會的關注,很多有影響的作品都被拍攝成電影、電視劇,如松本清張的《零的焦點》、《點與線》,森川誠一的《人性的證明》、《青春的證明》,東野圭吾的《白夜行》、《畢業前殺人遊戲》等。

    時鐘開始報時,她看看牆的掛鐘,已經過了12點了,可丈夫孫東園還沒有回來。他說晚要同幾個朋友喫飯,可沒想到會喫到這麼晚。年過五十的孫東園是學院副院長,正教授。他喜歡喝酒、聚會。說聚會可以瞭解社會,溝通情感,促進創作。

    左蘭站立起來,她想洗漱後回臥室睡覺了,明天午還要課呢。

    她剛洗漱完畢,門鈴響了。她去開大門,丈夫帶着一身酒氣和寒氣進來了。

    “你怎麼回來得這麼晚?”左蘭不太高興地問。

    “朋友聚會,大家高興,多聊了幾句,多喝了幾杯,,到這麼晚了。”孫東園的舌頭有些發硬,鼻子也微微泛紅。

    左蘭給他脫去羊絨大衣,他已經有些站不穩了。左蘭把他扶到牀躺下。

    他突然睜開眼睛,用帶着些邪惡的目光看着左蘭,問:“我出去這麼長時間,你在家都幹什麼了?”

    “我一直在看書。”

    “看書?你沒想你那個小情人麼?”

    “你說什麼呢?”左蘭瞪了他一眼,轉身要離開。他一把抓住左蘭毛衣的一角,在她的屁股擰了一把,“你說,你剛纔是不是偷偷幽會小情人了?你們在這張牀滾牀單了吧?”

    “你喝醉了,滿口胡唚!”左蘭想用力掙脫開孫東園。

    孫東園卻用力拉着左蘭的毛衣,把她拉倒在牀。他噴着酒氣說:“你們兩個狗男女,我饒不了你們!我要一輩子讓你給我當**,讓他給我當工奴,一輩子!”他又用力拤左蘭的**,“你說,是不是又幽會小白臉了?”

    左蘭疼得直咧嘴,她用力想掰開他拤她**的手。可他用力拤得更緊了。左蘭疼得臉都抽搐了。她疼極之下打了孫東園一個耳光。

    “你,你敢打我!”孫東園坐了起來,拿起牀頭櫃的俄國造銅製檯燈砸向左蘭。左蘭閃身躲過,孫東園砸空了,半身栽到牀下,檯燈也脫手掉到地毯。痛恨已極的左蘭拿起檯燈還擊了孫東園一下。粗重的銅檯燈底座正砸在孫東園的後腦,他腦袋一歪全身癱軟了。

    片刻後,左蘭看孫東園不動彈。推了他肩膀一下,他仍不動彈。左蘭心臟不由一顫,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啊,沒氣了!左蘭腿一哆嗦一屁股坐在地毯。

    過了一會兒,左蘭從噩夢清醒過來,怎麼辦?現在怎麼辦?她不由自主地從衣袋掏出手機,給丘方成打電話。

    丘方成正在睡夢,忽聽到手機鈴響,這麼晚了誰給我打電話?他拿起牀頭櫃的手機,一看是左蘭打來的,連忙接聽。

    左蘭的聲音有些顫抖:“方成,你快到我家來一趟。”

    “現在麼?”

    “是,快來!”

    “出什麼事了?”

    “電話不好說,你快來吧。”

    丘方成馬穿衣服。正是屬九嚴寒天氣,他套羽絨大衣。

    丘方成是學院的副教授,三十五歲,左蘭的研究生導師。他1米75的身高,愛運動,很健壯。面貌也很英俊。他還沒有成家,住在學校的單身宿舍裏,距離學校家屬樓不遠。幾分鐘後他到了左蘭家。

    左蘭家大門開着一道縫,看來是左蘭給他留的門,怕他深更半夜驚動鄰居。丘方成輕輕開開門。左蘭馬迎了來,小聲說:“快進來。”

    “怎麼了?”丘方成小聲問。

    “你進來知道了。”左蘭把丘方成領進臥室。

    丘方成一見半身躺在地的孫東園,明白了,因爲他知道左蘭這麼晚讓他去她家,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左蘭流着淚簡要地講述了事件的過程,最後說:“他用檯燈狠狠砸我,又說讓我給他當一輩子**,讓你給他當一輩子工奴。我悲憤已極,拿起檯燈還擊。我也是受夠了他的虐待,你看。”左蘭掀起衣服,她身敏感部位佈滿了青紫色的傷痕。都是用力擰、拤造成的。”

    丘方成心疼地爲她合衣服,“穿好吧,彆着涼。”

    左蘭看着孫東園的屍體問:“現在怎麼辦?”

    丘方成說:“必須把他轉移出去。”

    “轉移到哪?”

    “孫東園又高又胖,足有二百多斤,我揹他也走不遠。學校大門有門衛,出不去。現在冰天雪地,沒法掩埋屍體。把他扔到後院的下水井裏吧。”丘方成說。

    “這樣吧。”左蘭點頭同意。

    “你在家收拾一下,一定要把痕跡收拾乾淨。”丘方成對左蘭說。

    “你一個人揹他行麼?”左蘭問。

    “行,一個人行動,動靜還小些。”

    丘方成把孫東園的歐米茄金錶摘了下來,對左蘭說:“你把這表藏好,我們要僞裝成殺人劫財的樣子。他又把孫東園衣服口袋的蘋果手機和錢包掏出,交給左蘭,“這些你也藏好。”

    左蘭點頭接過。

    丘方成又叮囑:“你一定要藏好,警察到時可能會搜查家裏的。”

    左蘭又點頭。

    丘方成把孫東園背在背,走出家屬樓。孫東園因肥胖,不願爬樓梯,因而住在一樓。現在是深夜近一點鐘,外面十分寒冷,沒有人影。丘方成把孫東園背到後院的一口下水井前,放了下來。用帶來的鐵絲勾開井蓋,把孫東園的屍體扔了下去,又輕輕蓋好井蓋。他看看地面。地面被凍得堅硬,只留下淡淡的腳印。他脫下羽絨大衣,把腳印劃拉模糊了。又回到自己的宿舍,給左蘭打了個電話。“一切都安排好了,你放心吧。”

    左蘭說:“好,我知道了。多虧了你。”

    “你把屋內收拾好,睡覺吧。不要留下沒有睡好覺的樣子。”

    “好。”左蘭答應。

    “明天孫東園有課,你要在課前到教務處報告,說孫東園昨天傍晚去同朋友聚會,到現在還沒回來。之後你要給他的聚會朋友打電話,問孫東園爲什麼昨晚沒回來。”

    “好,我知道了。”

    “再接着,你要給孫東園親屬和其他朋友打電話,打聽孫東園的下落。到了明天晚,你要到公安部門報案,說孫東園失蹤了。要顯出焦急的樣子。”

    “我知道了,你考慮得很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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