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瑕眼眶潮溼了。“帆歌姐姐,我是不是永遠都沒機會投胎去了陽君大人每縫十五都得來問我要靈珠,而柳絮姐姐說我的靈珠現在就像顆小煤球,我想看還看不見”
抹瑕越哭越急,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打起轉來了。
“我來了這裏,什麼都不明白。那陸離也不知道做錯什麼了,就被送回地府去了,我老害怕我也做錯,被送回去了,然後慢慢等着灰飛煙滅。我我我去問柳絮姐姐,可她沒好氣的把我趕了出來”
抹瑕一陣陣的嗚咽。
帆歌和拂曉對眼,沒想到拂曉一句誇張的話倒把這妹子惹的好傷心。
“抹瑕,你先彆着急,慢慢說。”帆歌是個心腸軟的主,見到抹瑕淚如雨下,她倒覺得過意不去了。
抹瑕歇了口氣,她覺得這還陽丹吃了下去,和人倒是一樣一樣的,起先她很喜歡,可是做鬼的日子長了,已經忘記了困,餓,累,渴和喘氣是個什麼樣的感覺了,有時想來也覺得麻煩,現在到點就想睡覺,肚子也會咕咕的叫,這哭一回還得擔心鼻子不通氣。
“這裏每一個鬼每一個人都說靈珠很重要,陸離走的時候,說花姐剋扣我們的靈珠,這裏去投胎的鬼,少的可憐。還有我都還沒錢也不錢是什麼,拂曉哥說錢能買靈珠”
抹瑕詞不達意,話也說不利索了,她乾脆不說了,捂着臉哭了起來,哭的好絕望。
這些天,圍繞着靈珠,難以捉摸的花姐,還有被送回地府的陸離,抹瑕已經筋疲力盡的繞暈了,現在又冒出來能換靈珠的“錢”,抹瑕累了。
“你別哭啊,要不哥哥給你打個折,500怎麼樣”拂曉可聽不得女人哭,立馬給打了個對摺。
抹瑕對這些完全沒概念,哭的還是停不住。
拂曉拍了拍腦門。“我數三聲,你要是不哭,我就把你的靈珠念出來給你瞧瞧,並且今天晚上你問我的所有問題,我都不收錢”
“拂曉哥,我不哭了。”
這回倒是拂曉哭笑不得了,才數到1,這抹瑕就和沒哭過一樣,哭聲不見了,臉上的淚痕都沒了印子。
拂曉把抹瑕帶到鏡子前,嘴裏默唸着什麼,然後又手指輕輕點了一下抹瑕的後腦勺。
抹瑕認真的看着鏡子,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她的頭頂慢慢冒出一小團黑氣,接着柳絮說的那個又小又醜如同小煤球般的靈珠冒了出來。
抹瑕的靈珠被那團黑氣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不仔細看根本就是團黑霧,只是聚精會神的看,才能分辨出那團黑氣中還有個同樣烏黑的竹子。
還沒等抹瑕看過癮,拂曉指尖輕彈,抹瑕的靈珠馬上消失的不見蹤影。
抹瑕摸着自己的腦袋。“靈珠呢,我的靈珠呢”
“回去了唄,等變成白色之後,你自己把它給念出來,想看多久都行。”拂曉拍了拍手,坐回桌邊去。
“拂曉哥,我的靈珠什麼時候能變成白色的”抹瑕也跟着坐了回來。
“楚楚,去拿些小菜來,今天晚上看來得和這個妹子好好盤道盤道了。”
打從見到楚楚第一眼,到現在爲止,抹瑕只聽過楚楚笑出那麼幾聲來,好像從沒聽她說過話。
楚楚向另一間屋子走去,不一會兒裏面傳來炒菜聲。
拂曉用手指敲打着嘴脣。“嗯我該從哪裏開始說起呢”
抹瑕這回學聰明瞭。“能不能從天洞說起”
拂曉笑着指了指抹瑕。“我一說不收錢,你就問的那麼要遠,這腦袋瓜子挺機靈的。這麼看來你這丫頭,遲早要學壞了的。”
抹瑕羞怯的低下頭。
“你既然知道天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