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既然他說漂亮那可能就真的漂亮,何天依忍不住嘴角上揚:“當然是穿給你看了,怎麼樣有沒有一種心動的感覺”

    莊子航:“那個,天色不早了,我們快點走吧。”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厚臉皮的女孩子

    何天依會心的笑笑,其實對他竟然會接受自己如此蠻橫反覆無常說不去又反悔挺好奇的,便將這個疑問問了出來。

    莊子航目不斜視:“一般美女的要求我都不會拒絕的,你不要想太多了。”

    晚宴在設在徐家龐大的花園,花園被裝點得精美華麗,輝煌氣派,裏面的人個個衣着光鮮,打扮得炫眼奪目,正三五成羣的集在一處笑言舉杯交談。

    他們到時候已經有不少人要裏面了,莊子航帶着何天依和同熟悉的人一路打招呼,一直把她帶到那個生日的公子哥兒面前,很多人包括那個公子哥徐志浩在莊家聚會那天見過何天依一面,此時望着莊何兩人笑得意味深長,還不時地打趣。

    莊子航此時恢復了他不羈的性格,對着衆人打哈哈,模棱兩可的應承着。何天依只是微笑地站在旁邊,並不覺得難爲情,她纔不管他們在想什麼。

    莊子航也加入了舉杯行列,帶着何天依四面八方去寒喧,碰杯的時候只有何天依杯裏的顏色不一樣,因爲她的是果汁。莊子航解釋:她對酒精過敏。這是他們一致同意的藉口。

    這時陸續有人結伴而來,均不是丁落聲。

    何天依感覺這樣的走過場非常無趣,待到莊子航又要趕下一場便說:“先找個地方給我坐着吧,很難保證再轉下去我不會傻了。”

    莊子航佯裝驚奇:“那怎麼行,你不跟着我我上哪去找一個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伴在別人面前炫耀啊不過算了吧,誰讓你是我妹妹的老師呢。”雖然這樣說,但還是帶她到花園中比較偏僻的一張桌子旁坐下。

    “我說你不願意做竇國文的女伴就是不願意來這裏,你怎麼又想通了跟我來”

    “因爲你長得比他帥。”

    莊子航:“”雖然是事實,但是你怎麼知道

    “子航,天依老師。”一個略帶興奮的聲音在叫喚他們。

    莊子航扭頭一看,竟是竇國文,說曹操曹操就來了,他即時揶揄道:“國文,你眼睛挺利的嘛,我們坐這個地方又不是很顯眼,你居然一來就看見了我們,不容易啊。”

    竇國文臉上不自覺紅了,不自然的扶扶眼鏡,莊子航看着忽然生出一個主意,他瞥了眼竇國文身邊站着的一個穿粉紅色長裙的女孩,問道:“這是你的女伴吧,真漂亮,讓她跟天依聊會兒吧,我有話跟你說。”

    莊子航尋了處無人的角落,開門見山:“國文,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喜歡天依”

    竇國文又漲紅了臉,沒想到莊子航竟然會直接揭穿他,一臉的尷尬。

    莊子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但也不點破他,只是正義凜然的說:“別說我不夠兄弟,雖然我沒能讓她答案做你的女伴,但我至少把她帶來了,能不能把她追到手就看你了。”

    竇國文動動嘴脣,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莊子航鼓動他:“拿出你平時的勇氣來,如果你真的喜歡就大膽的去追,畏畏縮縮你只能在她眼前晃,一輩子都走不進她的心裏。”拍拍竇國文的肩膀就自行離開,留他一個人做思想鬥爭。他這麼做並非沒有看好戲的成分,就看竇國文怎麼做了。

    竇國文不是那種隨時都會侃侃而談的人,卻也不內向,平時也能開開玩笑。自從那次見過何天依之後便對她念念不忘,想找她又礙於面子不敢向莊子航開口,時間長了他也漸漸消滅了這個念頭。這次宴會他忽然又想到她,便心虛的跟莊子航提了自己的要求,卻不想她果然拒絕了他想到何天依可能已經知道了他的心意,見到她時心裏就不淡定了,怕她會嘲笑又怕她會躲避自己,說不出的煎熬。

    不過看她的樣子坦然自若,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似乎,或許事情也不是他想的那樣。想到此他的勇氣驟然大增,腰桿子挺得筆直,臉上帶着一股毅然之氣就奔何天依去了。

    此時莊子航已經和那個粉裙女孩聊得正歡,竇國文不由有些頹廢,要是能像莊子航一樣計女孩子喜歡就好了。

    莊子航看見竇國文走過來,露出一抹只有竇國文才看得懂的神祕笑容,左眼快速地對他眨了眨,然後說:“我要過去跟那些老同學敘敘舊了,不過我總不能一個人去,天依既然你累了要歇會兒正好國文喜歡安靜,我們倆正好把同伴換一換你們聊我們先走了。”說完拉着那粉裙女孩就走。

    “喂子航。”何天依連忙喊道,可莊子航裝聾作啞走得一乾二淨,連個音符都沒留給她。居然這樣堂而皇之地把她賣掉,總有一天他會被她賣回來的,何天依氣惱地想。

    “他已經走了。”竇國文說。

    她當然知道,何天依皮笑肉不笑地對他扯扯嘴角

    “你今天真漂亮。”竇國文又說。

    “謝謝。”

    一時無話,竇國文找話:“我看你沒化妝,應該很少參加這種宴會吧,是不喜歡嗎”

    何天依點頭,確實非常少,這是第一次,至於喜歡不喜歡她還真沒想過:“參加宴會一定要化妝嗎”

    “也不是,但是通常參加宴會的女孩都會化一下妝,讓自己顯得亮麗些。”

    原來是這樣,早知道她就先打溫心給她化個妝先了,溫心又失去一次展示手藝的機會了。

    “我幫你加點飲料吧。”竇國文看她的杯子空空如也。

    何天依呆滯了兩秒,他沒有問她怎麼不喝紅酒紅酒,他居然記得她在莊家說過酒精過敏的話,那都是猴年馬月的事了,難爲他還沒忘記,她笑着跟他說聲謝謝。

    竇國文望着面前的如花的笑靨,不由得有些看呆了,她笑起來真是好看。人的心理就是那樣奇怪,當你喜歡一個人時即使她是黑的你也會覺得她是黑得最美麗的一個。

    何天依自然不知道竇國文的在想些什麼,只是等了半天沒發現他有任何動靜,他是否打算宴結束後去倒飲料呢她疑惑地叫了一聲:“竇先生”

    “哦哦在。”竇國文如夢初醒般,呆呆地應,“我現在就去。”

    何天依嘆惜一聲,這人呆得有點像大王,大王長大以後會不會跟他一樣呆不過大王現在就呆得像他一樣,將來長大會不會比他更呆她是不是應該讓神父給大王補下鈣

    何天依在腦袋裏如同做繞口令一般爲大王的未來擔憂着,她等待的那兩個人已經來了,甚至還喊了她的名字,她卻渾然不覺。

    丁落聲見她愁眉苦臉的,彷彿有什麼煩心事讓她想得忘乎所以,輕輕抓拍了兩下她的肩:“天依,誰欺負你了,怎麼一個人悶悶不樂的”

    何天依猛然驚醒,意識到自己的幻想證竟不分場地的發作了,掀動嘴角笑笑:“當然是你欺負我了,知道我一個人悶悶不樂也不說早一點來陪陪我。”

    這樣曖昧的一句話到了她嘴裏就如同“天氣真好”一樣尋常,不帶任何色彩,原本這就是她隨口答應的一句話,江文雙聽着卻異常的刺耳,她覺得何天依是不忿自己同丁落聲結伴成雙而來才故意向她挑釁的,真是討厭,怎麼哪裏都有何天依的影子。

    丁落聲豁然而笑:“是嗎我怎麼好像聽說你有一個護花使者了,怎麼沒看見他”其實他和江文雙來好一會兒了,自是跟莊子航照過面,莊子航特意告訴他何天依和竇國文在這邊。

    “沒看見就是沒有了。”何天依如是的說,她很奇怪丁落聲形單影隻,便說問,“你一個人剛好我也一個人,今天我不介意跟你湊一對。”

    江文雙胸中有一團小小的火在燃燒,像這樣被人無視還是頭一回,這種事放在以前都是她做,哪裏輪到別人她如今雖然不再輕狂,卻也不會懦弱到被人任人欺辱的地步,剛要說話,就聽見一個聲音說:“天依老師,我給你倒了椰汁。”

    何天依:“”他是算準了時間過來的嗎他是專門搞破壞的嗎

    竇國文把椰汁放在何天依面前,纔跟丁落聲打招呼,對着江文雙點點頭。

    只聽見江文雙悅耳動聽的嗓音笑着說:“天依,你這不是有一個這麼貼心的護花使者嗎還要跟落聲湊一對,你想腳踏兩隻船嗎”

    何天依眼睛差點直了,她這回的錯誤犯大了。雖然江文雙沒有開聲,雖然她剛纔幻想太入神,但她應該聯想到丁落聲既然是和江文雙一起來的就不會是一個人出現,而她竟然把這個忽略了,即使她要和江文雙鬥爭,但這樣公然挑釁的做法也太不厚道了最少在江文雙看來是這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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