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無量宙之密鑰 >第89章 李光瀚孤立無援進退兩難 陳艾麗敲打魏佳駿
    喫大餐的時候還有幾個細節讓他印證了自己的這個判斷。

    因爲天氣炎熱,這個“陳艾麗”隨手拿了一張莊園的宣傳冊子扇着風。李光瀚在不經意間發現,她的劉海在被風吹開了的時候,露出了光潔的額頭,沒有任何疤痕?李光瀚是清楚地記得陳艾麗從歐洲回來後經常戴着帽子或者用厚厚的劉海遮住前額,就是因爲額角留下了一條很深的疤痕,這條疤痕在懷柔喇叭溝門白樺樹森林夜觀星象的時候還在,不可能這麼快就消除掉。而且,她笑的時候嘴角有點不自然,會輕微地抽搐一下,笑容很剋制很禮貌。李光瀚想這肯定是張假臉,這張假臉下一定是一個熟悉並研究過自己而且又心懷叵測的人。他甚至都有想過去撕開假臉看看真容的衝動。

    這個“陳艾麗”在餐桌上比較拘謹。她爲了避免使用筷子,每次上菜她從不主動夾菜,都是等着主人將菜夾到她碗裏,然後再客氣地致謝,並用勺子送到嘴裏。她位子上的筷子幾乎沒用過。李光瀚心想,這該不會是個外國人吧?

    最後一點就是蘇瑤光曾經指出過的,小陳從不戴首飾的,而“陳艾麗”這幾件繁瑣的首飾卻從不離身。藍蜻蜓的髮夾配着寶藍色鑲鑽的喇叭型耳環走到哪裏都吸引女人們的目光。從一進莊園,李光瀚就瞧見那些女服務員的眼睛都直直地盯着藍蜻蜓髮夾看。難道首飾裏有什麼祕密不成?

    以前李光瀚從不這樣仔細觀察女人,這一輪下來他才發現原來有這麼多破綻,他越發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喫過大餐後,老徐按照山西老總指的一條小路一路向西,避開了嚴重擁堵的路段,再上高速的時候,前面一路暢通。

    李光瀚靠在後排假裝閉目養神,他哪裏睡得着呢。他的大腦像電影回放一樣將陳艾麗的音容笑貌仔細過了一遍,畫面定格在那個夜晚,就是和蘇瑤光在華京大學校門外的美食一條街上,這個戴着髮夾耳環的“陳艾麗”第一次出現。接下來就發生了這麼多出乎預料和無法掌控的事。“陳艾麗”的出現都是在晚上,而且光線較暗,接觸時間短。加上自己因爲蘇瑤光的案子心煩意亂,根本反應不過來。毋庸置疑,自己是被下了套了,上了賊船。她究竟是誰?代表誰?自己該怎麼辦?

    李光瀚不是沒想過憑自己的身手製服這個女人,但老徐到底是什麼角色?他們究竟要幹什麼?制服他們後又該怎麼做?掉頭回去,認錯受罰,再也別想參加調查組,還是揹着黑鍋與狼共舞,上青藏高原與綜合調查組匯合後,完成自己的使命?李光瀚感到自己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日落西山,車行駛在黃土高原上,李光瀚望着窗外的千溝萬壑,稀疏的植被,飛揚的塵土,此刻他的心也是這般的荒涼。

    魏佳駿昨夜也是徹夜難眠。他先回酒店待了一會兒後又按照伊麗莎白的指示打了一輛出租車,去到郊外把那輛大suv開回來,並把後面蒙着的布條撕了。他知道伊麗莎白想把他支開然後找別人開車去青藏高原。“我還留在北京做什麼呢?難道等着被抓嗎?伊麗莎白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光是高原惡劣的自然環境和稀薄的空氣都夠她受的,不要說探險尋寶,偷越邊境了,隨便哪個環節都可能要了她的命。更何況她本來就有命案在身,想要有所收穫又逃出生天談何容易。”想到這裏,魏佳駿決定馬上動身回國,他巴不得伊麗莎白在中國被滅了,那樣自己就不用受制於她了。

    他快速收拾好行李,把劉偉江的大suv車鑰匙交給前臺,匆匆上了一輛候在酒店門口的出租車。車開了十幾分鍾,他望了望窗外,發現這不是去機場的路!他開口厲聲質問司機的同時,車“嗖”地停到路邊,左右車門同時被拉開,衝上來兩個人,把他夾在中間動彈不得。

    “魏師兄,別來無恙?”陳艾麗摘下墨鏡說到。

    魏佳駿被戴上一頂黑色寬邊呢帽,他不敢出聲,腦子裏飛速地計算着利弊得失。他們中間換了一輛車,最後來到了郊外一棟別墅。

    陳艾麗調出幾段錄像讓魏佳駿看,上面是伊麗莎白和魏佳駿、劉偉江這些天的活動軌跡的錄像;魏佳駿到安仁醫院去收集陳悠悠的資料的錄像;以及魏佳駿昨晚在路邊扯掉那輛大suv的車牌上蒙着的帆布。魏佳駿看了面無表情,沒有出聲。他心想這些能說明什麼呢?又不能證明我犯罪,我又不傻。

    陳艾麗又拿出一疊顏色不同的資料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這是你們赫卡特西海藥廠出口‘夢晶蘭’到f國的貿易合同、出口報關單、銀行水單、發票和退稅單。你看清楚了。”

    魏佳駿真的瞟了一眼,上面的確是赫卡特西海製藥廠的logo。他有點心虛,被陳艾麗捕捉到了。

    陳艾麗看着他的眼睛又說到:“你作爲f國的進口商,同一批貨中中國的出口價格和f國的進口價格相差巨大。在中國你有合謀騙取退稅的嫌疑;在f國你有瞞報真實價格,偷逃關稅的嫌疑。而且,銀行轉賬記錄顯示,每批貨你都要通過一家外貿公司走賬,並支付一筆數目不小的佣金。你說,如果我把這些資料寄到f國海關和稅局,同時也寄給喬治一份,那會怎樣呢?”

    魏佳駿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的汗珠滾落下來,衣服也滲出汗跡。他心裏算過,知道這是一大筆款項,無論是在f國還是在中國,都會坐牢的。他越來越緊張,但還是一言不發。

    陳艾麗乘勝追擊:“我還沒有跟你算舊賬呢。你在f國成了迫害中國科學家的幫兇;你在中國又是殺害科學家的幫兇。你覺得哪個國家會饒了你?我現在對你算是客氣的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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