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無量宙之密鑰 >第一百零七章 人算不如天算 李光瀚大難不死再逃一劫
    陳艾麗和鄭警官一行人在會議室交代在場人員注意保密,不得外傳,安排妥當後,準備離開招待所。走到餐廳門口,陳艾麗看見了一個熟悉的搖曳生姿的背影,“汪曼!”

    怎麼她竟然也在這裏!陳艾麗頓時覺得頭皮發麻,事情可能遠遠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應該還有一股勢力在和伊麗莎白爭搶李光瀚。

    陳艾麗立刻又轉回頭叫住胡董事長,從胡董事長嘴裏得知昨晚的晚宴盛況。“原來這裏曾經高朋滿座,觥籌交錯,各色人等濟濟一堂啊。”陳艾麗說到。

    胡董事長本想大事化,儘量不扯太多人進來,以免被人揪到招待所超標和大喫大喝的辮子。沒想到陳艾麗對汪曼這麼反感,逼着他一五一十地講清楚。他只能滿臉無奈地告訴陳艾麗,汪曼昨天突然聯繫他說要來西源礦業做個專訪,順便在當地遊玩幾天,自己看在老徐的面子上,又想到能得到京城大記者的採訪是一件很榮幸的事情,也就熱情接待了。沒想到竟然和李光瀚老徐他們一行碰上了,就這麼巧。

    陳艾麗心裏有數了,哪有這麼巧的事兒。特別是當她聽說汪曼還帶了兩個健壯男士一起來,美其名曰攝影師,而且今天凌晨就出去拍日出了,她斷定這兩個健壯男士肯定與李光瀚的失蹤有關。

    汪曼看到停車場裏大別克還沒回來,倒是多了一輛本地牌照的麪包車。兩個健壯的夥子也沒蹤影,李光瀚仍舊杳無音信,她估計事情辦得不順利,爲了趕快撇清關係,她稱那兩個夥子失聯了,估計深入荒無人煙的雅丹地貌景區拍照遇險了,她建議胡董事長趕緊報警。

    陳艾麗不方便露面,她安排兩個當地的警員去給汪曼作筆錄。這位記者出身的女主持人回答警員的詢問冷靜沉着,滴水不漏,讓人找不出絲毫破綻。

    警車沿着省道往回開,陳艾麗和鄭警官遠遠地就發現那輛大別克商務車孤零零地停在翡翠湖和雅丹地貌中間的平地上。鄭警官帶了兩個警員和陳艾麗一起走近大別克商務車,裏面空無一人,看來他們是換車了。

    陳艾麗的猜測是對的。

    昨天深夜,喝了青稞酒的李光瀚終於有睡意了。一連幾天的奔波勞累,精神緊張,驚險刺激,高原反應讓他疲憊不堪。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睡得特別沉。

    淅淅瀝瀝的夜雨聲中,兩個矯健的黑影熟練地潛入李光瀚的房間,迅速地將麻醉劑捂住他的口鼻,然後架起他走向三層樓廚房的後門,上車,一路朝大院後面的翡翠湖開去。在那裏早已經有一輛黑色豐田吉普車停在雨夜裏的湖邊。兩個壯漢駕着李光瀚轉移到豐田吉普車上,車子疾馳而去消失在暗夜裏,夜雨將一切痕跡沖刷得乾乾淨淨。

    顛簸崎嶇的山路上,豐田吉普車瘋狂飛奔。那兩個壯漢希望以最快的速度將李光瀚送到西海藥廠,然後再飛快地返回翡翠湖邊,拍一段雅丹日出的景色,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完成了任務,又爲自己找到了很好的不在場證據。哪知人算不如天算,豐田吉普車行駛到西海邊的日月山的時候,地震了。

    險峻陡峭、怪石嶙峋的日月山在暗夜裏顯得猙獰可怖,在地震的搖晃和雨水的沖刷下,亂石崩掉了,紛紛砸下來。“啪啪!”兩聲巨響,一塊巨石砸到車頭蓋上又彈回到擋風玻璃上,擋風玻璃當場被砸爛了。飛濺的玻璃和碎石將駕駛座上的個子本地司機的兩隻眼睛劃得鮮血淋漓,他疼得哇哇大叫起來,悽慘的叫聲在夜晚的山谷裏顯得格外瘮人。他下意識地立刻停了車。

    李光瀚一路被戴着黑頭罩,窩在一個大厚紙箱裏,放在豐田吉普車最後面放行李的位置上。他的麻醉藥效還沒過,還在昏睡,全然不知道發生的這些事情。由於戴着頭罩,又被裝在厚紙箱裏,所以伊麗莎白在地震後翻看芯片讀取器的時候並沒有聽到本地司機悽慘的叫聲。

    兩個健壯男把個子本地司機扶到後排座上,爲他簡單包紮了一下,就又繼續向前飛奔了。亂石仍然在不斷飛落,路面溼滑,路基也有些鬆鬆垮垮。其中一個健壯男緊緊握着方向盤,另一個坐在副駕駛位上警惕地注視着前方,不斷提示危險。

    隨着車不斷地顛簸,李光瀚慢慢醒了,迷迷糊糊地發現自己被戴上頭罩窩在厚紙箱裏。他明白了,肯定是昨晚被人從房間裏擄走了。現在在哪裏?要被抓到哪裏去?他的手腳還沒恢復力氣,只好先掀開頭罩,不動聲色的躺着。

    健壯男不熟路,也沒有在高原缺氧的狀態下開車的經驗。李光瀚只覺得這車不僅上下顛簸還左奔右突,七拐八拐之間好像在爬坡。

    突然,健壯男看到前方又有一塊大石頭砸向車頭蓋,他猛一打方向盤,豐田吉普車頓時衝下山坡。李光瀚抱緊頭蜷縮成一團,好在有厚紙箱的保護,他並沒有受到多大地撞擊。

    豐田吉普車一直衝到“之”型山路的下一層,“咣噹”一下停下來了。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只有汽油味兒,焦糊味兒。李光瀚用手撕開厚紙箱,爬了出來。他的頭昏沉沉的,“這是哪裏?”

    東方已經發白,天開始矇矇亮了。李光瀚看到兩個健壯男已經撲出在擋風玻璃外了,身上到處都是血,不知是死是活。他走近翻開他們的臉一看,果然是汪曼身邊的兩個攝影師!那個個子本地司機雙眼被包紮着,也躺在車裏奄奄一息。

    李光瀚在路邊坐了下來,他看着東方漸漸泛起的朝霞,又是一個驚心動魄的夜晚,這樣沒有安寧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此刻的李光瀚很想家,很想家裏那張踏實的牀。

    他慢慢沿着公路往回走,公路繞到了山的另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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