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繼續上路,可山谷前方
好像是豎着一堵牆一般的懸崖峭壁,怎麼看都不像有路的樣子。三個人都急了,如果再在山谷裏瞎轉悠,車裏的汽油就不夠了。
李光瀚告誡自己越是着急越是要冷靜。突然,他的腦海裏閃電般的又出現了剛纔見過的那道瀑布後的石門。
桑吉嘴裏也喃喃自語:“不可能沒路呀?我們明明看到了那麼多瑪尼堆和經幡,說明有很多人i過很多次呀,不可能都是從那個瀰漫着二氧化碳的峽谷入口進i的呀?”
李光瀚說:“我想爬上瀑布後那個石門看看,說不定那裏藏着什麼祕密,能打開這個山谷呢。要知道這個世界很多東西都是相伴共生的。有祕密就會有解密的,毒蛇出沒的地方往往就是專有的解毒的草藥生長的地方。我們試試,這也許是古人留在這裏的祕密攻略呢。”李光瀚不是隨便說的這番話。他知道,現在的他已經被激活了深層記憶和潛意識,他腦海裏每一次的靈光乍現都是深層記憶和潛意識在發揮作用。
陳艾麗也知道李光瀚不會僅僅是爲了滿足好奇心而提出的建議,他肯定是有考慮的。
桑吉也只能同意了李光瀚的提議,死馬當活馬醫,總比困死在這裏強。
李光瀚將車尾箱裏配備的進行自我救助的鐵鍬,鐵鏟綁在一起,背在身上,沿着小瀑布旁邊的山石爬上瀑布水簾後凹進去的一個小平臺。陳艾麗不聽他的勸阻,也跟着爬上去了。
這裏果然是一扇石門。石門雙面對開,大約2米高,花崗岩石門表面是經過人工開鑿、打磨後的痕跡,但沒有符號和印記。
石門很牢固,李光瀚和陳艾麗對着石門束手無策,他們用鐵鍬和鐵鏟敲打了半天也絲毫撼動不了石門。
桑吉在下面喊:“不行就下i吧!我們再找其他路。”
李光瀚仔細觀察了一下石門,發現它的兩扇門中間都長到一起去了。由於水常年的浸潤,水裏的碳酸鈣在門縫裏日積月累,久而久之竟然將兩扇門牢牢地連在一起,撬都撬不開。
陳艾麗有些灰心喪氣,但沒說出i,以免挫傷李光瀚的積極性。
李光瀚低頭看了看石門底部的長方體石頭門坎,發現門坎的表面有一條深深的裂紋。他和陳艾麗合力將石門坎敲斷,並取出半截,露出半截懸空的黑乎乎的窟窿。他用鐵鍬將窟窿挖深挖寬,這樣就有半邊石門懸空了。
陳艾麗不解地問:“李老師,您這是幹嘛?這樣能打開石門嗎?”
“石門之所以長到一起打不開,是因爲水裏的碳酸鈣,但再多的碳酸鈣也敵不住自然重力的下垂。現在一半門有門坎託着,一半門懸空,過不了多久,懸空的那扇就會因爲下垂落地而和另一半錯開。門就打開了。”李光瀚回答到。
“我也是觀察後突然想到的。”李光瀚回答。
他的話音剛落,懸空的那半石門“轟”的一聲砸到地上,晃了晃倒了,黑乎乎的洞裏揚起一陣經年累月的灰塵。
李光瀚拿着手電筒走進黑洞裏,洞並不大,很淺,約20平方米左右。三面牆壁都很粗糙,只有一面很光滑。正對洞口是一張長方形的厚石板桌子,上面積聚了很多灰塵。
厚石板桌子上是石制的鏡架,架着一面中國古代的銅鏡。銅鏡表面有凸凹不平的花紋。陳艾麗趕緊用毛巾擦拭乾淨銅鏡,一道有着歷史感的古銅色光芒從李光瀚眼裏閃過。
洞裏只有這些,別無他物。李光瀚和陳艾麗正對着銅鏡仔細端詳,想辨認它上面的花紋和符號。突然,從洞口水簾外射進i一束強烈的太陽光,帶着水的光影,透過銅鏡,照射到唯一光滑的牆壁上。
於是,奇蹟出現了。太陽光將光滑的牆壁當作投影屏幕一樣,將銅鏡的花紋和水簾的光波水紋混合在一起,繪就了一幅活動的山水圖。
“啊!?這就是我們剛纔怎麼都轉不出去的那個地方。”陳艾麗驚呼到。
李光瀚也看出i了。他貼近了牆壁再仔細一看,水紋光波的晃動透過銅鏡在牆上恰好變成了動態的線路圖。每到狹窄的關隘處好像都從斜刺裏殺出一條路,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李光瀚指給陳艾麗看,並一一講解。兩個人驚訝於古人高超的鍛造技藝和奇思妙想,嘖嘖稱奇。
他們i不及多想,脫下衣服小心包好銅鏡,打算回去交給人類學家研究。他們出了水簾洞口,小心翼翼地往回爬,生怕磕壞了銅鏡。
李光瀚上車後憑着剛纔在牆壁上看到的動態路線圖,指揮桑吉一路在山谷裏穿行。原i,山谷裏的山體岩石條紋顏色相近,因爲人的視覺差,加上山體有褶皺,很多關隘口遠看就像一堵密不透風的牆,只有走到很近才發現旁邊還有一個幾米寬的出口。
在桑吉一陣又一陣的驚訝聲中,越野車像一葉輕舟順利地穿出了山谷,再也沒有走冤枉路。
李光瀚回望那片連綿的雪山,卷舒,心裏還在思考着那束神祕光束到底是從何而i呢?是在那片蓮花瓣雪山裏還是在別的什麼地方?他決定這次回到大營地後,稍作修整就要申請再次i這個磁場異常區域。
桑吉開着開着就喊起i:我看到公路了!三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傍晚,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桑吉的越野車終於拉着李光瀚和陳艾麗安全返回大營地。。
老段和鄭警官急匆匆地向他們走過i,臉上的表情很凝重嚴肅,一點都沒有看到李光瀚他們平安返回的興奮之情。
李光瀚和陳艾麗猜到,肯定是伊麗莎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