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知怎麼搞的,我一下子就覺得困勁兒上來了,擋都擋不住,睡得死沉死沉的。您不困嗎”陳艾麗看着滿頭大汗的李光瀚疑惑地問到。
“我去行李艙檢查了箱葡萄酒,沒見到法眼珠,這個喬治夠狡猾的。我發現剛纔飛機突然轉了一個大彎,你們都沒感覺到嗎”李光瀚解釋完又問到。
“沒有啊如果不是您叫醒我,我現在還想睡呢。”陳艾麗完,站起身,看了看躺在前排的喬治和魏佳駿他們倆還在睡。
客艙裏沒有空中乘務員溫迪的身影。李光瀚估計她看到大家都睡着了,唯一醒着的人又拒絕喝酒,她沒有什麼工作需要做,所以還待在駕駛室。
陳艾麗口渴難耐,又開始感覺到飢腸轆轆,她起身走向空襯工作間,想找點飲料和食物,順便活動活動身體。
陳艾麗在堆放飲料的櫃子裏拿出一罐椰汁。當她把易拉罐的拉環扔進旁邊的垃圾桶時,瞟了一眼垃圾桶,裏面有兩袋喝過的飲料袋。飲料袋足夠特別,是完全沒有見過的款式,做工嚴謹精緻。但是仔細一看很奇怪,上面沒有印着任何商標和商品名稱,裏面還殘留着淡藍色的冰晶狀的東西,更像是可以吸的果凍之類的。整個袋子又有點像在醫院打吊針的藥液袋,只不過更精緻。
陳艾麗看看飲料櫃,裏面並沒有這款飲料。再定睛一看,赫然發現飲料袋的吸管上有空姐溫迪的豆沙紅脣膏印。看來,這個藍色冰晶飲料是溫迪獨自享用的。
它到底是什麼東西呢好奇心促使陳艾麗彎腰撿起藍色冰晶袋。哪知在她拿起藍色冰晶袋的瞬間,下面更可怕的東西一下子映入眼簾,陳艾麗這個久經沙場的戰士都被像觸電一樣嚇了一跳。
一雙與人手形狀顏色一樣的褪掉的皮,空蕩蕩地軟塌塌地躺在垃圾桶的底部,人皮手有的地方還有破損,薄薄的。
陳艾麗皺着眉頭,拎起一隻人皮手,和饒皮膚是一樣的手感,這確定不是硅膠手套。她發現這是隻右手,它的食指和中指中間是被煙燻黃的痕跡。她想起入睡前溫迪拿起托盤裏的香檳遞給她的時候,她看到溫迪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中間有被煙燻黃的痕跡,她還想,這個空姐兒煙癮真大。一模一樣的位置啊這溫迪是人嗎還蛻皮陳艾麗打了一個寒戰。
正在這時,溫迪從駕駛室出來了。她一眼就看到陳艾麗手上拿着的藍色冰晶袋和人皮手,她臉上的職業笑容頓時凝固了。
溫迪直勾勾地盯着陳艾麗的眼睛,陳艾麗好像被凍住了一樣,張大了嘴動彈不得
窗外的夜空是一種空靈的藍色,與站在大地上仰望的黑漆漆的夜空完全不同。李光瀚扭頭看着窗外的地面上,大片大片的地區是完全黑乎乎的,只有看到燈光才讓人相信視線沒被雲層遮擋。
李光瀚看到陳艾麗去了很久都沒回來,覺得不可思議,他忍不住站起身準備去空乘工作間看看。只見溫迪雙手推着餐車出來了,陳艾麗跟在後面。李光瀚鬆了一口氣。
溫迪面帶微笑柔聲細語地“對不起,讓您久等了,請享用晚餐。”餐車上鋪着潔白的餐巾,上面依次擺放着大大的幾個餐盤和紅白葡萄酒瓶酒杯,細玻璃花瓶裏插着一支鮮紅的玫瑰花。
溫迪揭開半球形的不鏽鋼蓋子,一道道精緻的菜餚帶着熱氣和異香撲面而來。哦,她們倆剛纔肯定在工作間邊聊邊準備晚餐呢。
李光瀚選了一份牛仔骨配馬斯卡邦尼芝士和茶薰三文魚,加意粉。他扭頭問陳艾麗想喫什麼,發現她蔫蔫的,沒精打采,雙眼空洞無神。李光瀚以爲她又發燒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被她突然爆發式的及其不耐煩地一把推開了。
李光瀚大喫一驚,愣住了。他漲紅着臉自作主張爲陳艾麗選了一份香草烤脆皮羊排配米飯,以緩解尷尬。
溫迪笑眯眯地站在一旁溫柔地端出一碟海鹽焦糖牛奶蛋撻和檸檬奶油酥餅,和風細雨地到“這些餐點你們先喫着,我隨後再拿水果來。”
看着溫迪的背影,李光瀚百思不得其解。他忍不住問陳艾麗“陳,你剛纔怎麼了”
陳艾麗沒有回答,傻愣愣地看着餐盤裏的食物,這太反常了李光瀚見狀也完全沒有了食慾,他腦海裏緊張地思考着對策,憑直覺,憑着這麼多驚心動魄的經歷,他認定這私人飛機上肯定有問題,絕對是遇上大麻煩了。
而這個大麻煩應該和溫迪有關,到底她是主謀還是什麼饒同夥呢李光瀚站起身走向空乘工作間。
溫迪正在把水果裝盤,她回頭嫵媚地望着李光瀚笑了笑。李光瀚沒有直視她火熱的目光,而是自己動手去飲水機前裝熱水。他問溫迪爲什麼不去叫醒喬治和魏佳駿起來喫晚餐。
溫迪彬彬有禮地回答到“乘客正在熟睡,我們是不會去打擾他們的,除非有特殊情況。”
“哦。剛纔飛機轉了一個大彎,爲什麼據我所知,這條航線幾乎是直線的,與緯線平行的。你知道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的上空嗎”李光瀚一邊喝水一邊打量着四周問到。
“關於航線,機長起飛前和地面空管協調確認過,不會有問題的。至於現在在哪裏,你可以打開座位前的電腦屏幕搜索。”溫迪回答得滴水不漏,她謙恭地看着李光瀚,但李光瀚還是下意識地躲避着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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