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
雙腳踩在鍋沿上,僅是一瞬,高熱的鐵鍋,就將他的鞋底生生燙爛,腳底都灼傷
然而蕭然顧不得疼痛,他腳掌繼續用力,猛地一蹬
他背部用力,藉由一蹬帶來的衝力,身子向後倒去。
五名少年擡着木架,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此刻蕭然帶着木架,向後倒去,衝力同樣波及到他們
手掌鬆開木架,便就一齊踉蹌後退
咔嚓
蕭然帶着木架,身子重重跌倒地上,濺起嗆口的塵土。
他不假思索,帶着木架,翻滾兩下,便將身後靠近,鐵鍋下的柴火。
他手掌用力,將繩索接近柴火。
嗤啦一聲,繩索燃燒起來,甚至燒到他的手。
蕭然悶哼一聲,感覺到痛意,幾乎深入靈魂,額頭都沁出大滴汗水。
此時,踉蹌的五位少年,停下身子,看向蕭然,眼中怒火騰起。
卻是都未曾注意到,蕭然身後,被快速燒燬的繩索。
“蕭然,你還真是變了性子,還敢掙扎”
一名黃衣少年開口,有些怒意,更有些嘲諷,道:“多掙扎一會,有什麼意義,你還是要進去”
“三弟這話說的不對。”
黑衣少年開口,眼中閃過譏諷,他冷笑道:“他任由欺負,我們早就玩膩了。”
“像今天這樣也好,他越是掙扎,逃脫不了,才越是有趣,我們玩的才更開心”
聞言,其餘四名少年恍然,皆露出嘲諷笑容。
“二哥說的有道理,水的溫度再熱些,不止毀容,他更會被生生燙死,左右要死,我們就慢慢將他玩死”
想通這一問題,五名少年看向蕭然的目光,有些有趣,猶如方纔掙扎的,不過是待宰羔羊。
“再扔一次,看他還掙不掙扎”
黑衣少年開口,朝着蕭然走了過去。
然而,隨着接近,他心頭逐漸升起不安。
空氣中,有一股烤焦的味道。
眼前的蕭然,目光更太平靜,平靜的簡直可怕。
應該是這蕭然自知已經完了,在故作姿態
他心頭這般安慰自己,腳步卻不由停下來。
看向蕭然,他眯起眼睛,道:“蕭然,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
蕭然目光稍動,手上繩索已被燒掉,他不着痕跡,將腳也湊近,碰到一絲火焰。
一隻手掌隱隱作痛,已經被燒傷,然而另一隻,卻根本感受不到燒痛。
蕭然心下奇怪,卻暫時去看,他沒有表露出來。
聽着黑衣少年的話,他淡淡開口,道:“哦什麼機會”
看着蕭然的目光及表現,黑衣少年心頭的不安越來越重。
也不顧及兄弟們的古怪目光,他昂起頭,道:“若真將你扔進鐵鍋,怕是隻要幾個瞬息,你就會被生生煮爛。”
“本少爺心地善良,突然覺得,這樣太過殘忍。”
“所以我給你機會,只要你像條狗一樣,舔我的鞋子,以後讓我在你脖子上加上個項圈,住在狗窩裏,我這次就饒了你。”
黑衣少年昂着頭,一副施捨模樣,哪怕心頭不安,也沒有放低姿態。
這就是他給蕭然的機會,他甚至以爲這是莫大恩賜。
柴火燃燒的光熊熊,映照着他如今不過十四歲的模樣。
其一身破布麻衣,許多破洞,面色枯黃,雙目不夠神色,但依稀能看出,本來看起來,該是很清秀的。
不過表象如此,體內卻有淡淡氣體縈繞。
這句身體其原來的主人,目光該是怯懦的,只是已經接引靈氣,力量足有五百斤,年輕一代,誰也無法抗衡。
饒是如此,怕是他遇到這種機會,還是會欣然接受。
然而,如今身體內的靈魂,是亂土地帶的閻羅蕭然
兀自笑着,蕭然面色冷了下來:“想讓我當你的狗,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格”
“便是你的父親,在我眼中,都如豬玀,憑你也敢大放厥詞”
黑衣少年聞言面色一變。
他麪皮抖動,臉色有些陰騭:“你是什麼意思,要知道,我的父親,也是你的父親,他雖不承認,但你這句話,可是大逆不道”
蕭然眼神微動,冷漠透着十分,他笑一聲,有不盡嘲諷。
“身體是有些血脈,可我的靈魂,卻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你只爲家主親子的身份血脈自豪,卻不知道,在我眼中,有這血脈纔是恥辱。”
“父母無私,大愛無疆,但這所謂的家主,也配做我的父親”
“只有你這種豬玀,纔會爲自己的血脈自豪,但我可不會,我是人”
黑衣少年臉上青紅交加,聽明白了,自己被辱罵成豬玀
他神情徹底陰霾下去,甚至還開始猙獰。
給予這樣的恩賜,居然不知感恩,還敢辱罵自己
好大的膽子
此時,他已經被怒火完全淹沒,嘶聲尖叫起來:“給你機會你不要,那就進鍋裏,下地獄去後悔吧,弟弟們,燙死他”
刷
五名少年擡步走近,握住木架,就要將蕭然擡起,扔進油鍋。
黑衣少年臉上猙獰綻放:“去死吧”
然而他話音剛落,正欲擡起木架,蕭然嘴角一動,腳上的繩索,燒開了
咔嚓
他手腳用力,掙開繩索,身子一動,便就站了起來
“現在,你們試試”
“原主人藏着接引靈氣的現實,擔心被更強的欺負,但我可不會,我不怕。”
蕭然腿部用力,急竄而出,並不快,五名少年卻來不及反應。
碰
他來到一名少年面前,一腳踢出,直接踢在了他的臉上
“啊”
那少年慘呼一聲,後退兩步,被踢得眼前昏花,鼻間血流不斷,竟是被踢斷鼻樑骨
“我不想和你們玩虐待的遊戲”
蕭然喃喃,他沒有停留,如法炮製,一人一腳,便就將五名少年踢倒在地
這具身體很弱,不過只有幾十斤氣力,然而體內那些靈氣增幅,竟是讓力量暴增到五百斤。
故而五位少年沒有反應過來,被踢在脆弱的鼻樑上,全部倒在了地上。
“就這點水平,怕是還修行過,真是廢物”
蕭然冷笑,看着倒地的五位少年。
他手掌攥緊,卻突然一愣,想起方纔,右掌沒有被灼燒的痛意。
當即目光落向手掌,這一看,他瞳孔急縮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