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兒,你這是惹上大禍了啊”
女子焦急起來:“快去將蘇管事扶起來,我給他道歉,無論如何,都要求他原諒你。”
蕭然搖搖頭,道:“母親,他不敢求我原諒,他已經死了”
女子眼眸急縮,看蘇管事一動不動,直接便明白,蕭然說的是真的
當即面色更白一分,更是涌現焦急,她對蕭家已經沒有感情,任何人死去都不會有感覺。
然而蕭家內殺人,是要點天燈的
而如今,她的孩子,便就在蕭家殺了人
她面色更加焦急,突然間,她下定決心。
當即就將蕭然向屋外推去:“快走,然兒,快離開這裏。”
“就當你沒有來過這裏,這事是我做的,和你沒關係”
蕭然目光柔和,他停下身子,女子用力,竟是怎麼也推不動他。
“然兒,雖然你沒做錯,可你聽話,快離開”
女子一時間,着急的都要哭出來。
蕭然扶住女子,柔聲道:“母親放心,不需要躲開,從今以後,蕭家無人敢欺我們。”
“孩兒體內已有修行靈氣,煉體十重下,無人可奈何我。”
女子身體一震,眼眸中露出驚訝:“然兒,這是真的嗎”
蕭然點頭,女子頓時喜極而泣。
“母親,還請在此稍候,我將所有欺負過我們的人,都收拾掉,隨後我們便離開蕭家。”
蕭然開口,寬慰母親,此時,屋外大雨停下,雨水自房檐滴落。
蕭然走出柴房,拎起蘇管事的屍首,一路向前走去。
踏在水地上,蕭然踏步,神情越發冰冷。
“蕭家家主,都給我滾出來”
蕭然輕喝,聲音響徹蕭家,身後蘇管事屍體,拖在地上,磨出道道血跡。
經他一聲輕喝,四周閣樓中,有蕭家中人探出頭來。
看到蕭然手下的蘇管事屍體,便就猛地一驚
蘇管事爲何
蕭然察覺到,轉過頭去,咧開嘴,露出雪白的牙齒:“別猜測,我殺的”
“快來人,蕭然殺了蘇管事”
那人驚叫起來,簡直不敢相信,對上蕭然的目光,覺得十分害怕
蕭然不看一眼,繼續踏步。
“蕭家家主,給我滾出來”
蕭然再開口,話音剛落,有腳步聲急促。
幾名護院持着鐵槍,來到他的面前,嚴陣以待,鐵槍都指着蕭然
“給我停下,蕭然”
幾名護院斥喝,幾乎不需要詢問,就能知道,蕭然殺了蘇管家
他們斥喝,蕭然卻不停下來,幾位護院揮動鐵槍,便就朝着蕭然刺了過去
“不動用鯉龍的反震之力,僅憑這具身體內有一口靈氣,你們便就都是土雞瓦狗”
蕭然自語,幾根鐵槍刺來,他微側身躲過,便就一腳踹出
碰
一名護院被直接踹中,身子倒卷,直接飛出近十米
其餘護院,瞬被驚住,持着鐵槍,卻在後退。
一名護院沉喝,聞言,蕭然咧開嘴,眸子中閃過戲謔。
“我本來就很強,只不過之前的人,在忍着欺負,而我,不打算被欺負。”
一干護院聽的雲裏霧裏,蕭然自然也不打算解釋。
他再開口,冷漠道:“我只要家主出來,你們不退開,後果要自己負責。”
他一把將蘇管事屍體甩開,挺直身軀,眸光清冷,身上有慘烈殺氣散出。
那是前世的殺氣,浸在靈魂中,被他釋放出來。
一干護院直面這殺氣,幾乎都要窒息,那是一種血腥的味道
幾乎都要忍不住,突然間,有衣訣飄忽聲起。
一道人影飄飄,從天而降,出現在護院面前。
“蕭然,你在做什麼”
來人斥喝,一看便知道發生何時,怒道:“在蕭家行殺人之事,你是膽大包天了不成”
“終於來了啊。”
蕭然咧嘴,視線所至,來人是位身着華服的中年男子。
看起來,該四十多歲,身上透着威嚴氣,鷹鉤陰騭,讓人望之生寒意
卻是蕭家家主,蕭望生
“蕭然,你好大的膽子”
蕭望生開口,陰沉着臉,眼前一幕,讓他極爲生氣:“你可知道,你這種行爲,是要點天燈的”
蕭然踱步,不以爲意,道:“所以呢”
“所以”
蕭望生眯眼,冷喝道:“所以你該知道,你犯下如何大錯,幾乎已經難逃死的命運,除非”
“除非”
蕭望生眼中陰霾流轉,道:“除非你能向蕭家所有人都道歉,如果他們全部不讓你被點天燈,我就放過你”
蕭然眉頭稍簇,露出饒有興趣的模樣:“還以爲你只是不管我,沒想到,和你的六個兒子,是一個貨色。”
“如此做法,不過是死前,還要讓我欺負我,你也太無腦了。”
“我還與你有些血脈關係,沒想到,你居然比我想的還要過分。”
他話音落下,蕭望生笑了,眼中露出嘲諷。
“就憑你,也配說是我的血脈,我可從沒承認過”
蕭望生仰起頭,一副輕視表情,他悠悠開口,道:“我知道,你早就接引靈氣,但若這就是你今天造反的底氣,不如乖乖照我說的做,還有一絲機會。”
蕭然愈加面無表情,他眨巴眼睛,對蕭望生的後半句話,根本不以爲意。
他開口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能夠讓你下去,陪你的五個兒子了”
蕭望生眉頭一皺,眼中綻出寒芒:“你將你的五個哥哥們,怎麼了”
“我可不是你的兒子。”
蕭然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搖動,他嘴角一動:“你的五個孩子們,在下面等你。”
蕭望生面色陰沉不定,聞言其上再多分怒意
“賤子,拿命來”
他一展長袍,探手朝着蕭然抓來,手如鷹爪鋒利,似要在蕭然身上抓出個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