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逸”藺閱辰想起隔壁的宅子,這個笨表妹怎麼跑到哪裏都會惹禍
“您怎麼知道”霍漫漫覺得現在不該和藺閱辰說這些沒用的,外面雨夜中想起的腳步聲漸漸近了。“殿下,我先躲一下。”
“你能躲到哪兒去”藺閱辰朝霍漫漫靠過去。
“你要幹什麼”霍漫漫往後面躲着,這煞星不會動了什麼邪念吧
一把抓過霍漫漫,將她摁趴在牀上,“你躲什麼”藺閱辰有些哭笑不得。
“你的手在幹什麼”霍漫漫趴着動彈不得,而那煞星的在她的背上亂摸,“你走開。”
沒理會霍漫漫的抗議,藺閱辰的手到了霍漫漫的纖腰。
院子裏進來一羣人,燈籠濛濛的光線透進屋裏,霍漫漫忙捂住嘴再不敢出聲,任誰也知道,現在外面站的是趙逸。
“這是我家主人的屋子,你們不能進”下人攔在趙逸面前。
趙逸並不管,一把推開眼前的人,想去開門。這宅子裏都搜過了,唯一剩的地方就是這裏,他怎會輕易放過
霍漫漫神情緊張,竟沒感覺到兩隻手滑上她的肩頭。突然覺得自己的雙肩被用力一掰,腰上“嘎巴”一聲。她不由“嗯啊”出聲。
女子嬌媚的聲音傳到門外,趙逸停下腳步,不知眼前的門是開還是不開。
“你”霍漫漫眼睛瞪大,這煞星是想將她的腰扭斷
“別鬧,轉過身來”藺閱辰示意霍漫漫換過身來。
這話聽在外面人的耳中,更加浮想聯翩,也不知道房中現在是何等情形
“要左右都來一遍纔行”藺閱辰戳戳霍漫漫的腰,“不然還會痛。”
霍漫漫動了動腰,好像可以動了,但還是有些痛,遂將身子轉到另一邊。暗中笑了自己一通,原來煞星只是給她正骨而已。
房中又傳出女子的“嗯啊”聲,雨夜裏經格外清晰。
“這位公子,我家主人看來不方便,您還是回去吧”下人走到趙逸身旁勸道。
“哐當”,雨夜的溼氣撲進房裏,幔帳輕輕飄搖。
趙逸走進房中,雙眼直盯那漫帳後的牀榻,雙眉緊促。
一隻手將幔帳輕輕挑開,男人慵懶的聲音傳出,“這麼想看好戲”
這煞星真是演戲的高手。霍漫漫想擡頭看看來人是不是趙逸,被藺閱辰一把摁回了被子裏。
趙逸還想往前,幾個家丁上前攔住,臉色不善。
將霍漫漫的手撈到自己的手中,藺閱辰如珠似寶的輕撫着,一張俊臉隱藏在黑暗中,“讓你進來已經很客氣了,還想得寸進尺”
看不到榻上之人的樣貌,趙逸無法得知這人的身份,可是從說話口氣已然能聽出此人並非一般人。只是這大越朝,並沒有他怕過的人,可是他並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身份。
至於榻上的女人是不是霍漫漫,趙逸覺得不是,那丫頭他了解,從小管束很嚴,絕不會做出這種事。
夜終於又靜了下來,只剩外面不知疲倦的雨水聲。
霍漫漫終於扶着腰爬下了牀,看着一身中衣的表哥,有些不自在,剛纔還躺在一張牀上。“您怎麼會來素州”爲了不尷尬,她沒話找話。
“有事”屋裏點上了燭火,看着一身狼狽的霍漫漫,藺閱辰搖頭,“禍水,你還真是名副其實,走到哪兒,禍就闖到哪兒”
“世事難料嘛。”霍漫漫嘿嘿一笑。
“賣身葬兄是什麼禍水還有兄長”藺閱辰走到桌前,坐下。
“那不是怕您一個手不穩,割破我的喉嚨嗎所以就編了個故事。”想想也是後怕,萬一剛纔這廝一句話不問,送自己見了閻羅王,那得多冤
“又是從話本子上看來的吧”,藺閱辰想問,又不知怎麼問,“你的腰是趙逸”
“從牆上跳下來閃到了。”怎麼說都覺得丟臉。
果然換來的是藺閱辰一聲開懷的笑,“禍水,你有時候真是有趣的很,不養在身邊實在太虧了。”
有這麼好笑嗎他就沒有一點憐憫之心還養在身邊,她又不是小狗,還要負責他開心“你高興就好”
趙逸不會輕易罷休,這點霍漫漫是知道的。所以他還會派人盯着藺閱辰的這座宅子。想到這裏,她記起了和玉環逃來這裏的時候,當時那個二公子就是藺閱辰
勿江由於大雨水位上漲,還是無法行船,這樣趙逸會有更多的時間逮她霍漫漫。城中搜不到她,自然這宅子還是最值得懷疑的地方。
“以後,記得不要亂跑了。”藺閱辰在寫着什麼,低頭說道。
“這次是幫陳京娘來做買賣的。”霍漫漫看了眼黑乎乎的藥汁,“其實腰也不疼了,沒必要吃藥了吧”
“喝吧”藺閱辰擡頭,“對你有好處。”
“隔壁那惡霸還沒走嗎”霍漫漫問道。
“沒有,怕是沒那麼輕易鬆口。”藺閱辰放下手中毛筆,“明日我先離開,走的神祕一些,他定會起疑。剩下的事,你自己能處理的,對吧”
“能”霍漫漫點頭,心中覺得藺閱辰這調虎離山之計不錯。
藺閱辰走到霍漫漫面前,端起已經變溫的藥汁,送到霍漫漫面前,“快喝。”
翌日,烈日當空,天氣炎熱,柳枝蔫蔫的垂着,沒有一絲風。街上除了捕蟬的孩童,基本上都躲在家裏躲避炎熱。
一座宅子的大門前卻忙碌着,下人將幾個箱子捆在馬車上,勒緊了繩索。一位年輕公子從宅子裏走出,或許是爲了遮擋日頭,戴上了遮面幕籬,身姿輕盈得躍上馬背,回身一擺手,馬車便跟隨着前行。
這樣的天氣出行,的確會惹人注目,正如藺閱辰所料,趙逸派人跟上了他們。
霍漫漫此時卻很愜意,在小涼亭的竹椅上躺着,旁邊是切好的西瓜。上次這般悠閒還是在太傅府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