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她嗲嗲地哭訴,藺沉希冷漠地側過視線:“說”

    原本他並不想過問,但轉念一想,整個墨園,能刁難文靜嫺的,除了那個小妖精,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他倒是想聽一聽,自己不在的這一天,她又幹了哪些好事。

    “藺少”

    看到男人淡漠的反應,文靜嫺不甘心地咬緊了下脣。

    她沒打算對藺沉希存什麼歪心思,可見到對方這麼無視自己,她有些不甘心。

    雖然自己已經年近四十,但各方面保養得宜,加上多年來因爲職業的緣故,氣質突出,是以風韻猶存。

    別說年長的看了她走不動路,就連年輕人見了,也歡喜的不行。

    偏偏藺沉希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

    文靜嫺心裏本就憋着一團火,現在燒得更旺了。

    “我受您的聘約,來給顧小姐授課,我看她底子差,好心讓她從最簡單、最基礎的學起,誰知,顧小姐學藝不精,反而怪我故意刁難她,我向她解釋清楚,沒想到,她卻惱羞成怒動手打我”

    說完,硬是把手臂橫在藺沉希面前。

    男人垂眸,就看到那條皚白豐潤的手臂上佈滿了傷痕。

    或青或紫,至少有十餘道高高腫起的印痕。

    “怎麼來的”男人一點關心客套的意思都沒有,徑直地問道。

    冷峻的面龐,依舊是將人拒之千里的孤傲。

    “顧小姐用教棍”

    一邊說,一邊委屈地擡手撫上自己的紅腫的皮膚。

    可話還沒說完,就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在藺沉希看不見的角度,文靜嫺脣角揚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兩道傷痕,怎麼夠治顧南歡的罪

    爲了能讓顧南歡被掃地出門,她可是下了血,狠狠抽了自己十來下。

    有了這麼多證據,她就不信,藺少會不管自己,任由那個顧南歡在墨園繼續爲非作歹。

    擡頭,果然看到男人臉上攏上一層暗沉。

    “這件事,我會命人調查清楚。”

    文靜嫺的脣角頓時挽起標準的弧度:“謝謝藺少爲我主持公道。”

    話音剛落,男人身側的門內突然傳來一陣驚叫的女聲:“啊”

    藺沉希轉頭,陰鷙的黑眸,看向那道門,似要將這唯一的障礙看穿。

    直到高昂的尖叫聲結束,他才沉着臉走進書房。

    打開燈,視線在房間內逡巡一圈,終於在角落裏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許是突如其來的強光刺痛了女孩的眼睛,她正擡着一隻手臂擋在面前,連手機都扔在了地上。

    “顧南歡”開口的是文靜嫺,“你怎麼會在這”

    她特意撿了個避開顧南歡的時間和地點,跑來跟藺沉希告狀,沒想到卻會在這裏撞見對方。

    那她剛剛說的話豈不是都被這死丫頭聽見了

    糟了

    萬一藺少讓她們對簿公堂怎麼辦

    惱火地盯着女孩,看到女孩另一隻躲躲藏藏的手,她靈機一動,計上心來:

    “顧南歡,你居然跑到藺少的書房來偷東西你身後藏的是什麼”

    顧南歡好不容易纔適應了光亮,聽到文靜嫺這話,另一隻手向後藏得更深了。

    一邊縮,還一邊神情怯懦地看向藺沉希。

    “不能拿出來”聲音心虛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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