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才發過燒,今天就又病了。
她是玻璃做的嗎
“女人真是麻煩你們在那裏等我。”
丟下這句話,男人便自顧掐斷了電話。
偉岸的身軀陷進柔軟的真皮靠背上,冷峻的面龐看向坐在前面的司機:“去市醫院。”
“可是少爺您接下來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
司機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提醒他一聲。
在他的印象裏,對少爺來說,再沒有比工作更重要的事了。
而且,這次的會議事關耀萊下半年的戰略部署,他不可能會缺席,興許只是忘了。
可話落半天,也沒聽到男人的回覆。
目光落在後視鏡上,卻冷不防撞上男人高貴不可侵犯的雙瞳,對方只是淡淡睨了一眼,他就渾身打了個冷戰。
“是,少爺”司機連忙改口,就連手上的動作也心照不宣地加快,扭轉方向盤掉頭朝市醫院馳去。
三十分鐘後,車子停在距離市醫院兩百米處的一家寵物醫院。
司機快步下車替藺沉希打開車門。
做工精細的漆黑皮鞋落地,男人看向店牌的深邃的黑眸,驟然變得陰冷。
下一秒,扭頭看向司機。
被這樣一道視線注視着,司機只覺自己如同置身南極的冰窖裏,森寒徹骨。
“少爺,定位上顯示的位置,確實是這裏。”
真不是他開錯車,故意來的。
就在司機忐忑不安的時候,男人接下來的話令他如獲大赦:“去把徐管家給我叫出來”
徐管家正揣摩他家少爺掛斷電話前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就看見墨園的孫司機直奔自己而來。
他不是今天陪少爺去公司了嗎
“你怎麼來了”徐管家詫異地開口。
“徐管家,少爺請您出去一趟。”孫司機言簡意賅。
聽到這話,徐管家的眼睛瞪得更圓了,嗓音都不自覺地拔高几度:“少爺在外面”
“是”
說完,孫司機也不顧徐管家是否被驚得在怔神,拉起他就朝着門外走去。
兩人走出大門,果然看見一個長身玉立的矜冷高貴的身影。
徐管家幡然醒過神來,掙開孫司機的手,三步並兩步來到藺沉希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驚訝地詢問道:“少爺,您怎麼來寵物醫院了”
先前,男人在電話裏說讓他在這裏等着。
他不是沒有想過男人會來。
但這個念頭很快就被他否決了。
因爲以他對男人的瞭解,少爺寧可在太平間待上一天,也絕不會踏入寵物店一步
可眼下,男人卻真的站在眼前。
“她在裏面”藺沉希挑眉,清冽的聲音冷靜自持,聽不出一絲的波瀾。
饒是如此,徐管家還是從他微末的表情中察覺到男人有些不對。
“是。”
那就好
只一個字,男人心裏卻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至於爲什麼好,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來之前,他明明是不耐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