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想不到,某個已經離開的男人此時正在屏幕前監控着她。
看到她激動地拉着徐管家的手後,“啪”地一聲,將電腦屏幕狠狠地合上。
“開車”
冷冽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怨念。
如果剛剛他沒有離開的話,那麼,現在顧南歡牽着的,應該就會是他的手。
將手機從口袋裏取出,快速地按下一行字,發了出去。
徐管家剛將抱着春捲的顧南歡護送上車,關上車門,口袋裏的就傳來一陣熟悉的鈴聲。
下一秒,右眼皮像是提前預知到了什麼,善意地跳了跳。
坐回副駕駛上後,點亮屏幕,解鎖。
一條短信消息突然彈出來:徐管家,是白手套配不上你的手了嗎
自以爲對面部表情掌控自如的徐管家,此刻,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監控爲證,剛剛跟少夫人牽手那下,真不是他主動的
只是,少爺的佔有慾也太可怕了
竟然連寵物醫院觀察室的監控都能黑進來,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
管家標配的白手套趕緊戴起來
他發誓,這東西,他這輩子都不會再摘下來了。
回墨園的路上,顧南歡一直都緊緊抱着春捲不撒手。
小傢伙已經徹底甦醒過來,可能是麻醉狀態的不適應,也可能是對車裏的環境感到陌生,總想着從顧南歡的懷裏掙脫出來。
礙於它現在四肢的平衡還沒完全復原,走起路來會摔倒,顧南歡便強行將它壓在懷裏。
想跟藺沉希說聲謝謝的,但顧南歡只看到他的車,卻沒見到他的人。
說來也奇怪,藺沉希雖然把她綁回了墨園,跟她領了證,又讓墨園上上下下稱呼她一聲少夫人,但他卻從來都沒有坐實他們之間的關係。
原本顧南歡還在擔心他對自己做什麼不可描述的事而惶惶不可終日。
但時間久了,她才發現,自己想多了。
藺沉希除了一開始扒她衣服和她發燒的那次,甚至都沒再踏足過她的房間。
彷彿她在他面前就是個大透明,只有在幹壞事的時候纔會有存在感。
搞得她一度懷疑自己的魅力值爲負數。
顧南歡趴在牀上,一邊擼貓,一邊在某寶上淘了些春捲入住墨園後需要用到的生活用品。
某寶是女人的興奮劑,當然也是絕佳的安眠神器。
下單沒多久,顧南歡的鼻息就變得均勻起來。
臥室對面的書房,某藺正專心致志地看着公司剛送來的財務報表。
臉是正對着面前的報表,但視線卻總是若有似無地朝着某個方向看一眼。
匆匆瞥過後,又快速將視線收回。
然後,本就疏冷的臉色變得越發地深沉。
同樣的動作機械地重複了n次之後,男人終於忍不住將手中的資料甩在桌上,對着門外的方向:“徐管家”
下一秒,書房的門被人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