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義哪能允許他這麼放肆。
“誰知道、誰知道你除了這三個字就不會說點別的嗎自己做事之前沒有考慮周到,還要怪這個怪那個,我怎麼有你這麼個廢物兒子”
說着,伸手抓起旁邊的菸灰缸就照着周澤寧的頭砸了過去。
他下意識地就將身子歪向另一旁,墨金色的菸灰缸擦過周澤寧的肩頭彈了出去,“嘩啦”碎了滿地。
這一聲足見周海義使了十足的力氣。
周澤寧玩味地勾弄着脣角,一雙栗色的眸子滿是不屑。
“你居然敢躲”周海義的聲音更加憤怒。
“怎麼,你以爲我會像你那些乖兒子一樣,老老實實地等着你砸過來”周澤寧睨着眼睛,冷嗤一聲:“呵你不給我周公子的待遇,還想讓我對你附耳聽命,周海義,你特媽可真會做夢”
“放肆你以爲你在跟誰說話”周海義噌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怒不可遏。
他再怎麼說也是他的父親,這小子居然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裏。
“一點教養都沒有,簡直跟你那個下.賤的媽一個德行”
周澤寧渾身一僵,旋即,拳心攥緊,一臉暴怒。
如同被觸碰到了逆鱗。
他幾乎是從地上彈起來的,一下子站直了身體,怒氣填胸地衝到周海義面前,一把揪住對方的領口:“你特媽再說一遍”
他的動作十分突然,手上鉚足了力氣,周海義冷不防被他這麼一提,頓時呼吸一滯。
對上週澤寧那副目眥盡裂的神情,說他想殺了自己都不爲過。
他幾乎是用盡了最後一口呼吸纔將話說完。
還在,那兩個保鏢都不是喫素的,一下子就將周澤寧從他身前拉開了。
脖頸一鬆,周海義獲得了救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你小子真特媽下死手啊呼呼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父親嗎”
“我寧願你不是”
周澤寧被兩個保鏢一左一右地架着,滿臉的不甘心,彷彿下一秒就要衝過來繼續揍他。
周海義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擡手整了整有些凌亂的領帶,眸子卻防備似的盯着前方。
周澤寧的五官雖說像他,但卻不似他臉上的線條那般剛硬,更多的是像他的母親,尤其是那雙惑人的眉眼,還有那張嬌媚女人才有的珠珠脣,令他整個人看起來,陰柔而不失硬朗。
“哼,如果不是看你還有用,你以爲我會認你回來”
“有用”周澤寧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冷笑了起來。
他掙開掣住自己的那兩個人,理了理衣襬。
“你的有用,就是把我送到盛家做上門女婿嗎”
周海義一愣,顯然是沒想到他會知道他的這個打算。
“你怎麼”
不等他把話說完,只聽周澤寧繼續道:“周海義,你既然這麼想攀上盛家,怎麼不送你最寵愛的三公子去踢人家門檻拿一個私生子去,未免太不夠誠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