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晚上就留在家裏吧,正好,明天蘇家的姐一早過來陪我去出席一場活動,上次你們沒能成功見面,這次,你不能再缺席了!”
蘇家姐,就是上次唐怡給他安排的相親對象。
聽到母親自作主張的安排,前一刻薄言才升起來的對母親的愧疚只心,瞬間被一種更強烈的牴觸所代替。
“媽,我說了,我不相親,別再給我安排什麼蘇姐、李姐、杜姐了!”
唐怡也被他這幅不聽話的樣子給惹惱了,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指着兒子怒斥道:“你不相親!難道你想一輩子隻身一人嗎?你不相親,難道你就能眼睜睜看着這個家這麼散了嗎?蘇姐是個經商的好手,到時候有她幫你,我、你爺爺以及薄家的先輩們才能……”安心。
“媽,你能不能不要再把你的希望強加在我的身上?我不需要這種被安排好的人生,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
薄言終於忍不住把內心最深處的想法說了出來。
從到大,他幾乎沒有一天不活在唐怡的安排之下。
她說學些鋼琴,能讓他看起來更有豪門少爺的儒雅,所以,她一連給他報了五年的鋼琴學習班,她說豪門的人必須要懂酒,從他十歲起,她就帶他去各大酒莊瞭解有關酒的知識,爲的就是,將來他能在這一方面顯得博學多識……
諸如此類的事情,數不勝數。
只有一次,他想努力爭取一下,就是他想跟着父親學醫,但這個唯一的要求,也被母親果斷的拒絕了。
可他不甘心,在上大學的時候,他偷偷改了原本&ba的專業,選擇了醫學,一讀就是五年,這五年內,他不僅要忙着做各種學術論文,還要儘量在母親頻繁的“關心”下掩蓋自己改專業的事情,還要努力爲自己掙取醫學的讀書費用。
因爲之前的底子不同,在國外,他用了比常人兩倍的努力,整天埋頭在實驗室裏幫導師做項目,爲的就是等他回國的那一天能坦蕩的站在母親面前,把他驕傲的成績放到母親手裏,讓她承認、允許自己理想。
可令他失望的是,他歸國的那一天,並沒有得到母親的誇獎,也沒有得到母親的允許,相反,換來母親冷冰冷的眼神,和一記絕情的巴掌,並且勒令他,如果不放棄從醫,就永遠也別想再踏進薄家的大門。
他試過跟母親修好關係,可對他的示好,母親從來都是冷漠置之,直到他離開醫院的那一天,母親才破天荒的讓人給他打了一通電話,讓他回家。
薄言直到母親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可他卻沒有回去,而是用自己在外面掙的那些錢自己開了個實驗室,從他一個人一間房,到後來的幾十人團隊和一整棟實驗大樓,他做到了他理想中的事情。
然而,卻還是得不到唐怡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