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妖怪,用妖法迷惑我家人。攪得我家中不得安寧,現在倒推脫得乾乾淨淨了。”秦桑忍不住氣憤地說到。
“這位妹妹真是不識好歹,看來這個情面我是賣了也無人領情了。”琉璃說罷放下琵琶拿出了一個東西,用掌擊之。瞬時如響雷在耳,震得赤狐拉着秦桑落荒而逃。
八尾拉着秦桑一路跑出了羣芳閣,直跑到個無人的巷子。赤狐瞬間變成了一隻小狐狸,氣喘如牛。耳朵溢出血水。
胡瑋,你的耳朵受傷了。”秦桑焦急地說到。
“幸好她無心傷我,只敲了一下。”
“那個到底是什麼東西”秦桑好奇問着。
“那個是夔鼓,對你們凡人來說只是聲音大一些而已,但是對於有靈力修爲的人魔妖就能震斷靈骨。”赤狐緩過氣來。
“這個鼓是什麼做的這麼厲害”
“夔鼓是用夔牛的皮所制而成,你聽過神話故事嗎就是黃帝大戰蚩尤的時候斬殺了一隻夔牛,用其皮做成鼓,威震四方。夔牛生在東海之中,每逢出水必然風雨交加雷聲轟轟。我想琉璃手中的,正是夔鼓。”胡瑋邊說邊想着。
“可是,那不是神話故事嗎”
“不,那都是真的,因爲我就出生在那個時候。”胡瑋說。
秦桑張大嘴不敢相信,狐狸沒有理會她的驚訝,馱着她向秦府飛去。
秦桑這些天都陪着母親,生怕她想不開。羣芳閣也沒有再去過,赤狐也要調養一陣子才能恢復如初。二哥被爹爹禁足,天天在房裏喝酒醉了就喊着琉璃,愁眉不展。一切如這冬天一般,讓人覺得寒冷無助。城裏的人都在置辦年貨,秦家卻愁雲密佈
赤狐見秦桑悶悶不樂,於心不忍道,“不如,今晚我們再去羣芳閣”
“那妖怪如此厲害,我擔心...”秦桑還記得那日赤狐流血的事情。
“擔心我打不過哈哈,你太小看我了。如只是收拾琉璃我半隻爪子就夠了,難辦的是那夔鼓。”狐狸知道秦桑擔心它,心裏很是開心。
“也許是秦家命中的劫數,只求上天眷顧我哥哥。”秦桑嘆道
“嘻嘻,上天哪有閒功夫管你,不如求求我這現成的狐仙。”胡瑋嬉笑着。
“可是琉璃有夔鼓,你也難以抵擋要怎麼辦”秦桑問到。
狐狸靈機一動一躍跳上桑莫肩頭,附在耳邊說着計謀。
這幾日桑莫不再去陪伴母親,連餐飲都是下人端了到牀邊。
沒多久果然秦老爺心急如焚地來到秦桑閨房,身後跟着秦桑的三位兄長。
“桑兒,你怎的病成這幅樣子,也不讓請郎中來瞧瞧。”桑老爺心疼的說。
“爹爹,女兒這病不是郎中治的好的,這幾日女兒都被噩夢煩擾不能安睡。”秦桑虛弱地答着。
“噩夢什麼樣的噩夢”
“女兒總夢見一隻八尾狐狸,張着血盆大口要喫我的心肝。”說着秦桑止不住的全身發抖。
正說着李管家進來,對秦老爺說道門口有位道士求見.聲稱自己算到秦府千金近日身體抱恙,還說自己可以治好秦家千金的病。
秦老爺本就信這些又聽到道士已經算到秦桑病情,趕緊讓李管家將道士請進門。
道士進入秦桑閨房後先是四處查看口中唸唸有詞,末了看看秦桑的臉色,對秦老爺說道“貴千金這是被邪祟纏身,方法倒也簡單,但需要秦老爺和二少的配合”
“需要怎麼配合先生您但說無妨”秦老爺急道。
“貧道算到二少的知己琉璃姑娘有一寶物,只要借到此物便可祛除所有邪祟。”道士看了眼秦斐道。
秦老爺想了片刻說到“可還有其他技法,可以祛除這邪祟”
“唯有此法既快又可使令千金安然無恙,要知道這邪祟乃千年狐妖如果正面起衝突恐怕....”道士邊說邊搖頭。
“秦斐,你若可以借到寶物。我我便答應你與那琉璃的婚事”沉思半響後,秦老爺下定決心開口對秦斐說道
“爹爹此言當真”只見秦斐眼前一亮。
“當真”秦老爺說完上前握住秦桑的手。“只要我桑兒安然,做什麼爹爹都願意。”
“爹爹..”秦桑眼含淚光。
“咳.那秦二公子請借一步說話,有些地方貧道還需跟您細講。”道士說着往門外走去,秦斐連忙跟上。
冬天夜晚特別長,申時剛過天已經全黑了。桃兒進屋點了蠟燭,見小姐還在睡夢中就退了出去。一隻狐狸躲在門口,待桃兒收拾好後靈巧地躥上牀榻,毛絨爪子推了推秦桑。秦桑慢慢睜開眼,見狐狸蹲坐在身旁,立刻清醒。
“怎麼樣”秦桑小心翼翼問着。
“有我胡瑋在,還有能有什麼差池我告訴你二哥如若張口借夔鼓,必然會引得琉璃多想。到時候就算琉璃嫁進秦家,也會以爲是以夔鼓交換的緣故。不如讓你二哥直接偷偷拿出夔鼓用完後完璧歸趙,自然神不知鬼不覺。又告訴他今晚每隔一個一時辰就敲一下,且萬萬不能靠近你的閨閣。現在你切穿上衣物,我們再探羣芳閣。”狐狸說。
在沒人的巷子幫秦桑變了裝,就向清水巷走去。清水巷依舊喧鬧,羣芳閣依舊門庭若市。桑莫和古月依舊要了竹笙來彈曲,然後藉故出來向後院走去。
後院依然清幽,寒風陣陣讓桑莫縮了縮脖子,心想着,當時若是真拿赤狐來做圍脖一定很暖和。琉璃的宅子裏沒人,腓腓半眯着眼睛趴在牀上。
“沒人”秦桑看着胡瑋問。
“不知道,她在這屋子裏點了香聞不到她的味道,我們且小心應對。”說完胡瑋就在屋子裏走動,眼睛四處打量着,忽然拉着秦桑往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