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答應我,你一定要嫁給自己的心上人,而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狐狸看着秦桑的眼睛,它的眼睛因爲燭火亮亮的。
“好,我知道了。”秦桑抱過狐狸,臉在它的長毛裏蹭着。
“蠢貨,我才順好的毛。”狐狸一下跳開,見到秦桑似是眼角有淚。知是秦桑怕自己看見才伏在自己身上的。
狐狸別過臉去看着窗外,“是在桃園看見的精魅,我們去看看吧。”
“蠢貨,我才順好的毛。”狐狸一下跳開,見到秦桑似是眼角有淚。知是秦桑怕自己看見才伏在自己身上的,狐狸別過臉去看着窗外,“是在桃園看見的精魅,我們去看看吧。”
秦桑用袖子擦乾眼角就馬上走到牀上躺下,狐狸看着她一臉無奈。
“你又幹什麼”赤狐無奈得說道。
“不睡着怎麼離魂出去”秦桑躺在牀上說。
“你要是離魂了,那小孩怎麼辦它是在戒指裏的,你要帶着它才能看到精魅啊。”狐狸已經懶得說太多了。
“那你說如何出去”秦桑又傻乎乎得坐了起來。
“戴上,只是避過人的眼睛而已,好辦得很。”狐狸變出那條指甲項鍊丟給秦桑。
秦桑戴上項鍊後就輕手輕腳的出門了,狐狸也變作女身男裝的樣子走在秦桑身旁。
“我能說話麼他們聽得見嗎”秦桑想起這事,就問道。
“你只管說,他們聽得見也沒用。”這畢竟是人家的地方,胡瑋在找去後園的路。
“要是有人認得我的聲音怎麼辦”秦桑壓低聲音。
“你以爲我同你一般愚笨這項鍊做了法的,你說的是狐語。”胡瑋白了秦桑眼睛,領着她朝一條小路走去。
“咦,今日去後園走的不是這邊啊。”秦桑覺得沒走過這地方。
“那你知道怎麼去”胡瑋問。
“隱約記得一些,不過我也不會走。”秦桑爲難的看着狐狸。
“那就是了,往這邊走沒錯,徑直走就是桃園。”胡瑋又拉着秦桑往前走。
“可是前面過不去啊。”秦桑見着一面牆擋着。
胡瑋懶得回答,秦桑只覺身子一輕,風帶動着髮絲,再一看已經躍過那牆落在地上了。這個院子有些荒涼,什麼花草都沒有,院子外就一張石桌凌散的幾張石凳子。院子的屋內有燭光,看來是有人住的。
“把手伸出來。”一個女子的聲音,秦桑一聽好似是孫泰的嫂嫂。
然後就聽到另外一個女聲,似乎是因爲疼痛而悶哼了一聲。
“叫什麼生怕別人聽不到還以爲我怎麼你了。”孫安的夫人說道。
胡瑋和秦桑貼在門外聽着,不知道里面究竟在幹什麼。隔了一會,一個小丫鬟開門出來了。小丫鬟關好門,走到院子裏的石桌前坐了下來。秦桑一看正是今日在長廊碰上孫安夫人時,跟在夫人身邊的小丫鬟。小丫鬟擡頭看着月亮,淚水就從兩邊眼睛滑落下來,上齒咬着下脣,忍着不發出聲音。
“定是被主子虐打了。”胡瑋小聲說道。
“要是爹孃看到,不知要如何傷心。”秦桑看着小丫鬟的淚水,心裏揪了起來。
“窮苦命,就是這樣了,不是人人都似你是大家小姐。”胡瑋斜了秦桑一眼。
“生在哪家又不是我做得了主的,只是今日見那夫人謙遜有禮,沒想到關起房門是這個樣子。”秦桑唏噓不已。
小丫鬟擡起右手擦了擦眼睛,又拿出手帕擼起左手的衣袖。
“裏面那婦人是失心瘋了麼”胡瑋看到小丫鬟小臂的血痂。
秦桑也是驚得說不出話來,小丫鬟的手臂上有一些齒痕,密密的細小的,不過形狀有些尖,不像人咬的。
“這不像是人咬的。”秦桑說道。
“管她呢,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胡瑋說罷,就拖着秦桑繼續走着。
“我們不管那小丫鬟”秦桑還回頭看着。
“如何管突然現身不是要嚇死她再說,救了她就是害了別人,那婦人還是要有下人照料的。”胡瑋說道。
秦桑心裏悶悶的,世間事太多無奈。
又翻過幾道牆,果然是到了後園。
“怎麼樣,比你那隱約記得的記性要好的多吧”胡瑋挑着眉毛問秦桑。
秦桑見這麼俏麗的面容,怎的看着那樣子就想抽她一巴掌呢
“好了,你別瞪了,閉上眼看看那精魅在哪吧。”胡瑋訕笑着說道。
秦桑閉上了眼,舉着手四處轉着。忽見一女子信步在園子裏走着,柔荑撫摸着桃樹幹。女子眉頭微皺,似是有心事,月光鋪在桃花上,又映照着她素色的羣儒,如夢似幻。
“看見了,在那。”秦桑指着。
秦桑一指,那女子也正好看到她們。
“這個,看見她就扔過去。”胡瑋把一根狐狸毛放在秦桑手裏。
“這個扔過去”秦桑覺得好笑,放在手心都怕被風給吹跑了,怎麼扔過去
秦桑沒有說出來,只是閉上眼睛照着胡瑋說的做。這一閉眼就看到那素衣女子就站在自己跟前,嘴角掛着笑意,一臉和善。秦桑只要一伸手就可把手心的狐狸毛扔在她身上,但見她心無城府的樣子,總覺得自己這樣做是小人行徑。正想着忽然聞到一絲絲桃花的香味,眼前的景色就模糊了起來。
秦桑覺得眼前發花,甩了甩頭,再一看已經不在後園了。眼前是一大片桃林,放眼望去全是桃花,身旁也早已不見胡瑋。秦桑這才驚覺,自己是睜着眼睛的,這是到了哪秦桑四處走着,除了滿眼的桃粉就不見其他,走來走去也不知身處何處。
秦桑心裏想着小虎,馬上閉上眼睛。閉着眼看到的又是另一番景象,眼前是幾根高大的柱子,四周是粉白的牆。
“讓你扔過去就行了,你睡。。。”胡瑋等的不耐煩了,推着秦桑。話還未說完,秦桑就直接倒在地上。
胡瑋心下一緊,這蠢貨定是着了精魅的道。又一想,有些氣,不就是讓你扔過去就行了這麼點小事,你也可以弄得自己失了魂。
“我們並無惡意,這小丫頭只是玩心重拖我來看看,多有得罪。”胡瑋在園子裏喊着。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微風吹得幾瓣桃花落在地上。
秦桑也是怕了起來,這是什麼地方秦桑閉着眼慢慢走到柱子前,這柱子一掐還有些水滲出來,又走去摸那粉白的牆,有些滑膩。這個地方像是一朵花,未開的花苞。秦桑突然一個站不穩,花苞突然搖晃了起來。過了一會,晃動漸漸又小了。秦桑想,會不會自己就在桃園的一朵花裏,剛剛是不是一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