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一聲巨響,整座丹霞峯再次一顫,人們的心也隨着猛地一顫。
煉丹房區域衆弟子從各自的煉丹房急忙跑了出來,生怕這劇烈震動將煉丹房震塌了,這樣的震動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而是這半個月來一直在持續,一天足有兩三次。
“該死,到底是誰這半個月來沒完了,居然炸爐炸上癮了”
“真是無語了,還有人沒事天天炸爐玩的”
“他這樣天天炸爐,煉丹房遲早被震塌了,我們還如何安靜的煉丹”
人們怒罵紛紛,梁銘也一臉怒氣的咒罵,而且他還是那個罵的最兇的。
過了一會,衆弟子們又回了煉丹房煉丹,梁銘又交了幾塊靈石後,也進了煉丹房。
煉丹果然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這半個月來,梁銘不停的炸爐,都快被炸的沒脾氣了。
定了定神,梁銘深吸一口氣,再次開爐煉丹。
這一次,到沒有炸爐,但丹爐打開時,一股焦糊的味道傳出,丹爐內也是渣渣漆黑一團,顯然是煉丹失敗了,報廢了一爐材料
這是在燒靈石啊,梁銘肉疼不已,瞪着赤紅的眼,對着丹爐一陣咬牙切齒,絞盡腦汁再次分析配方。
梁銘煉出了廢丹,他氣得要死,但對於別的弟子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好消息,終於沒有人炸爐了,他們可以專心致志的研究煉丹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梁銘開了足足五十多次爐,沒有一爐煉成的,但他始終沒有放棄,依舊赤紅着眼研究元靈液的配方。
這一日,梁銘再三確認配方,確定無誤後,又開了一次爐,這一次丹爐打開,一股沁人心扉的藥香味傳出。
梁銘大喜,振奮精神,將丹爐中的東西弄出來,卻發現是一顆碧綠色的丹藥。
看着這顆碧綠色的丹藥,梁銘心裏直犯嘀咕:“元靈液不應該是液體嗎怎麼是丹藥啊而且這丹藥似乎特別的香,真香”
梁銘仔細的研究丹藥,一個時辰過後,他認爲是火候的原因,沒有將固體的丹藥融化了。
梁銘正準備再次開爐煉丹,突然外面傳來嘈雜聲。他心下疑惑,打開煉丹房的瞬間,看到了畢生難忘的一幕。
不知道哪裏來了無數黃頭蜂,蟄的丹霞峯的弟子哭爹喊娘,抱頭鼠竄,丹霞峯亂成了一鍋粥。
就在梁銘打開煉丹房的瞬間,無數黃頭蜂鋪天蓋地般,密密麻麻的向他飛來,確切的說是飛向他手中的那顆碧綠色的丹藥。
是這顆碧綠色的丹藥引來了黃頭蜂
梁銘看得心驚膽顫,急忙將丹藥扔了出去,“啪”的一聲關上了煉丹房的門。
無數黃頭蜂調轉方向,向那顆碧綠色的丹藥飛去。
只是瞬間,那顆碧綠色的丹藥便被無數黃頭蜂啃完了,碧綠色的丹藥被啃完以後,丹霞峯上的異香也逐漸消失,無數黃頭蜂開始散去。
只是苦了丹霞峯的一衆弟子們,他們被蟄的滿頭滿臉都是包,叫苦不迭。
梁銘探頭探腦的出了煉丹房,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是梁銘害的我們”。
只這一聲喊,便如捅了馬蜂窩一般,丹霞峯弟子羣情激奮,一個個咬牙切齒的衝向梁銘。
“梁銘,你給老子滾出來,老子要殺了你”
“梁銘你個無恥敗類,害的老子被蟄的滿頭包,疼死老子了,老子要狠狠的教訓你”
“無恥梁銘,躲在裏面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的就出來”
衆人在煉丹房外破口大罵,若不是煉丹房區域有長老坐鎮,這些弟子早就使用神通轟開煉丹房的門了。
過來一會,丹霞峯外門執事長老韓楓趕來,當他知道又是梁銘闖禍以後,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韓長老將梁銘從煉丹房提溜了出來,梁銘乖巧的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再三保證以後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以後,衆弟子才無奈的憤憤離去。
果真,梁銘消停了幾天。
只是數日後,梁銘猶豫再三,還是開始了煉丹,他上次研究出是地火不夠烈的原因,所以這一次他特意準備了可以提高地火猛烈程度的燧火木。
煉丹房區域是建立在一片火山上,利用地底岩漿的火勢來煉丹。
梁銘小心翼翼的將一根燧火木扔進了丹爐下方的地火中,他往下看了看,嘀咕道:“好像並沒有什麼反應啊”
猶豫再三,梁銘向地火中又加了幾根燧火木。
幾根燧火木下去以後,火勢依舊不見漲,梁銘認爲燧火木雖然可以促使火焰升溫,但好像過於溫和,需要再加量。
梁銘一狠心,將所有的燧火木,大約一百來根的數量,直接都扔進了地火當中。
梁銘探頭向下看去,嘀咕道:“咦地火似乎還沒有反應”
可是下一刻,他看到地火似乎往上漲了一點,再接着地火突然瘋狂的怒吼,像是一頭髮怒的火龍,低沉的嘶吼起來。
“該死,燧火木加多了,控制不住了”
梁銘臉色鐵青,嚇得掉頭便跑出了煉丹房。
就在梁銘跑出煉丹房的下一刻,突然一條火龍沖天而起,直接吞沒了煉丹房區域,整個煉丹房陷入了一片汪洋火海當中。
梁銘看得目瞪口呆,知道自己闖禍了,毫不猶豫的往自己的洞府跑去。
地火噴發的時候,許多丹霞峯的弟子都在丹方煉丹。
其中有一位弟子研究丹道十數年,眼看便要煉出丹藥,成爲一名煉藥師,就在這個時候,地火突然不受控制的瘋漲,轟的一聲,丹爐因爲受熱過高,直接炸的四分五裂。
那弟子也被炸的衝上了天,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還有許多弟子,也被炸得灰頭土臉,狼狽的從煉丹房出來。
好在能成爲丹霞峯外門弟子的都是抱靈三段以上的修爲,地火雖猛,但沒有人殞命,只是幾乎人人都掛了彩。
“誰幹的到底是誰幹的是誰喪心病狂的在地火中加了大量的燧火木,引發地火爆動”
“該死,我都快成丹了,結果地火噴發,毀了我的一切”
“不會又是梁銘吧有誰見到梁銘了”
“梁銘一定是他,除了梁銘,試問有誰能喪心病狂的幹出這種事來聽說他在雜役區時便放火燒了火竈坊,地火噴發的事情一定是梁銘乾的”
“該死的梁銘,我們去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