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的情緒涌上心頭,夜莫深一時沒了分寸,竟不知道拿她怎麼辦。
沈翹繼續道:這不是自作主張。
那就別隨便給我提離婚。
沈翹頓了頓,看向他:那你給我一個解釋,我要完完全全,明明白白的那種。
不知爲何,夜莫深竟有一種她喫醋了在逼問自己的錯覺,可在她沒有主動提出來之前,夜莫深還是打算把那件事瞞着她的,所以便沒有主動說。
你需要什麼解釋,你說。
沈翹勾起脣,笑容苦澀地看着他: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不願意自己說嗎還是說,你很喜歡這種左擁右抱的感覺,在兩個女人之間遊刃有餘讓你很有成就感對不對
什麼亂七八糟的夜莫深咬牙,你究竟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你知道我今天見了誰嗎
夜莫深擰眉盯着她,在等她接下來的話。
沈翹笑了笑:我不止見了小顏,我在早上的時候剛剛跟韓雪幽見過。
一開始夜莫深沒反應過來,過後猛地一想,他的眼神冽了幾分:你今天見過她
是啊,你說巧不巧我纔剛剛見過她,我看到她耳朵上面戴了一對粉色的耳鑽,居然跟我之前在珠寶店看的那一對一模一樣。而剛剛你又送了我一對,真的很不巧,雖然很相似,可我還是認出來了。
沈翹直接將話挑明白說了,夜莫深的眉頭幾乎打成結。
本想這件事情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瞞着她的,誰知道她居然跟韓雪幽打過照面了。
打過照面也就罷了,頭疼的是韓雪幽居然戴着那對耳鑽去見她的,那她見過了會有何感想
你認爲那對耳鑽是我送的
所以剛纔打開盒子的時候才反應那麼大
沈翹反問:不是你送的,還是誰
這個問題問得很明確,沈翹也一直盯着他,想從他的眼中看到什麼,可是夜莫深的眼神自始至終都很堅定,沒有其他的波瀾。
沈翹頓了頓,聽到他嗓音沙啞地開口替自己辯解。
如果我說沒有,你信或是不信
沈翹沒說話,她明顯是不信的,如果信的話她就不會問他了,可他如今這副模樣算什麼
明明是我在問你,你爲什麼反過來問我如果不是你送的,耳鑽又怎麼會到了她手上沈翹有些歇斯底里地質問道,問完她意識到自己實在太過失態了。
這副樣子就像一個質問丈夫愛不愛自己的傻女人。
她什麼時候也變成這樣了
想到這裏,沈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怒火,然後轉頭:算了,我懶得問你這些,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說完,沈翹推開想要起身,夜莫深卻在這個時候重新將她按了回去,聲音清冷。
耳鑽不是我送她的,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樣,現在你可以信了麼
沈翹:
她看着他:所以呢你是不是覺得我除了要相信你以外,還得感恩戴德你這樣對我
夜莫深抿脣,眼神冰冷:你一定要這樣咄咄逼人嗎二婚女,你到底在鬧什麼
鬧沈翹慘笑出聲,一張小臉在燈光的映襯下慘白無比:若是你覺得我在鬧的話,那你便不要碰我,不要理我,也不要問我
夜莫深蹙起眉,眸光緊緊地攫緊她。
你
放開沈翹吼了一聲,將他捏在自己下巴的手給拍開,然後起身朝自己的地鋪走,從嫁給你的第一天開始,我從來就沒有過過一天的舒服日子,你根本不知道我每天有多麼水深火熱,爲了留在夜家我答應了你的條件,在你的脅迫下籤了合約。夜莫深,你以爲我想過這樣的日子嗎我受夠了。
受夠了夜莫深危險地眯起眼睛,二婚女,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當然。沈翹仰起下巴:我今天晚上跟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心實意的,直接離婚吧。
你再說一遍夜莫深感覺自己今天真的要被這個女人給逼婚了,從剛纔到現在她說了好幾句離婚,一副就是要跟他斷了,再也不跟他過的樣子真的讓他無比抓狂。
他很火大,心裏也很憤怒。
可偏偏又拿這個女人沒辦法。
見她話裏帶着決絕,夜莫深突然冷笑了一聲:你死心吧,既然你已經嫁給了我,那你生是我夜莫深的人,死也是我夜莫深的鬼,離婚你休想,哪都別想去。
聽言,沈翹的步子頓立在原地,她回頭不可置信地看着夜莫深。
憑什麼我只不過把合同提前而已。
合同夜莫深眸光冰冷,語調微揚:合同在我手裏,我是合同發起人,我想什麼時候終止就什麼時候終止。
沈翹:你太過分了
夜莫深揚眉,脣畔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從你嫁進夜家的那一刻開始,你這輩子就跟我夜莫深綁在了一起,休想再逃離。
至於合同。夜莫深目光緊攫着她的臉,如果你覺得你有權力提前終止那份合同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我可以毀掉它。
沈翹: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又不喜歡我,你非得綁着我嗎我自己離婚不行嗎你們兩情相悅,我讓你們雙宿雙飛,這樣也不行嗎
這話讓夜莫深眼神驀地沉了下來。
在我的世界裏,只有我能決定。
而且,誰說我想跟她雙宿雙飛了
後面這句話,夜莫深的聲音壓得很低,沈翹根本沒有聽到,她只聽到了他前面說的那句,氣得不行,瞬間不想理他了,直接回到自己的地鋪上面去。
最後連衣服都沒有換,就直接躺了下來,沈翹負氣地將被子蒙到了頭頂,不再理會夜莫深。添加 ”songshu566” 微信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