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恆三人對視一眼,略略感到頭疼,這幾件事也太小了,沒什麼代表性,根本沒啥用處啊。不過雖然用處不大,但是還是能分析出來幾分信息的,小孩夏天去玩水,就說明不是多大的城市,大城市的河邊很少能有隨便玩水的地方,幾十年前就有車有司機,家裏應該也比較有錢的,不然也不至於能在院子裏玩狗拉雪橇,可是這些線索根本不起什麼作用啊。
“你喫豆腐腦喫甜的鹹的”霍迪安在邊上冷不丁的問道,“鹹的啊,甜的怎麼喫”柳清妍毫不猶豫的回答道。“那糉子呢,甜的鹹的。”霍迪安追問道,“當然是甜的了,糉子還能放鹽”柳清妍很是好奇反問道。“聽說過糉子裏放肉餡嗎”“沒有,糉子放肉餡不就成了包子了”柳清妍十分不明白霍迪安的意思。
柳清妍不明白霍迪安什麼意思,顧恆和單鋒倒是十分清楚,他倆對着霍迪安豎了豎大拇指,能從飲食方面找個線索,胖子不愧是個喫貨。這樣一來大致確定了柳清妍是北方人了,雖然北方這個範圍也很大,但是起碼縮小了一半了,可以按照胖子的思路慢慢的找,總會找到有用的線索的。
事實證明幾個人把事情想的有點簡單了,三人又陪柳清妍聊了兩個多小時的天,直到早上六點多重,硬是沒有再發現一條有用的線索,倒不是三個人差勁,只是從衣食住行習慣方面來確定一個城市有點太過於困難了。改革開放以來人口的大量流行導致了各個地區的飲食習慣的隔閡大大減少,就算是有點特點的飲食習慣也往往是好幾個省市組成的一個大的地區性的共同習慣,根本沒辦法提供有效的證據,除非是當地的特色出產和礦產還有地標性建築纔能有所幫助,偏偏柳清妍沒有任何類似的記憶。
“散會散會,趕緊去喫早飯,我請客。”單鋒第一個站起來說道,兩個兄弟陪自己熬了一宿了,連口宵夜都沒喫到,雖然自己也比較着急幫着柳清妍找到父母,但是也不能太過壓榨兄弟們啊。“都累了一宿了,一會喫飯完各回各家,趕緊睡覺去,幸虧今天不用上班,不然就等着被扣工資了。”
“胖子你就不能清點嗎,這麼大的坨還這麼猛的動作,弄的跟地震似的。”顧恆不滿意道,剛纔霍迪安坐下的時候不由自主的伸直了腿,一腳踹到了顧恆的位子上,讓剛要站起來的顧恆又猛的坐了回去。
單鋒看着兩人嘻嘻笑着,“別說沒用的了,趕緊起來,一會沒地方喫早飯了都。”說着,單鋒轉向柳清妍,想和她說先留在家裏等他,這才發現柳清妍呆呆的站在那裏,輕聲的說着什麼。“喂喂,清妍,你怎麼了”單鋒想拍拍柳清妍,卻發現自己根本拍不到她,只能對着耳朵大聲的喊了幾句,但他也不能確定鬼是不是還需要靠耳朵聽聲音。
“阿鋒,剛纔說地震,我又想起一件事情來,應該比較有用。”柳清妍說道,“那就是有一年地震,我們那裏河上的橋被震壞了,大家都過不去河,我還記得河對面有個經常去的遊樂場,橋壞了之後就很久沒去了,爲此我還和父母鬧了脾氣,最後他們帶我饒了好遠的路才又去的那個遊樂場。”
“然後呢,那地震大不大,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單鋒問道,本國不是個地震多發的國家,要是能把大橋震壞的地震等級一定不小,到時候查查記錄應該就能大致的確定幾個可能性比較大的城市,大不了一個一個找去。
“我記不大清了,不過後來聽父母說那次地震死的人不少,還是在晚上地震的,所以大家都沒反應過來。”柳清妍說道,看來這個事情在她心中印象很深刻。“啊對了,那次地震說是什麼東西不在我們那,好像是什麼震,說是在什麼港市。”
“什麼震是震源吧,還是震中”顧恆問道,能說在哪裏的,也就是震源和震中了吧,總不會說是震波吧。
“嗯嗯,就是震中,說是在唐港市,離我們那裏有一百多公里呢,後來聽說唐港市挺慘的,整個市區都給震沒了,也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柳清妍有點擔憂的說道,看得出來她是真心爲唐港市擔心。
顧恆三人原本還是有點迷糊的,現在立刻清醒了過來。柳清妍的這個消息作用太大了,近幾十年或者說近幾百年符合柳清妍的描述的就只有76年的唐港市大地震了,夜間爆發,大量的受難者,摧毀了整個市區,這是整個唐港市乃至全國最慘痛的記憶了,但凡本國人都不會忘記,同時,三人也進一步的縮小了需要尋找的範圍,一百公里左右的地方,城市中間有條河流穿過,唐港市地震時候唯一的橋樑被摧毀。幾乎已經鎖定了城市和地區,剩下的就是慢慢的搜索關於柳清妍的消息了。這次三人才是真的相信事情簡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