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順利啊”霍迪安嘆道,剛進去就被逮住,還差點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看那個保安頭子的表情,他可不認爲三人會被安排喝茶喫點心。
看着低頭不語的單鋒,顧恆問道:“大少,接下來怎麼辦,有想法沒”
單鋒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仍舊不說話。
“好吧,”顧恆說道,“先回去,下回考慮周全點再過來,幸虧那個老頭沒有追究,不然咱們至少得在局子裏呆上半個月。”
三人慢慢的走到了停車的地方,開車回家。上車之前,單鋒深深的看了一眼樹林中的小區,似乎要把這個地方牢牢的記在心間。
晚飯照例在飯店解決,三人一邊喫飯一邊商量着接下來該怎麼做。
“要不再找找圓通吧,”霍迪安說道,“找他好好商量下,應該還能幫一把的。”
顧恆立刻反駁道:“你可拉倒吧,這次他不就沒招了,還不如再給我表舅打個電話,問問他能不能幫上忙。”
顧恆剛說完原本兩眼無神的單鋒立刻精神了起來,擡起頭直勾勾的盯着顧恆看,看的顧恆心裏直發毛。
“好吧,好吧,”顧恆屈服了,他拿出電話說道,“我現在就打,行了吧。”說着,他撥通了表舅包圖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顧恆爲了讓單鋒安心,把電話開着免提,放在了桌上。
“小恆子,今天怎麼想起表舅了”一個略帶笑意的中年男聲,從電話裏傳了出來。聲音很好聽,說出的話,卻令顧恆滿臉的黑線。
他抗議道:“表舅,能不能換個稱呼啊,你總這麼叫我,別人還以爲我是從宮裏出來辦事的,你這讓我沒法找對象啊。”
包圖哈哈大笑道:“那沒辦法,你這個名字是我叫習慣了,一時半會也改不過來,你要是想找對象,我幫你介紹幾個”
顧恆拒絕道:“那算了,我還是自己找吧。”
正說着,他發現單鋒正憤怒的盯着他,連忙轉移話題,“那個,表舅,我還有點事找你幫忙,你看怎麼樣”他把借到尋香鼠之後的事情,和包圖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的包圖沉默了下來,好一會之後,他才接着說,“既然尋香鼠能確定那個小女鬼的位置,那我來也是一樣,只能找到位置,能不能把她召回來,還不好說。這樣吧,過幾天我有時間去嶽安市一趟,到時候見面說。”
“那好吧。”顧恆說着,掛斷了電話,對着一臉失望之色的單鋒說道,“看來只能多等幾天了,趁着這幾天,咱們再好好的想想辦法,找找別的渠道,等我表舅來了以後,好能幫上他的忙。”
深夜,已經回家準備睡覺的顧恆,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但又不知道怎麼是什麼事,那種充斥在心裏的感覺讓他睡意全無。
“我艹”顧恆終於明白了心裏的不安是哪裏來的了。
“手機,手機”顧恆立刻在牀頭翻找手機,找了手機以後,立刻撥通了單鋒的電話。
“你好,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等了半天,聽筒裏傳來了無人接聽的通知,顧恆的心立刻深深的沉了下去。
他立刻又撥通了霍迪安的電話,霍迪安睡意惺忪的聲音傳了過來,“骨頭,怎麼,半夜三更的打電話”
顧恆着急的說道:“胖子,我剛纔給單鋒打電話,沒人接聽,我怕他是去那個別墅找柳清妍了。”
霍迪安的睡意立刻消失了,別墅區那麼多保安,他可不認爲單鋒能偷偷摸進去。
“怎麼辦,咱們去找他嗎”霍迪安那邊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音,似乎是在穿衣服。
顧恆捏着電話說道:“你去顧恆家裏看看,我開車去別墅區,路上電話聯繫,如果他在家,你就告訴我,沒在家也告訴我。”
霍迪安答應一聲,掛斷了電話。
顧恆草草穿上衣服,帶着鑰匙和電話,風一般的衝下樓,發動汽車,就往白天去過的別墅區開去。
無月無星的深夜,沒有路燈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車大燈僅僅照亮了前方數十米的距離,車燈照不到的地方和現在顧恆的心情一樣,黑沉沉的。
“狗x的單驢兒,你還真能想不開啊,什麼也沒準備,一個人就去硬闖,你是給人去送菜嗎”
顧恆嘴裏一邊罵着單鋒一邊腳下用力,幾乎將油門踩到底。
眼看着到了通往別墅區的岔路口了,顧恆降下車速,掏出電話,準備再給單鋒打過去,就聽得“砰”的一聲大響,有什麼東西撞到了右側的車門上。
顧恆一驚,立刻停下車子,準備看看撞到了什麼東西,右側的車門就被拉開了,一個滿臉泥土,雙手鮮血淋漓的身影就鑽到了副駕駛上,還沒關車門,就用虛弱的聲音說道:“趕緊開車,骨頭。”
顧恆嚇了一大跳,叫道:“我擦,單鋒你這是”
“開車”單鋒用力說道。
看樣子情況很嚴重,顧恆一腳油門,調轉方向,就向嶽安市駛去。從後視鏡裏,他發現有很多帶着手電筒的大漢從林子裏竄了出來,還有幾條巨大的狼狗,對着顧恆的車尾燈,狺狺狂吠。
“怎麼搞成這個樣子”顧恆看着模樣悽慘的單鋒,問道。
現在的單鋒確實狼狽,一身的泥土草汁,衣服被扯破一個個口子,臉上烏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沾染的什麼東西,頭髮裏夾雜着碎草和幹樹葉,不過最嚴重的,是他右腿小腿肚子上被豁開的那兩道十多公分的口子,正在不停地流淌着鮮血,不過看樣子,沒有傷到大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