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東左右看了一眼,見沒人起身於是抽出自己的武器一扭掰成兩截雙手各持一邊,起身往樓下走去:“這輪我上吧,你們先恢復下體力。”
樓梯過道到處是巨型僕鼠和碩鼠倒下的軀體,那批向這邊靠近的老鼠明顯不是第一批發現這裏的僕鼠了。每隻碩鼠都會帶着一隊的僕鼠,粗略算下,樓內已經倒下超過10只碩鼠,還不算樓外的。
“切,到底要藏到什麼時候,從剛纔躲到這開始,已經過了三小時了。”聽語氣,韓羽良幾乎是咬着牙說話了。
神祕人或者該叫布穀鳥,雖然只是個外號,他擡頭看了眼韓羽良繼續低頭假寐,連理會他的意思都沒有。
就在臨時小隊離開體育場沒多久內層人造深淵完全崩潰,一早在外層深淵無窮無盡的鼠羣如潮水涌入,小隊一路突圍兜兜轉轉下回到了原先生物系的宿舍樓。
此時隊伍各人體力消耗過半,劉守真提議先守住天台先恢復體力並謀劃出路,現在外邊到處都是鼠人,閉着眼毫無計劃的強行突圍只是白白送死。
這並不是拍大腿決定的,天台入口只是一條小道,易守難攻,劉守真計算過,變異的巨鼠體型巨大,一條通道僅容兩隻僕鼠或一隻碩鼠通過,任老鼠數量再多也只能堵在後邊。
隊伍解決完第一批追來的老鼠後由馬東和林舞陽兩人每隔半小時輪換一次盯哨,以免被有腦子的鼠人聞到氣味摸上來偷襲,其餘人原地休息,一旦發現有鼠人靠近而威脅不大單獨能對付的除盯梢的人外輪流出戰。
當然,劉守真除外。
身爲普通人的劉守真沒有一點覺醒者的能力,哪怕是最低級的僕鼠他都不是對手,只要不傻都不可能同意出戰,不過別的覺醒者不知道這個,或者也不會在乎這個。如果真讓韓羽良知道實情必然毫不猶豫拋棄劉守真,人是自私的,求生時隊伍不需要拖油瓶。
“所以呢”劉守真語氣依舊平淡,沒有絲毫緊張。
“怎麼都該輪到你了。”
表面的友好早在體育場起懷疑時撕下。
“你覺得這樣戰鬥下去就憑消滅這幾隊的鼠羣巡邏小隊就能贏”
“這不是你這樣混在隊伍不出力的藉口。”
“彆着急啊,韓大哥。”劉守真輕笑了聲:“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從剛纔那會就有意見了。不過我無所謂,畢竟大家很可能會死在這,所以你的惱怒和不滿又有什麼用呢,比起這些沒用的抱怨,還是留點力氣想想怎樣解決這幾隻鼠王的辦法更實際些。”
韓羽良冷笑:“你能想得到”
“或許吧,我在想辦法,而不是像你這樣在抱怨。”劉守真回道。
“是嗎”韓羽良站起身,指關節捏緊發出噼啪響聲,向劉守真走來,他已經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
“從一開始你就只會耍嘴皮子,我越想之前的事就覺得你越可疑,我看你根本就沒有一點實力,我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靠在牆邊的布穀鳥輕輕移了半步正好擋在劉守真面前:
“想找死,你可以過來。”
韓羽良拳頭捏緊,鬆開,又捏緊,如此往復了好幾次,表情陰晴不定,好幾秒後哼了一聲,轉身走到一邊。“好很好。”
他還是忍下了,如果只是一個劉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