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被打的,這也太重了。”夏晚邊拿着藥箱別走過來說。
高雯聽見夏晚這樣說,也湊過來說:“晚兒,你看看你現在真的有變化哎。”
夏晚給了高雯一個大大的白眼,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之前對鄭宇不好嗎”
高雯笑着聳了聳肩,說:“我可沒這麼說哦。不過話說回來,我覺得鄭宇自從升職以後,整個人都不一樣了,感覺更有男子氣概了”
有沒有男子氣概,我倒是沒感覺出來,不過自己內心的確是有些變化,之前都這個性格已經很久了,不知道從何時起,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夏晚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變化,這次沒有跟高雯唱反調,而是附和的說:“我也覺得他有點不一樣了”
夏晚從藥箱裏找出棉棒碘酒什麼的,看着我讓我不要動。
我於是就閉上眼睛。
可是夏晚之前沒做過這樣的事情,下手沒輕沒重的,我忍不住只叫:“疼,疼,疼,輕點。”
夏晚也有些着急的說:“我之前沒做過這樣的事情,對不起啊對不起,你再忍一忍。”
高雯看着我們兩個人忍不住笑了出來:“待會還想一起出去喫飯呢,看你這樣子,怎麼一起出去喫飯呀。”
如果我要是隻傷到了臉,那我還可以硬撐着去陪她們一起出門逛街喫個飯什麼的,可是現在的我,不僅鼻青臉腫的,而且還全身痠痛,剛剛接她們回家就已經在硬撐着了。
夏晚給我清理好傷口之後,就把棉棒碘酒什麼的收進藥箱裏,對高雯說:“明天再喫吧,你看他今天這個樣子,要不讓他送你回家”
說完夏晚看着我,彷彿在詢問可以嗎。
高雯看着夏晚眨了眨眼睛:“晚兒沒想到你那麼着急過二人世界”
“好吧好吧,讓鄭宇送我回家吧。”
聽她們兩個人都這麼說了,我自然是不能推脫,強撐站起來就要穿衣服,夏晚看我站起來那麼喫力,連忙問我:“你感覺還好嗎,是不是還傷到哪裏了。”
我站定後襬了擺手說:“不要緊,先送高雯回家。”
夏晚聽我那麼說,就不再追問,可是當我穿衣服的時候,我感覺左胸那裏隱隱作痛,但是等我把手擡起來準備伸到袖子裏的時候,彷彿被一根鐵棍刺穿的感覺,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當時我感覺整個視野都變成了彩色的像素塊,身體更是忍不住抽搐了起來
高雯和夏晚看到我這個樣子馬上就嚇壞了。
“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我只聽見夏晚在我旁邊不停的跟我說話,可是我卻有點神志不清。
聽見夏晚對高溫說:”去醫院去醫院中心醫院鄭宇在那裏有個朋友是外科醫生”
果然等我醒來的時候,看見了我的朋友。
應該是我之前最好的朋友,劉嘉楊,我們兩個是從小長到大的好哥們,當初我還沒認識夏晚的時候,兩個人好到穿一條褲子,當初他就是中心醫院的醫生,一表人才,溫文爾雅應該是個暖男,和他站在一起我永遠是被忽略的那一個,我一直不愛說話,平時也比較木訥,什麼都是劉嘉楊照顧我。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兩個人便不約而同地相互遠離了對方,哪怕是我結婚當天,劉嘉楊也沒有來。
畢竟兩個好如親兄弟的朋友,卻喜歡上了同一個女人,這可能就註定了這樣的解決吧。
我一直很好奇,他們兩個到底發生了什麼,等我日後詢問夏晚到底爲什麼選擇我不選擇劉嘉楊的時候,夏晚總是含糊其辭。
或者有時候我問到高雯,夏晚爲什麼會選擇我的時候,高雯也說不知道。
後來這樣過了五年,我也漸漸忘了這事情,剛開始時去劉嘉楊這個朋友的時候非常不適應,但是五年過去了也就適應了。
而現在,劉嘉楊正站在我的牀前,夏晚坐在我的窗前,我雖然已經醒了,但是我沒有睜眼睛。
我想聽聽他們兩個人會說些什麼。
我聽到劉嘉楊站在我的牀前,沒帶任何感情的說:“鄭宇應該是收到了毆打,左邊兩塊肋骨骨折了,還產生了胸腔積液。”
夏晚有點擔心的說道:“嚴重嗎,不會留下後遺症吧。”
劉嘉楊淡淡的說了句:“不會。”
夏晚沉默了一會說:“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劉嘉楊也回覆了一句。
之後兩個人都沒有開口,這個時候我邊睜眼睛邊說:“我要喝水。”
於是夏晚便去給我倒水了,看到劉嘉楊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其實非常高興,畢竟可以說是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我高興看着劉嘉楊說道:“好久不見了,過得怎麼樣。”
劉嘉楊似乎和幾年前沒什麼變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帥氣溫潤,穿着白大褂的樣子像是一個禁慾系地男神。
但是劉嘉楊卻讓我感覺有些疏離,他把剛剛書寫病例的鋼筆合上蓋子,放到胸前的口袋裏,看着病歷本說:“我還可以,你這個肋骨骨折明天再做個x線胸片看一下,一般24周就恢復好了。”
夏晚這個時候已經回來了,便把水杯遞給我,看着劉嘉楊問:“他這樣情況怎麼樣。”
劉嘉楊又把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
能夠遇到劉嘉楊,夏晚看起來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叫住劉嘉楊問:“你最近新的聯繫方式是什麼呀。”
“還是之前那一個,一直沒換。”
“哦一直沒換呀。”
“我今天剛下班回來,鄭宇說他今天看見幾個小流氓欺負女生,上去幫了一把就成這樣了。”夏晚拉着劉嘉楊聊了起來。
劉嘉楊聽到之後,疑惑地看着我說:“我真沒想到你還能這麼勇敢,果然是有變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