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他的目的都一樣。”他邊道邊給林亮發信息, “只不過爆光這事來得早了點罷了。”
易菲菲看着他神色輕鬆, 也沒多想。
學校的活動持續了又半個多小時, 臨近十一的時候才散場,散場之後,是每個班自己的總結和照相時間。
照完相後就到了午飯時間, 學校給每個班提供了湯點,易菲菲看着顧修延皺眉看着一羣人跟小孩一起喫飯,就知道他還沒適應這種場合。
待易思媛吃了一點後,三人便提前出了學校。
林亮已經離開, 車子還在校外,顧修延看了一眼左右, 便駕車離去。
在回去的路上,他收到了林亮的電話。
“氣硬得很, 捱了一刀都不願意說。”林亮淡道, “人我已經放了,按您的要求讓人跟着了。”
“你大概還要多久回”顧修延問。
“很快, 不過到底是誰在跟蹤,結果可能要等兩天。”
“不急。”顧修延往內後視鏡看了一眼, 壓低了聲音, “一會到了小區樓下, 按我電話。”
“顧總,您今天還有其他事吩咐”林亮問。
顧修延淡淡應了一聲。
三人到家沒多久後,易菲菲就看到易思媛跟顧修延鬼鬼祟祟的進了房間,進去沒一會,顧修延就出了門。
易菲菲拉住易思媛,問道:“你跟你爸爸在幹什麼這麼神祕”
易思媛聽着她的聲音有點兒大,便伸手擋着她的嘴,“你小點聲,一會外婆知道了。”
“我們要給你們一個驚喜。”
易菲菲微愣,這兩個人在弄什麼小祕密難道跟自己和易母有關
但奈何問了易思媛,她不願意說,待顧修延回來後,易菲菲再試圖問話,他也不說。
父女倆神神祕密的,易菲菲有點兒好奇。
喫過飯後,已經是下午,兩人就先住下。
到了第二天一早,兩人從老區開車回公司,還沒進大廈後門,易菲菲就看到羅剛在一樓裏等人。
一見到他們兩人,他便迎了上來,神色微微迫切道:“顧總,您有時間嗎”
顧修延腳步微頓,看着男人迫切的神色中帶着點狼狽,心底微笑,“羅經理怎麼精神不太好”
羅剛扯着脣角微微一笑,眼神劃過女人那張臉,片刻後道:“我想跟您談點事,方便嗎”
顧修延看了易菲菲一眼。
“顧總,那我先走了。”易菲菲很知趣的從後門繞了一圈轉去員工電梯。
顧修延笑了笑,就道:“羅經理,你女兒的案子現在是什麼情況是管制呢,還是判個”
羅剛緊緊咬牙,面上維持着鎮定跟在男人身後進了電梯,“顧總,明人不說暗話,我的工廠你能給多少錢”
孩子碰這東西的時候,羅剛原先是不知道的,自那件事後,他就要求她戒d,但她逃了一段時間,後面就一發不可收拾,他們只好送她出國,畢竟國外有些da麻是合法的。
這次回國,羅剛看着她沒什麼異常,但沒想到她就那樣被逮住了還當場搜出了東西
昨天的時候,警察又從家裏搜出了很多東西,他更沒有想到,孩子竟然那麼大膽把這麼多東西藏在家裏,而現在警察透露的信息他不得不承認,如果再不處理,他可能因爲包庇販d也要被關進去了。
羅剛深吸一口氣,朝男人豎了一根手指。
“一千萬”顧修延不覺得他會開這麼低的價。
“顧總,你覺得我的工廠只值這個價”羅剛沉聲道,“我要一個億。”
電梯在頂層停了下來,顧修延走出了電梯,回頭看着他:“羅經理,你是要一個億冥幣麼”
羅剛聞言氣煞,但他不敢發怒,“顧總,我今天是誠心跟你談。”
“我也很城心,可你的價格真的一點也不友好。”顧修延邊走邊道,“羅經理,你覺得我不會評估你的工廠嗎”
羅剛笑了笑,“顧總,那塊地是我們家的,工廠也是我們建的,還有器材和工人都是我們的,我那個價不貴了。”
“工人賣身給你們了我給你一個億爲什麼不自己弄個工廠”顧修延笑着進了辦公室。
易菲菲剛出電梯跟在兩人後面時,正聽到他們後面這兩句對話,她看着兩人進了辦公室微微蹙眉。
顧修延要收了羅家的工廠那不是給羅家送錢了嗎如果這時候羅家拿錢去打點,那之前他舉報又有什麼意義
她很想推門進去問一問,顧修延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打算。
易菲菲回了辦公室,心裏藏着事,就覺得時間就過得十分的慢,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門外傳來羅剛的聲音,她才起身出辦公室。
顧修延看着女人到來並不意外,只是他一臉沉色,讓他頗爲不解。
“怎麼了”他收拾好桌面從位置上出來。
“顧總,剛纔羅剛跟您談的是工廠一事嗎”易菲菲直接問道。
顧修延點頭,伸手抓起她的手,“是的,已經談好了。”
易菲菲聞言,微微咬脣,語氣略爲僵硬,“爲什麼要收了他的工廠,你這是在給他雪中送碳嗎”
“怎麼可能”顧修延看着女人,她眼眸微閃,面色還有些紅暈,像是被氣着了,“羅素怡現在犯的是罪,你覺得用錢能把她撈出來”
“撈不出來的。”他跟她保證,“有再多的錢,犯了這種事,誰也撈不出來。”
“那你爲什麼收購他的工廠”易菲菲聞言,面色稍霽,顧氏想要建個工廠易如反常,根本不需要去收購他人的工廠。
“當年羅素怡爲什麼在事發後那麼囂張”顧修延反問她,“那是因爲羅家的工廠當年最賺錢,因爲她有錢。”
聽着他語氣篤定,易菲菲一愣。
“我要讓你把她一直引以爲傲的東西收到自己手裏,再告訴她這個東西現在是你的。”顧修延又繼續道,“這就是我非要買下他們的工廠的原因。”
“你什麼意思”易菲菲隱隱聽出了一些話裏的意思。
顧修延微微垂首,隨後將她拉入懷裏,“意思是,我想把這份禮送給你”
他一頓,又一笑,“當聘禮。”
男人的懷抱如夏天烈日,很熱,他沉沉的聲音入耳,如燭火蔓延,很燙,易菲菲的手側放在邊,有些無處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