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鼠哥是一位當之無愧的“妙”人。
鼠哥親眼見識過許樂的神奇之處,上次在盛世輝煌,武警總隊直接幹翻了當地派出所,前來聽從許樂指示,只要不是傻子,就都知道許樂的身份必定是非常不一般,背景深厚。
也是經過那一次,許樂親口正式認下了鼠哥是自己兄弟。
按照常理來說,換了任何人,既然許樂都如此表態了,鼠哥理應有事沒事就來跟許樂多多溝通一下,拽着許樂出去喝一氣,再加深加深感情吧可鼠哥偏不
他一般從來都不會主動打擾許樂,就像上次,他爲了拿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工程,寧願被人訓的跟孫子似地,自己扛着,也絕對不來找許樂幫忙。
簡而言之,鼠哥是一個非常有骨氣的人,他知道許樂背景雄厚,可他並不會因此就趨炎附勢,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麻煩許樂。
可是此時此刻,大晚上的,鼠哥卻親自給許樂打來電話,而且還萬分急切的急促說道:
“樂哥,出事了十萬火急”
許樂頓時就是一驚,許樂心裏頭很清楚,如若不是情非得已,鼠哥斷然不至於如此失態。
“到底出了什麼事,直說”
鼠哥沒有絲毫遲疑,惶急道:“老虎和狗子他們,二十多號兄弟,被抓進了局子,老牛重傷,被砍了十幾刀,已經被送去醫院,我正在往醫院趕”
許樂臉色一沉,眉頭深皺,追問道:“誰動的手老牛在哪個醫院兄弟們被哪個派出所抓走了說清楚”
鼠哥似乎詢問了誰幾句,急聲道:“老牛被送到了江野市中心醫院,其他的我這邊還一無所知”
一問三不知,這悶虧喫的太大了,許樂臉上陰沉一片,只單單說了一句“知道了”,便果斷掛斷了電話。
白陽波起身,沉聲說道:“許老師,不用着急,請問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如果需要幫忙的話,我可以略盡綿薄之力。”
剛纔許樂雖然只在電話裏說了三兩句話,但已經足以讓白陽波聽出許多。
許樂搖了搖頭,起身穿上外套,滿臉平靜的淡淡說道:“多謝白先生美意,暫時我還沒有搞清楚具體狀況,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再來麻煩你吧,我有兄弟住院了,我要先趕去醫院,抱歉,先走了。”
白陽波直接跟上許樂,一起往外走,說:“既然是要去醫院,那就讓我陪許老師一起走一趟吧,反正待會兒我也是要去回醫院的。”
許樂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王立新自然沒有二話,緊隨其後。
他有種預感,許樂嘴裏頭的兄弟,應該是與鼠哥有關。
白陽波的司機開車的速度很快,衆人迅速趕到了江野市中心醫院急診搶救室。
鼠哥早就已經到了,而且正在跟警察對峙,吵得臉紅脖子粗,得虧鼠哥如今今非昔比,在江野市的名聲極高,如若是擱在以前,恐怕早就被警察給直接拷上手銬帶走了。
鼠哥平時是一個非常溫潤爾雅的人,但如今老牛躺在急救室被搶救,鼠哥直接就急了,紅着眼不停的在質問道:
“老張,跟我說實話,對方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把我兄弟砍成這樣告訴我”
那名三四十歲模樣方子臉,被鼠哥稱之爲老張的老警察,急的滿頭大汗,“鼠哥,我們只是接到報警,惠民小區發生大規模械鬥,我們抵達現場的的時候,您的兄弟已經快要不行了,對方早就已經跑沒影了,我真的不知道對方是誰”
“放你~娘~的屁”
鼠哥伸手抓住老張的衣服領子,勃然大怒道:“老子的兄弟老子心裏有數無論對方是誰,無論對方有多少人,老子都不信我的兄弟全部被任放倒了,對方卻一個人都沒被留下你特嗎少跟老子打馬虎眼”
旁邊幾名警察在勸架,但鼠哥帶來的人也不少,互相推搡在一起,越來越亂
許樂黑着臉,暴喝一聲道:“夠了這裏是醫院”
衆人一愣,鼠哥扭頭看到許樂,直接扔下了那名老警察,紅着眼迎上來,哽咽道:“樂哥,醫院說,老牛快要不行了”
許樂腦海中回想起那個虎背熊腰,雖然有些好色,但爲人耿直憨厚的老牛,心頭一顫,長吸了一口氣,拍了拍鼠哥的肩膀,沉聲說道:“既然我來了,就不會讓老牛出事相信我”
鼠哥精神一振,滿臉希冀的望着許樂,“樂哥,真的可以嗎您真的有辦法嗎”
許樂重重點了點頭,滿臉認真的說道:“放心,交給我吧,老牛是你的兄弟,那也就是我的兄弟,我不會眼睜睜看着自己兄弟不明不白的就這麼被人砍死放心吧,我一定能把老牛救回來”
走到搶救室門口,許樂對遠處幾個畏首畏尾,有心阻止衆人喧譁,卻又不敢上前的一聲招了招手,淡淡說道:
“打開搶救室的門,我要進去”
那些個醫生微愣,其中一人鼓起勇氣說道:“這位先生,病人正在進行緊急搶救,請您稍安勿躁”
“我就是要進去參與搶救工作”
許樂皺着眉頭說道:“馬上給我開門,你如果不放心,就打電話請示你們領導,讓他去請示你們高院長,就說我是許樂,我要進搶救室搶救我的兄弟”
“不用了,馬上開門,許老師請進”
一名帶着戴着眼鏡的中年醫生匆匆走來,對許樂略一頷首,衝那些醫生吩咐道:“這位是許老師,是我們醫院的客座醫生,醫術高超,馬上開門我會跟院長反應,出現任何問題,由我一力承擔”
中年醫生似乎是值班主任,他一聲令下,其他醫生離開打開了搶救室大門。
許樂衝中年醫生點了點頭,突然扭頭指了指白陽波對鼠哥說道:“這位是白陽波白先生,其他兄弟被哪個派出所帶走了,你找白先生幫忙,其他事情,等我出來再談”
扔下這句話,許樂扭身直接走進了搶救室。